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早就不在时征身边了,倒是没想到你这一口,时征吃这么久吃不腻啊。”说着,他上下打量两眼,目光不屑轻蔑,像对一个玩意下判断。
“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不算很出众,时征身边又不缺人,真是令人费解。”他嘲笑了两声。
喻寒憋足气,刚开口没控制好,声调有点颤抖:“既然费解你去问时征啊,他不就在楼上吗,一起上去啊,就当他面问清楚。”
这男的一下子噎住,半晌冷笑一声,“倒是很牙尖嘴利,跟在时征身边,脾气也支棱起来了,令人刮目相看啊。”
喻寒紧撑住:“比不上你牙尖嘴利,这么爱主动找麻烦。你是没跟在时征身边才这么怨气深重吗?”
那男的瞪眼,“你!”
“我要去给时征送饭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就一起上来吧。”说完,他就头也不歪一下地从那男的身边直直走过。
等到电梯门关上,他才塌下肩膀,暗暗呼了口气,他确实不擅长跟人起冲突,要换在多年前,他遇到这种场面还是温温吞吞张不开嘴,但这几年跟时征在一起,多少被时征养出了点勇气和底气。
上到高层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时征站在门口,勾起嘴角,“我就猜应该是你来了。”然后搂过喻寒,将人带进去。
“我这里还有点文件看一下,你先把饭菜摆一摆。”
喻寒已经忽略掉刚才的情绪,微微一笑点点头。时征低头在他脸颊快速亲了一口。喻寒虽然二十多了,但天生有点婴儿肥,白白软软,时征最爱亲他的脸。
喻寒在茶几边摆放饭菜,时征坐不远处办公桌边看文件。
忽然时征淡淡开口,“对了,许哲这两天回来了。”
喻寒动作一顿,时征接着说:“那小子自从高中去国外留学,毕业后又留了两年多,现在总算回来了。”
喻寒反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一下笑开,“他回来了?太好了,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了?”
时征又淡淡道:“你很想见他?这么久没见你挺想他的?”
喻寒一边掀各个保温盒盖子,一边语调软软地笑答道:“还行。当时高中,不是认识过一段时间吗,他人挺好的。他是你发小兄弟,你肯定更怀念他吧。”
时征盯着文件的视线停住,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这臭小子说走就走,一走那么久,还真有点想他。”
随即他又平常地问道:“你还记得高中他在的那些事吗?”
喻寒想了想,点点头,“记得啊,我记得高二时他参加晚会,唱的歌很好听,唱完后还有好些人给他送花。“
时征翻着文件,轻声一句:“你倒是记得清楚。”
“啊?我也记得你也有参加啊,当时跟几个同学,压轴唱跳好几首歌舞,我都录下来了,现在还保存着呢。你想再看看吗?”
时征把文件拍回桌面上,嚷嚷道:“够了,我不想再看到十几岁的蠢样子,你快点把那个删了。”
喻寒抿嘴一笑,“不要。”
“好了别看文件了,快点过来吃饭吧。”
时征没动静。
喻寒径直走到他身边,拉了拉,时征才慢吞吞起身。
两人并排在沙发坐下,时征一边吃一边又开口了:“那小子一直假正经样,又在国外呆了几年,被那些洋鬼子污染污染,估计已成了半个假洋鬼子,满嘴放洋屁。”
喻寒微微皱眉,“吃饭呢,你别屁的屁的。”
时征虽然出身上流,但因从小被放养,自由发挥他老子暴躁痞子基因,很长一段时间为人较下流,随性不羁,虽然这两年在商场打滚,勉强穿上了斯文衣冠,但也只是堪堪遮掩皮下禽兽。
当然,他的禽兽样不是体现在两句粗话这类小事。
只是喻寒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和洁癖,有时就受不了时征这样。
喻寒平和而认真地说:“许哲性格好,各方面态度认真,待人有礼,为人斯文,这不是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