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想问她感觉如何，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我诧异看去，只见她眼眸深处水光波波，面有潮红，呼吸略为急促。

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你……你别在我……耳边说话……”

再看，她眼角的泪簌簌翕动，无端红了一圈显得可怜，仿佛被我欺负得紧。

心底欲望在见着她这般模样，便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我只好忍着不去看她。

我心绪混乱又忘了她说的话，想着回应她便自然而然地回答好，可这一个字却都烫得她一颤。

姐姐小声呜咽，把头靠在我肩上，像是无力支撑一般的卸下力气。

“你别……”

我后知后觉地闭嘴，看她这样也是再受不住逗弄了。

这回就放过你了，我心里不免心软叹气，这坏蛋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经逗。

姐姐靠在我肩上，好一会才缓过来，但是低下头，有意无意地不敢看我。

我感觉有趣，便开口问她：“怎么，害羞了？”

她一贯嘴硬，所以即使真的害羞也会逞强说没有。

“怎么会！谁害羞了……”声音闷闷的，从两人相靠的地方传出来，带着一如既往地倔脾气。

这我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附和她，连声安慰：“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看，现在还在下雨呢。”

她稍微扭过头，手不知何时已和我紧紧相扣。

“不知道明天下不下雨。”她再度伸出手接这上天的恩赐雨泽，但没有留在手心形成一浅窝就张开，只等雨水肆意流经她的指缝。

她的手还是很冷，我感受着，想让她暖和起来。

“会的，天气预报上说明天是个不下雨的阴天。”我接过她的话。

姐姐倒是没再接着这个话题了，缄默不语。

“还记得小时候有年的雷雨天吗？”姐姐开口，但说的像是我全然不记得的事情。

我想不起来，记忆中有什么雷雨天让我印象深刻，反而是每次声势浩大的雷声都让我很害怕。

我疑惑，问道：“哪年？”

姐姐的手紧了紧，复而放松，眉间也舒展开来，换了个轻松的口吻：“不记得了吗？也是，那时候你还很小，不记得很正常……”

她的样子许是想让我觉得没事，但语气里的落寞是忽略不掉的。

我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吗，我想，但是最早的记忆也只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我回忆着，姐姐却用脑袋碰碰我。

“怎么了？”我神经依旧紧绷着，不知为何。

姐姐朝我笑，可样子莫名惹人怜惜，让我觉得她是在勉强的苦笑。

她瞧着我，眼睛一瞬不眨，像是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想要个没有希望的承诺。

“别离开我好吗？”

“你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