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放松了身心,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在床上,沉浸在抱上大腿和对美好未来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果然,在穿书这样的巨大金手指面前,龙傲天男主也得低头让路,不费吹灰之力就抱上了师尊和师兄的大腿,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谢承怀也罢,“五仁”仙长也罢,只要敢来招惹我,都肯定得拜倒在本小姐的裙下!至于墨戎?看在他这几次都帮了本小姐的份上,暂且让他平静几日,等想出什么新法子再来折腾他。
戚言“大人有大量”地点了点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得意忘形”以及“不作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戚言皱了皱眉头,梳理了一下今日的所见所闻,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恍然惊醒——秀儿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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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潇远缓缓地走在那条狭窄的山路上,山间的风吹得他衣袂飘飘,长发散乱地飞舞,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山崖下的深渊里隐约传来一声清脆的长鸣,他恍若未闻。暗红色的妖气试图缠绕他的手臂,却被他漫不经心地甩开。
“别白费力气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吹散在山崖边。
邹潇远目不斜视地走着,忽然,脚步一顿。路边一位穿着简朴的女子颤颤巍巍地扶着山岩,顺着小路向这里走来。
他没有闲心去管旁的事,权当没看见,径直从旁边走过去。可那人却是犹疑地开口唤了他:“是邹师兄吗?我、我方才一路跟着小姐,走丢了,小姐是在这路的尽头吗?”
邹潇远这才停下脚步,打量了她一番:“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的?”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小姑娘,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一直跟着呀,就站在小姐身后,直到刚刚不小心走丢了。”秀儿莫名有些怕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一路追上来,看着戚言怼跑谢承怀,如愿拜师,而后一个疏忽就走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不受人注目,总会被遗忘,总会给人添麻烦。秀儿垂眸,莫名有些失落。
邹潇远却是微微皱眉,是他闭关多年失了观察力,还是在这漫长岁月里无后顾之忧而失了警惕性?抑或是这个小姑娘,真的拥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他把疑惑放在心里,对她点了点头,再开口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是我疏忽了,戚言她的确住在这段山路尽头,可要我送你过去?”
不管怎样,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对他也没什么干扰。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戚言,还有那个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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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被邹潇远领走的那一瞬,墨戎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后却又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隐约有点微妙的不安。
也许是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吧。墨戎心想。自从戚言出现在他身边,什么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隔三差五就惹出个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利索地退了婚,放了狠话,遇到麻烦还甚至向他“求救”。
他很久没有这样心累的感觉了,本以为到了浮游仙山,就可以潜心修行,没想到她竟然也歪打正着地留在了师尊门下。
“叹什么气,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乐在其中呢?”大殿里只剩他和师尊两人,剑灵却一点都不知道防备,又在他脑子里嘀咕起来。
“安静点,万一被听见了就更麻烦了。”墨戎不想跟他探讨有关戚言的事。
“不可能被听见的,你放心。”剑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戚言是怎么听见的?”墨戎冷漠地拆台。
“啊哈哈,她?意外意外。”剑灵尴尬地笑了两声,又想到了新的词,“说不定是命运的联系。”
我可去你的吧,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我脑子坏了幻听出来的。命运的联系?和那个幼稚的女人?墨戎觉得,如果真有那么个联系的话,他肯定选择一剑斩断。
然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尊坐在上面,发出了致命疑问:“你和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对她那么纵容,一点都不像你对外展现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