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前说的那些…都不作数吗？”

姬清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自己的妹妹，没想到当她开始学会爱的时候，对方已经打算放弃。

“嗯。”

没看向她，姬满只是低下头轻轻应着，看不出她眼底有什么。

两人变得沉默，只能从彼此颤抖的呼吸声中，感受到一阵无可挽回的落寞。

姬清忽然瘫坐在地上，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她回想起从前的种种，想起过去的过去，想起所有和姬满有关的事。

她没意识到爱的时候，爱就已经悄悄萦绕着她了。

太晚了，是她想起来的时候太晚了，错误的让自己逃避着一次又一次。

房间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空荡，少了很多有关曾经主人的东西。

但其实姬清明明是心知肚明的。所有的改变都在她眼里，只是她不曾在意，不曾把这些当一回事。她没想到以前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边的小女孩，会有一天死了心的要离开。

“真的……要离开吗？”

姬满点了点头，偏过头看着她说：“嗯，还有什么吗，我女朋友在门外等我。”

这样清澈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她的时候，从始至终都不会有一丝变更，里面不会藏着任何谎言，能有的有且只有一腔的热忱。

姬清盯着，不觉恍然，以为她就像从前一样，无所顾忌地只是爱着自己。可再接着看下去，却发现那双眼眸看向自己时，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她离开自己的话，应该会过得更好吧，姬清这样想着，忽然想起自己从来不愿意帮姬满做些什么，总是尽可能的逃避着对方浓烈的爱。

姐妹之间的感情……似乎真就是从来都不对的。

姬清不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浑身颤抖着。

这是她第一次学会，怎么真正的爱上某个人，而当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本就不应该喜欢的人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即将离开。

如果爱不是天生就会的，为什么命运要捉弄她，还让她学会了爱。

姬满皱了皱眉，看见姬清忽然一下就坐在地上颤抖着，她却浑然不知要怎么样。

要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