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也在心里这样说。
晚饭过后的天色已不像晚霞时还能见路,我们打着手电摸索着前路。
“和爸交代今晚要晚点回去了吗?”姐姐和我走到一块,问我,“看谢佑这个劲头,让我们陪她耍到半夜都不足为奇。”
我忍住没笑,“确实,她精力一向这么好。”
谢佑像是听见我们在小声念叨她,嚷嚷着问我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我却不吃她这一套,并不打算告诉她:“怎么,知道是悄悄话还来问呢?”
她倒是依旧走得很快,没停下来要个说法,只是嘴上不饶人,“行行行,你和你姐姐亲亲我我,我管不着。但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黏姐姐,羞不羞!”
无效的,我可不会因为这样的话就放弃我姐姐。
索性更加赖皮地说:“怎么,嫉妒我有姐姐?”
她这才停下脚步来,转身捏我的脸,“哇,你这张嘴啊,怎么这么毒!我就是嫉妒,清妹这么体贴的人谁不喜欢啊!”
然后当着我的面对姐姐眨眼。
但她也没能嘚瑟多久,就被我一下子拎起,重新回到正轨。
“带你的路,少勾搭我姐!”
路不远,只是这条路上杂草丛生,齐腰的植物左拦右截,就想把我们困在原地,还好今天穿的长裤,即使它们再怎么想,也拦不住。
“诶,这身上全是草籽了,烦得,回家又得被老妈骂了,早知道就不为了省事而不去割草的。”
谢佑第一个从草堆里出来,靠在稍稍前面的石头上等我们,一边拔着身上一点又一点的草籽,一边骂骂咧咧。
反观我们身上倒是不多,谢佑瞧了眼红,也顾不上自己身上那些草籽了,扯着我衣服就问:“诶诶,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少?”
我思考了半秒,“可能是我这布料比较滑它沾不上去?”
谢佑瞧了瞧,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接着走到前面带路了。
“就是这里了。”
比意象中的更大的洞穴,自然坍塌成初始的模样,雨水侵蚀还是人工后期的凿刻都让它愈发完美。那以一种微妙平衡而保持着的穹顶,有树木的根随着石间缝隙成长,直至彻底替代雨水成为石头里新的容纳物。而往里,往下,是从平面上看不见底的黑暗深处。
姐姐牵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谢佑在附近看了看,用手中镰刀割掉碍事的杂草,然后踩了踩,手电筒往我们这边照了照,示意赶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