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自己不要低头去盯她的唇,偏过头说:“可是我已发现姐姐不见了就着急得看不见其他东西,就算姐姐写了我都看不到……”
我不能再直白地说了。
姐姐听了点点头,像是理解了我的苦衷。
她再帮我擦了擦眼角:“那好吧,下次我直接把你这个懒虫叫起来一起买早餐。”
姐姐走到玄关,捡起被她撇在地上的早餐袋,递给我:“过来拿着,我换个鞋。”
“还有,待会你拖地板!”
她恶狠狠地补充道。
好可爱。
我忙不迭地接过来,眼睛不带眨地看着她换鞋,就好像下一刻我们就要永别一样,所以才要这样早早地将她的全部样子刻在心上。
别人可能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愫。是信仰、是依赖、是敬佩,还是习惯?也许一个都不是,亦或者是全都有。
这所有的,复杂的结合到一起,才演变成我如今对姐姐的感情。
可能你不懂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畸形”的爱,但这不重要。
爱本身就是“畸形”的情愫,是基因突变的结果,是我想陪她一生看雪满暮浓,看杏花纷落,直至终老的原因。
明市的特色早餐是一满碗的豆腐脑。
不过明市这边的人喜好吃咸的,加进去的酱也都是口味重的,不是我俩吃得惯的。所以姐姐常常打包回来纯豆腐脑,自家整些糖水进去添味。
被熬得正是时候的嫩豆腐脑,带着些鹅黄的娇态,有着入口即化的口感,淋上一层新制的糖汁,春节的气息就这么渗入各家各户的心里,美滋滋的。
吃过早食,低头一看时间已是九点过几分,外面的天空正微微泛着淡黄柔光,是上午的日光,不强烈,很柔和。
我心里盘算着待会出门做些什么。
明市虽然我不熟,但我还是知道几个忙里偷闲的好去处的。
姐姐却直接带我到了元朝阁,春节花灯灯谜的主会场。
紧紧才过了九点,元朝阁外就人声鼎沸。有卖糖人的;有卖红纸的;有卖花灯的。更有甚者直接一排铺着一条条红纸,旁儿供上笔墨砚,就等哪位下笔如有神地写上几句祝春贺岁地话语。
我怂恿姐姐露上一手。
想当年,我姐姐可是得过市级书法比赛头名的翘楚。她正楷,行书都有涉及,蝇头小楷更是一绝,若不是她志不在钻研书法,可能如今就是个名头不小的书法家了。
念及这,我暗搓搓着手,想帮她一把。
“老师?”
我闻声回头一看,有个不到一米六的小矮个正站在我姐姐身边,戴着个湛蓝色的棒球帽,一张小圆脸努力仰起头张望着,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看姐姐。
只不过这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可我来不及细想,眼见她即将伸手来拉我姐姐的手,我就一阵邪火攻心,一把把姐姐拉到我怀里。
再深深地看了一眼,面上有些惊愕的小矮个,以示主权。
“你,有,何,贵,干?”我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