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些事。”
时溪:“……比如?”
“幻境。”黄耳说:“还有你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幻境。”
二人正说着,乐羊五根精钢般的爪子一把插进了孩童的天灵盖:“让你多活了会儿,也算仁至义尽了。”然后便对时溪和黄耳别有深意的一笑,转身就要走。
“我有说让你走了么?”黄耳说话间,一柄银剑在他掌中瞬间凝聚成型,转瞬便到了乐羊身后。
乐羊一看不好,头顶的羊角霎时变为两柄弯刀,落到他手中。
他手持一把迎上,与银剑瞬间撞到了一起,两刃相接,随着“锵”地一声,乐羊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而另一把弯刀借后退之势,带上乐羊便迅速飞离。而那身着黑斗篷的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黄耳也并未拦截,因为他看到时溪已跳到了地面。时溪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抬眼看着东方初升的那轮红日,不知在想什么。
黄耳走到时溪身侧,迎着朝阳而立,阳光将他清透的眼瞳映成了金色。
“在想什么?”黄耳问道。
此时的时溪已经知道,他前几次经历的都是幻境,也就是说,他来到这个莫栏村又经历了好几次幻境。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他将之前经历过的四场幻境与黄耳说了一遍,然后最后才说到第一场幻境,也就是自己差点被人强|奸时,黄耳的眸光动了动——
——他想起就在这次幻境前,他一直处于另一个幻境中。
当时,当他意识到是在幻境中,他随手便幻化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一身玄色云纹锦袍,银质半面面具。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还在客栈中的他,眼前出现了一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建筑。
——无论是那片湖中小洲,还是湖边的曼珠沙华。
他挑了挑眉,然后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二楼的大厅,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来人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倾身向他唇上吻来。他想也没想就将人甩到一旁。
他刚要挥个灵流将对方灰飞烟灭,却在对方抬起头来时,猛然收势。
法力已成型,再收回令他胸腔气血翻涌,喉间难以抑制地闷哼一声,但他根本顾不上。
因为他看到了那张脸。
“时溪?!”他抬手就去将扑倒在地的人扶起,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被扶起的时溪,竟开始脱起衣服来。
衣袍一件件垂落到地,时溪的眼中全然不见平日的洒脱,反而是一派的挑逗。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眼前之人,并非时溪。
手指微蜷,他再一次想要将眼前人打散,但看着那张面容,他第一次有了迟疑,直到对方脱光了衣服,赤|裸地走到他面前,同时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腰间,然后又一点点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手下肌肤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不少往事。但他还是在对方再一次贴到他身上、作势吻他时,他捏了个灵流将对方打散。
他坐到大厅尽头的紫檀木长椅上,吐出了一口气,但曾经的往事一直冲击着他的脑海——尤其是最近带时溪去温泉那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总感觉手心火热,连带着血液也开始蒸腾,渐渐地就连整个身体都开始灼烧。
他解开最上面一粒衣扣时,却又见到门口走进来一人。
又是另外一个“时溪”。
这次的“时溪”穿着薄薄的纱衣,白皙细腻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时溪”绕过屏风,径直走到他面前,然后站定,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他挑了挑眉,刚要挥手将对方打散,但“时溪”却一步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带着“时溪”特有的嗓音说:“你,难道不想要我吗?”然后扭动起腰肢,肌肤上的热量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而来。
顿时,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如浸泡在火热的岩浆中,带着蓄势待发的热量直冲下腹。
他抬起了手,那肌肤仿佛有磁性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手一点一点向坐在他怀里的人移去,但却在指尖几乎就要碰到“时溪”腰间时,停住了。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不光臀部若有若无的在他胯间轻蹭,而且还带出微微的轻喘呻·吟。
他喉结耸动,手落下又抬起,抬起又落下,反复了几次,他闭了闭眼,还是在怀里的人有进一步动作时,将其打散。
感受到已经伸到他腰间的手消失,他才睁开眼。
虽然知道刚才那两个“时溪”都是幻境所化——即便他知道那两个“时溪”并不是任何人假扮的,也不是任何傀儡,或者也可以说,完完全全是由空气所化,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不够真实。
所以,再之后当各种穿衣服、不穿衣服的“时溪”,络绎不绝地绕过屏风走进来时,还是被他打散了。
但是,也不知是否是因在面对“时溪”这张脸时他太经不住诱惑,还是如何,总之他现在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沸腾,他看了眼自己已经起来的欲·望,又听到门外走进来的脚步声……
接着在那人走进来时,他飞掠过去,搂住他,吻住他……
然后在对方说出“尤物”二字时,他才知道那是真正的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