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店员,他说那是N95口罩,价格有点贵,没什么人买的。
我狠了狠心,再支出一笔药钱外,再额外买了一叠N95口罩和其他几个普通口罩。
别问为什么不买断,问就是没几个钱。
有些奇怪,自从我看到那条疑似疫情的推送后,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不安得很。
所以姐姐在看见我不停地挤眉弄眼时,勇敢发出了疑问。
“乖,你眼睛咋了,怎么一直跳个不停?”
说着,她伸手来托我的脸。
眼皮瞬间眨也不敢眨了,呆愣地注视着姐姐,只听她轻声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满满的眼睛里躲着~”
随着她的靠近,我的眼睛开始失焦,姐姐的脸变得愈加模糊朦胧。刚又一句话正到我嘴边,却因姐姐靠得太近,一下子全忘了,我是怎么都想不起要说什么。
脑海里即刻闪出很多帧有关姐姐的事,像放映电影一样,一页一页地飞快掠过。
“欸,奇怪。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姐姐退了回去,疑惑不解地问我。
想说的话一下子被想起,却因为急于说出来而呛到自己。连咳了好几声,我才缓过来。
意识逐渐回笼。
不去看她,而是低头把那天看见的推送的截图翻出来给她看。
一边解释说:“我就是看到了这个之后,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的。姐姐你仔细想想看。”
姐姐又听我讲前些天在导师那听到的事,两者加在一起仔细分析说:“确是有备无患。”
毕竟我俩的奶奶就因染上肺典,来不及救治而去世。我们是怎么都忘不掉她在病痛中怎么被折磨着折磨着逐渐死去。
我哆嗦了一阵,打了个寒噤。
简单收拾好了年货,贴好春联。我瞟了眼客厅墙上的石英钟。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的快要过去了。我站在阳台边,从近由远的眺望,点点星火缀满城市,就像永不熄灭的明夜。
猛然被人从背后环抱住,还小心翼翼地将头轻轻贴在我的肩上。
“所有的,都会好好过去的…”
最后一个字落音太轻,给风吹散了。我没听清究竟是个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我想,今年的冬天也会好好的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