彼得

彼得在早上醒来，感觉一只穿着靴子的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肋骨，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与站在他面前的人怒目而视。

杰森显然刚从他晚上去的地方回来，他仍然戴着他的红色兜帽，闻起来有血腥味、火药味和一点烟味。

彼得试图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起床了。”杰森说到，猛地拉开了彼得的睡袋。

“再说吧。”彼得嘀咕着，闭着眼睛并伸出手，试图把睡袋拉回来。

“你不该在上学的第一天迟到。”杰森骂着，他回到自己的包厢边，开始脱衣服。彼得抱怨着爬上椽子，试图用躲避的方式获得更多的睡眠，但他很确定杰森仍然可以用他的抓钩枪来对付他，他不希望在这个清晨有更激烈的战斗而不是睡眠。

“我就不能考出来吗？”彼得问道，强迫自己坐起来，试图擦掉眼睛里的睡意。

“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提姆几年前就已经这么做了。社交对你有好处，怪异的天才需要学习如何成为正常的孩子，然后才能离开学校并走入社会。”

“你也是一个奇怪的天才。”彼得厉声对他说。

“你真的就这点本事？”杰森笑着问，“来吧，洗漱，换衣服，吃饭。快点，否则我们去见迪克就要迟到了。”

“我快成年了！”不管怎样，彼得还是站起来争辩道。他的新校服挂在一盏壁灯上，多亏了阿尔弗雷德，它看起来很时髦，熨得整整齐齐。

彼得原本是想用自己剩下的钱买一套旧制服，但迪克坚持要给他买一套新的，令人惊讶的是杰森也很同意这一点。

彼得真的不期待哥谭的学院，他一生都是一个公立学校的孩子，然后他获得了中城的奖学金，即使在那里，大多数孩子都是凭聪明而不是金钱进入的。彼得想象在真正的私立学校会有更多的闪光灯，他并不真的期待，但承诺就是承诺，所以他从睡袋里爬出来，穿着制服跌跌撞撞地来到后台洗漱。

当他回到包厢时，除了脖子上松散的领带外，他的制服大部分都穿着，杰森已经换上了一条破烂的牛仔裤和一件t恤，蹲在他们咖啡桌前享用饭盒。

桌上的电水壶听起来就快好了。

“煮咖啡？”彼得一边问，一边抓起提姆送给他的新背包，反复检查以确保他所有的学习用品都还在里面。

“茶，”杰森回答，“你不喜欢咖啡，我想喝点茶会有助于镇定你的神经。”

“噢，谢谢，妈妈。”彼得打趣道，他把背包甩到肩膀上，把耳机戴在头上，然后在两个包厢之间跳来跳去，试图找到一些他非常确定应该剩下的东西。

“你没打领带。”杰森提醒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彼得坦诚说道，“你能帮我做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怎么系领带？"

“因为你是被亿万富翁养大的？”

“有阿尔弗雷德，”杰森把热水倒进一个旅行热水瓶，然后加入茶叶袋，“提姆将不得不为你做这件事。”

“托尼想教我的时候，我应该听他的。”彼得拉了拉领带，叹了口气。他和梅已经设法为他的返校舞会绑了一个，但它一直非常不均匀，它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后来他不得不换上制服去追秃鹫。托尼曾试图教他，当他们走近后，他说这是为了紧急新闻发布会，但彼得总是拒绝了他。直到葬礼上，克林特在去小屋后院的路上拦住了他，帮他修好了领带，他才再次戴上领带。

“会好的，你可以学习。”杰森递给彼得热水瓶，然后从彼得几天前修好的烤面包机上拿起馅饼。他用纸巾把它们包起来，递给彼得，然后抓起他的一件皮夹克穿上。随后，杰森又拿起另一个，也递给了彼得，“走吧。”

