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经常醉苓楼和恒安药铺两边跑。
醉苓楼的招牌在那,客源不减,倒是李宜安这边,魏文野走后她也没有找新的人来帮忙。
至于李宜安怎么想的,李芙也不好插嘴。
“小心!”
身后袭来一股熟悉的气味和熟悉的嗓音,整个人都被那人笼罩着。
那一刻,李宜安不敢转身。
害怕是他,又害怕不是他。
李宜安正想把新收来的要放到柜子上,没想到有些重,压着往下掉。
“谢谢。”李宜安从他怀里出来,看到魏文野那张桀骜冷训的脸,上面好像有一道疤痕,“你受伤了?”
说着,李宜安拉着魏文野的衣袖往桌前走去。
魏文野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听话,像一只小狗。
拿来药箱又在魏文野面前坐下。
“安安。”
魏文野瞧着李宜安侧着脸,往脸上地疤痕涂药,手上动作很轻。听见魏文野喊她,动作停滞了一下。
“怎么?”李宜安涂完药,又用纱布裹着。
“没事。”魏文野想说看你挺好的就放心了,“我来找你买些药。”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我们军营里的一位母亲。”
魏文野了解了王铁的母亲是多年的风寒疾病了,一双腿只要天气变化就会很疼,走不了路。吃了很多年药,也不见好。
听完后,李宜安说可以针灸,这样比较有效。
后来,魏文野跟着李宜安去到王铁家,帮忙给他母亲治病。
那天,王铁回到家看见有人在给母亲针灸的时候,满脸的震惊,最震惊的还是站在一旁的魏文野。
王铁起身去送李宜安。
“李大夫,谢谢您。”
“不用,你要谢就谢魏文野吧。”
-
窗外又下了一场雨。
这几日苏清苓无聊得很,中途跑到醉苓楼几次。
和李芙相处起来很轻松,不像是师徒,更像是亲人一般。和对李宜安都是一样。
上次去醉苓楼又顺走了几瓶酒。
盯着陶瓷花纹的酒瓶,撇着嘴,双手撑着。李星河这几天忙里忙外的,连苏常光都叫她听话一点,不要老是找李星河。
虽说自己身子不适,也做不了什么,每天夜里也是抱着她没一会就睡着了,连亲亲都很少。
苏清苓都要怀疑李星河是不身体出了毛病。
晚上,李星河回来后就被父亲叫走了。
苏清苓怎么不知道苏常光什么时候这么器重他了。
她偷偷跑到门口偷听去了。
书房的门不算隔音,两人的谈话也模模糊糊地传进耳朵。
“上次那批货,没出什么问题吧?”苏常光问。
下了雨,如果那批木头保存不好,雨水侵透后会发潮,变成朽木,这样就不能保证盖出来的工程不会出问题。
李星河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最近忙着解决陛下给他的新问题,就没有刻意去关注郭识禄那边的修缮任务。
“放心吧,父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李星河又补充道,“就算出了问题也不会算到我们头上的。”
见李星河都这样说来,苏常光算是放心了。
“今日陛下有其他事情吗?”苏常光问。
“说东南沿海那边海贼猖獗,想要派人去治理一下,我还在考虑。”
那边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时而被压下去,时而又被拿出来说事情。总从李星河升为宰相后,苏常光现在已经退居朝廷,没有再过多关注朝堂之上的事情。
当年,苏常光外出商贸,也遇到过海贼,如果不是魏将军的保护,现在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听见他们聊完了,苏清苓猫着腰身,赶紧离开。
推门出来的李星河恰好看见转角处那一抹绿色裙摆,合上门后往西苑那边走。
其实苏清苓并没有听见什么。
什么出问题,苏清苓完全不知道,但也不是很关心,只知道自己夫君很厉害。
正当苏清苓想着,李星河走了进来。
“还没睡呢?”
“嗯,在等你呢。”苏清苓坐在那,撑着纤细的手臂。
李星河这几日确实很忙,郭识禄的事情刚完成,接下来还要推荐一些人去东南沿海。
如果去的话,李星河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
这样的话,就得和苏清苓分开一段时间了。
“我抱你去床上?”李星河走过去,听见这话的苏清苓立马张开手臂要抱。
“夫君,明日你教我写书法吧。”
苏清苓搂着李星河,感觉这段时间除了晚上,白天很少和她待在一起。
“明日不太行,要不过几天吧。”
见李星河这样说,苏清苓明显不满,躺在床上后也不管李星河。
只给他留了一张单薄纤瘦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