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姐姐噗嗤一声,率先憋不住笑,刚才伪装的表情也全都卸下,“干嘛,干嘛这样那样的。不就是想问我跟那谁呗,那谁……嘶,是谁来着。”
心里莫名不舒服。
我不乐意提起那人:“哼,管他谁,忘了就忘了。”
姐姐这时笑得不怀好意,稍稍扭头过来看我:“真的假的哦?醋包,这时候不说,待会回去睡觉前又自己悄悄吃醋是吧?”
我不看她,脸也撇过去,想稍稍冷冷她。
她便更加凑近来,说话很没诚意:“真哭啦?”
再加上姐姐一脸无辜看戏的样子,这话说得真让人心凉!
“怎么会,我多大人了。快坐好哦,头发还没绑好。”
“好哦。”姐姐嘟囔嘴,“我跟他又没什么,也就牵过手亲过……”
讲到这时她忽然打住。
但不用再说下去,我也知道这答案的结果,于是我接过她的话说下去,“嗯,还亲过嘴,见过家长,就差点结婚了是吧。”
一听我这样接话,姐姐一瞬间犹如泄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下去,头倚在我腿上靠着,“那……那是年少不懂事,盲目跟着大众,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人追求我,觉得人还不错就答应了,脑子里是完全没想过自己喜不喜欢。而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了~”
我忍不住学着她的话复述一遍,不过话说出口,莫名显得自己语气酸酸的。
好吧,这也没办法不介意,心里就是很在乎。
而我也不想显得我多小气,以及多么在乎,毕竟这代到什么两性关系间,或许就是某某情结。
不知不觉中,姐姐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看得我莫名发慌。
“怎么?”我被看得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处,连忙问她,“我也都没说什么。”
她笑,明晃晃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我那想问又不敢问的心,似乎下一秒就要屈服于这样挠人心扉的温柔折磨。
“干嘛这样看我……”
我颤声,已然放空眼神,却不知看向何处比较好。
神啊,救救我吧。
那首小春哥的歌,此时围绕在我心头。
但姐姐没有更进一步地逼问下去。
余光中我看着她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时不时朝我这边瞄一眼,话到嘴边好似要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这样的动作我再熟悉不过,是她紧张到不知所措时,总会如此反复某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