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喜欢午睡。
因为每次醒来都难受得打紧,一不留神还会睡过头,就像这次直到傍晚时分才醒。
妹妹睡在一旁,嘴唇牢牢抿着,鼻息安稳地一起一伏,看上去仍旧深陷美妙梦境,模样比醒来时可爱了几分。
而有人在门外敲着什么,叮叮当当。
我小心推开木窗,往外探去,一阵清风迎面吹得凉快,薄暮烟霭围绕在山里山外,晚日被托举在竹林之上,缓缓下沉。
心里估计着早已错过晚饭,而会做饭的大厨此时还沉浸在梦乡里徜徉,所以我凑到她耳边小声喊她,“醒醒。”
满满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瞧了一眼而又闭上,吐出沙哑到几乎无声的气音:“不……”
“大厨,大厨,该起床了,该吃晚饭了。”
今天作息有些乱,太晚睡又太早起来,草草吃过早饭后被推着去了山那边的亲戚家拜访生病老人,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下午才回来。
回来时我俩就困得不行,倒头就睡。
爸爸倒是有来看过几次,门外喊了几声却始终没喊醒。
好困,困到走路都差点摔倒,早知道就不熬到三四点了。
我又喊了几遍大厨起床,可妹妹只是堪堪翻了个身,露出遍布齿痕的雪白,没有回应更多的打算。
而一想起昨晚上的荒唐事,我连忙给她遮盖住,仔细着脖颈间,确认没有可疑的痕迹,给她拿来崭新衣服穿上。
她的手臂既纤细又长,皮肤白皙,而昨晚就是这样直直搭在我肩头的,忍耐的喘/息宛如潮水,将我的□□浇得热烈。
她的耳后,最上面有赤红的一点,像胎记一样寻常,可每当触碰时总会令她一缩。
她的眉眼,即使轻皱也好看得不得了,只在临近满月时褪去。
她的一切,一切是我的。
每想到这我又忍不住贴近她几分。
妹妹平时都听话,不过没睡醒时会显出小孩的顽劣,就像现在拉她起来穿衣服反倒将我拉到床榻上。
“姐姐……”
她依然闭着眼,说梦话般呢喃,顺势将被子盖在我俩身上:“再睡一会吧……”
我被她拥在怀里,只觉得这坦诚炙热的温度烙得心痒。
睡意不增反减。
“满满,你再不起床的话,我就要亲你咯。”
满满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嘴角却勾着,“亲吧。”
模样好似挑衅。
所以我没再接着说下去。
虚弱的风声凌乱,却只能让潮湿的池水盈满一月清潮,水渍点在抚弄的柳枝上。
濒临月满时说出的话总不成片语,小声着难耐。
退潮时分,妹妹显然比之前清醒多了,却依旧黏在我身上,滚烫吐息扑在耳边阵阵。
“该起床了。”
我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