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满!最近过得还好吗?有好好的背单词吗?”电脑上的微信平台,我的德语老师魏宁同志通过视频向我发出了假期慰问。
我将在接视频前一秒想的说法抛给她:“还不错,托你的福,及时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大洋彼端的魏宁不解地在视频中发问:“什么叫做托我的福,是不是Vielen dank für alles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她。
这个来了种花家快五六年的老外,还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中文。
魏宁笑着朝我眨眨眼。
没聊多久,魏宁就说她收到一个消息,让她去参加N大内部的教师会议。
视频就挂掉了。
我向后倒,靠在椅背上,尽力地伸展手臂。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走出房间。
也不知道姐姐在做什么。午饭过后就一头钻进书房,看了看时间,都两三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于是我蹑手蹑脚溜进书房,极轻极轻地拉开门,走到她身后,蒙上她的眼睛。
“阿月都已经连续写了好久了,快让眼睛休息一下。”说着,我便替她揉了揉太阳穴,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肩膀。
她紧皱的眉间才开始舒缓下来。
“乖乖,我在备课呢。”姐姐这样说,抓住了我的手。
她脸因“备课”二字而苦恼,哭丧着那张好看的小脸,一副不得已为生活奔波的样子。脸上又突然松懈的耷拉下来,接着说:“虽然辛苦,但是没关系。毕竟是为了养活咱俩,为了生活嘛,好好工作才能把满满养得胖胖的哈哈哈。”
我忍不住把下巴靠在她头上,心里想着搜罗着能慰藉她的话去安慰她,到嘴的却只是干巴巴的一句象征性的话。
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真算是白学了,我这样想。
但意外地被自己一不留神讲了出来,还给姐姐听见了。
姐姐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的手掌,说:“没有白学呢,我很开心。满满能这样待在我身边,我很开心。”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继续帮她揉着。
姐姐这个人啊,太懂事了,什么也不争不抢。就算真的很喜欢什么也不说,只会满足于现下。
而我就想她贪心一点。
好让我能再光明正大一点对她好。
左磨右磨,终于把难耐的网课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