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真的好疼,这么拖下去,还能恢复好吗?
阿文刻斯终于被安室透放开嘴唇,他缓了会儿呼吸,气流通过呼吸道让他刚刚被掐过的咽喉也火辣辣的疼。
等阿文刻斯缓过来,刚才自己系好的上衣扣子又被解开,露出小半个胸膛,冷风一吹,冻得他条件反射得瑟缩一下。
阿文刻斯不相信安室透没发现自己左腿的不便,他可能巴不得组织成员废掉一条腿吧。
想到这,阿文刻斯抬头,报复地用力咬在安室透的下巴上。
安室透倒吸一口凉气,掏出阿文刻斯大衣口袋里的护手霜。
……
安室透收回要去解自己腰带的手,转向去搂抱起阿文刻斯的左腿,给他减轻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能接受阿文刻斯望向大海的眼神,那眼神让阿文刻斯不像他——枯寂的模样让安室透和阿文刻斯对视后都要燃烧起来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这让安室透感到心悸,让他上前抱住阿文刻斯,想把那种能灼烧他的东西重新找回来。
……
这么气喘吁吁地缓了一会儿后,阿文刻斯彻底摊在安室透和墙壁中间的空隙里,趴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到底还是弄/到里/面了,幸好他还有外套,安室透就只能顶脏衣服回去了。
安室透听到阿文刻斯逐渐悠长的呼吸声,晃了晃他,叫他道:“阿文刻斯先生?别睡过去了,您还没说冈三郎这是怎么回事呢?”
阿文刻斯迷蒙着“嗯”了几声,然后他彻底睡了过去。
安室透换成单手拖住阿文刻斯,另一只手给黑朗姆发邮件,叫他来处理这里的血迹。
……
第二天上午八点,阿文刻斯从他自己在卧室的床上睁开眼睛,他动一下,身上很清爽,伤也都被处理过了,左膝盖骨折的地方被打上固定。
阿文刻斯侧头,发现了屋子里第二个人的痕迹——安室透把脏衣服脱到椅子上叠好,阿文刻斯磨蹭地拖着左腿走到衣柜旁的置物架上,取走那根他本来要配蓝宝石领带的手杖。
而后他打开衣柜,果然发现有几件比较宽松的衣服被穿走了。
走到客厅,黑朗姆和安室透都在,因为诸伏景光代替安室透去找阿拉克,所以是这两个人暂时照顾瑞妮。
正在杵嗒土豆泥,打算给瑞妮分一点的黑朗姆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向阿文刻斯,让心情不美妙的阿文刻斯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黑朗姆右眼上挂的淤青正好跟坐在他旁边左眼上挂淤青的安室透配一对。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俩人又打架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友好的坐在一起吃早饭的。
安室透站起来,挡到瑞妮和阿文刻斯之间,殷勤道:“阿文刻斯先生?您起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里没有的我再去自助餐厅那边拿一点。”
阿文刻斯摇摇头,朝黑朗姆摆手,让他带瑞妮去她的房间里。黑朗姆沉着脸一边瞪安室透,一边把瑞妮领走,没有了故作天真的表情,黑朗姆的棕发棕瞳就无法遮掩他本身五官带来的锋利了。
于是客厅里只剩下站立的安室透和阿文刻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