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见到金猊吧,所以他一般不会主动踏入妖案司的大门。”
闻言丘依依耳朵竖起,凑过来道:“他们之间,有故事?”
慕含秋手中的黄鼠狼闻声抬头,同样好奇的望着她,果然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喜欢听八卦。
“只是传言而已,别看他们是正值壮年的模样,实则化形都好几十年了,据说他们是同一批化形的妖怪,当时还一同参加了妖怪学堂。”
“妖怪学堂?我怎么从未听过。”
“早就被取缔了,说是妖怪学堂实则就是给皇亲贵胄选拔‘玩物’的,学堂内都是教他们如何陪酒、陪读、陪玩。”
“还有这回事?”黄鼠狼妖惊呼出口。
丘依依睨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秋姐姐继续。”
“我也是听人...妖说的。”慕含秋眼前浮现出那乌龟的大脸:“当时金猊喜欢一个女孩子叫做雪川,是一只象妖,虽然原身体型庞大可是性格比较软,所以在学堂中处处受欺负。”
“当时金猊和隼翼关系不错,两人皆看不得这种事情,于是就将那些欺负她的妖怪揍的鼻青脸肿,经过几次之后渐渐地也就没人欺凌雪川了,雪川每日就与他们一同玩耍。”
“日复一日间雪川逐渐爱上了隼翼,可是隼翼生性比较自由,那时还没有谈情说爱的想法,所以就拒绝了她。”
“金猊趁机向雪川袒露自己的心意,不出所料的被婉拒了,自那以后金猊和隼翼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层看不清的膜,关系也大不如从前。”
“这时候变故来了,刚刚也说过这些妖怪都是‘玩物’预备役。”她看着两只小妖说道:“当时雪川是第一批被选中的学子,因为其他两人未被选中,所以她对未知的环境有些害怕,就在纠结要不要去,当然他们当时都不知道这学堂背后的勾当。”
“金猊虽说被拒绝了,但还是不想与她分开,所以出于私心劝她不要去。隼翼则是鼓励她不要放过这个机会,于是雪川采纳了隼翼的建议。可结果,这一批妖怪,半个月后死的死残的残。”
“可能是那些权贵的...手段比较...总之雪川死在了这场事件之中,于是金猊就彻底与隼翼决裂了,隼翼许是心中有愧,这么多年也不曾与他再相聚。”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鹰隼掌事,毕竟当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况且是被选中的人,说不定不去也不行。”丘依依说道。
黄鼠狼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慕含秋的掌控,整只扒在她的肩头,就差没拿把瓜子了:“那学堂,后来怎样了。”
“当年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也都是传闻,至于那学堂...”慕含秋指了指妖案司门口的匾:“到了。”
黄鼠狼被重新提溜在空中,四只小爪子慌乱的挥舞:“不是,哎,等等等等,你先说完再送我去认罪啊。”
“花大人,送来个偷鸡贼。”慕含秋将黄鼠狼丢给一旁的辑妖使。
丘依依赶忙将手中的半只烧鸡也递了过去:“赃物。”
花宝揉着眸子踏出屋门,朝着辑妖使递了个眼神,后者有眼色拎着小贼快步走向审讯室。
“哪儿有人讲故事讲一半的啊!你讲不讲文德?!”
慕含秋不理会黄鼠狼妖那渐行渐远的哀嚎声:“人带到了,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转身就要走。
猫妖一个箭步扣住两人的肩头:“来都来了,一起帮着看卷宗吧。”
“呵,花大人想得倒是美啊,之前帮忙的费用还没结呢,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她掰开花宝的毛爪子。
花宝想必也是熬了许久,已无力维持人类形态,此时玄色的官袍上露着一颗毛茸茸的猫咪脑袋,四肢也变化成了猫爪,尾巴无力的垂下,甚至那根根分明的胡须此时也有些颓靡之态。
猫妖软趴趴的靠在丘依依肩头,朝她控诉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证实你的想法?临近年关本就是案件频发的时间段,还得抽出时间来查历年的卷宗,你管杀不管埋可不行,来了就别想逃!”
“陆大人不是打赌输了吗?他没跟你们一起查妖怪卷宗吗?”丘依依站直身子撑着她。
“他在里头呢,现在估计睡过去了,我刚出门的时候他那俩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依依,我们走了。”慕含秋将猫妖从她的背上撕开。
猫妖蹲坐在空地上哀嚎:“你这人,好无情啊~~!!”
“回去给你们备一点醒神丸,你们先休息,免得案子没查清先死在卷宗里头。”青氅女子一把拉住正在擦拭手心的小蚯蚓扭头就走。
“花大人,直庐早就收拾好了,您先去歇息会?”阿大从窗旁探出个脑袋问道。
猫妖抻了抻双臂,伸手拍了一把他的牛头道:“歇什么,不知道猫咪都是夜间生物?”
小彩蛋:阿大和阿二看着眼前繁杂的卷宗,不免回忆起了还未化形时在大草原上撒欢的快乐时光。谁能想到原身是牛马的他们,化形为人之后还是做牛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