“你有几件皮夹克？”彼得边穿衣服边好奇问到。

“别问。”杰森说，然后跳过阳台，下到一楼。彼得咬了一口馅饼，然后跟着他。

杰森的摩托车藏在歌剧院后面的小巷里，彼得吃完了他的食物，同时等着他拆除那可笑的陷阱装置和安全装置。

杰森拆完的时候，彼得也刚好吃完，正在舔手指上的馅料。

“即使对哥谭市来说，这也太过分了。”彼得指出。

“我小时候就偷过蝙蝠车的轮子，所以你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在犯罪巷子里跑来跑去的小孩。”杰森拿起两个头盔，把其中一个递给彼得，然后自己戴上。彼得调整他的纳米机器人变平，这样他就可以把头盔戴在它们上面，然后在杰森身后骑上摩托车，用胳膊搂住杰森的腰。

“这个城市很古怪。”彼得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觉得了。

彼得在开始时紧紧地抓着杰森，一如既往地像杰森一样在清晨的哥谭市街道上穿梭。直到他们接近上东区，彼得才稍微松了口气。他喜欢骑摩托车的感觉，这让他几乎和在街上荡秋千一样兴奋，感觉有点像他在逃避什么，因为梅阿姨和本叔叔一直强烈劝阻他不要骑摩托车。彼得可以想象如果梅发现了，她会怎样责骂他。

当他们接近学校的时候，一排几乎一样的黑色轿车从学生下车的地方排到了马路上。如果彼得不是整天紧张地试图融入这些学生们，他会嘲笑司机一个接一个下车为他们开门的场景有多可笑。坐在杰森的摩托车后座上可能不会有什么帮助，但彼得拒绝了提姆提出的与他和他的司机一起进来的建议。杰森将摩托车停在停车场，并把它停在办公室附近一个标示为访客的空地上。

彼得把手放在肩膀上，不知道能否说服他回头。

“这里很好，彼得。”杰森说，扭转了一下试图看着他。

“是吗？”彼得反问道，“因为我根本不会适应这里。我不喜欢这样。我觉得我以前的学校太过分了，他们甚至没有校服。”

“彼得，你会适应的，”杰森向他保证，“提姆会站在你这边，这里的孩子可能不会表现出很欢迎你，但据我所知，至少没有任何恶霸威胁要把他的头浸在厕所里，如果有人试图这样做，请告诉我，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的，好吗？”彼得不禁哼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红头罩冲进学校威胁恶霸的画面。

这个安慰很管用，彼得下了摩托车，调整了一下背包的带子，然后伸手摘下头盔。

“彼得！”提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警告。

彼得迅速转身，他的眼睛发现提姆正离开办公室的大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提姆身后。

布鲁斯·韦恩。

彼得看到杰森紧张起来，他仍然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双手紧握把手，诅咒自己的霉运。彼得把一只手放在杰森的肩膀上，准备在需要的时候拉他一把。

“提姆，你好……我，呃……没想到会见到你。”彼得说到，提姆急忙向前，在杰森和布鲁斯之间停下来，布鲁斯正密切注视着他们三个。

“你一定是提姆的朋友。”布鲁斯亲切地笑着说。彼得感觉到杰森开始移动，他抓紧了杰森的肩膀。

“是的。”彼得轻快地回答。他需要杰森在崩溃前离开，但他不确定布鲁斯在这里他们能不能轻易地离开。杰森会想让彼得远离他。也许他们离开是最好的。他很感激他们两个都还戴着头盔。他认为没有人告诉布鲁斯迪克有了新“表弟”。

“我的父母要出国了，”提姆解释道，“很明显，他们今天早上给韦恩先生打了电话，请他照顾我，因为我的正常看护人没办法来送我上学。我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的电话坏了。”彼得瞥了杰森一眼，他很确定他可以透过杰森的有色护目镜看到一点绿色，这糟糕极了。

“凯伦，找出迪克在哪里，”彼得小声说，然后回复提姆道，“哦，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