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柔软没碰到，我错开眼，再度聚焦在她身上，发现是妹妹往后退了一步。

距离就保持在眼神交汇的一寸之间。

“怎…怎么了？你干嘛？”

火光在她的脸上跳跃，我看不清，只能听出她的些许纠结，想是在纠结着要不要拒绝我。

心里那一霎的勇气即刻熄灭，我撇过头，这样的直面对我来说太过残酷。

我反省着我到底在干嘛，无凭无据地便要她无私接受我的自私。

“没事，当我…当我发病了吧。”

我轻叹一声，想绕过这个话题，总得思考得当之后再做出回应，不然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妹妹的不负责。

“回去吧。”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说着，就决心要回去，小心地掐着一旁的石缝，仔细瞧着脚下的路，下一步便是要跳下去。而跳下去那一瞬，眼睛下意识闭上，却没等落地，落到了一个绵软的怀抱里。

是妹妹。

“等等，姐姐你还没给我一个解释，这么着急就要走吗？”

我支支吾吾：“什么……你要我解释什么，我…我不知道。”这样说着，自己却先一步自愧的低下头，眼神躲闪不去看她，我最不擅长撒谎了。

“怎么，不敢承认？”

她笑着，往日我能看透的双眸，此时闪着不明所以的光亮，意味不明。

我看不透了。

见我没说话，她却是再凑近，让自己完完全全盘踞在我的眼里，我想回避着这样的注视，身体又不听使唤。

她的手摸上我的下巴，瘦削的骨节牢牢禁锢着，不许我敷衍过去。

我仿佛在她炙热凝视中融化，融入这样深邃的夜，被蛊惑一般的失了魂，喃喃自语，“啊？你问为什么，因为…因为你爱我。”

因为你爱我，这个理由应该不错吧。

她晃神，嘴角勾起好似在笑，可眉间紧皱的意思分明是苦楚，我忍不住想为她抚平。

“你认为对吗，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爱你而爱我，我要的是你爱我而爱我。”

对吗？这问题一出，不消多想，自己便知道这是错的。

爱不难，相爱才难。

“我不知道……”我颤颤，终还是闭上了眼，我不想面对这样的事了。

我不知道什么才会是对的，我苦于这般恼人的思索。

你让我逃吧，你让我逃吧……

满满却像晓得我心里在想什么的一般，语气凝重，倏而叹出一句话：“你逃不掉的。”

“我根本就不会愿意让你离开，你自己也知道除了我你也别无去处。”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身边而已，我不需要你对我做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陪着我。”

她的手从我身上流下，几个回转来到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