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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夙古板又温柔,对亲近的人,总是再好也不过。
江河突然后知后觉感到一丝愧疚,于是后来的几天,从书箱底部翻出好久不碰的先秦散文,像个几岁的小学生一样从早读到晚。
忽略那非靠即躺、歪歪扭扭的坐姿,简直可称是刻苦钻研了。
秦挈和江夙是多年的好友,这次秦挈去知府家任教,少说得有五年才能回来。两人在一起呆惯了,都觉得不日将相隔万里,甚是别扭。
一日,秦夫人的好友至家中道别,秦挈偷摸跑出来,来江家和江夙闲谈,顺便提了一口,让下人叫江河来,一起讨论一下给他起个字。
他吩咐下去之后,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个江河。
派去传话的下人带回来一张花笺,花笺上写着两个笔锋温润、清秀隽逸的字——
“长临。”
秦挈一乐:“继行,看了不用我们动脑费劲,他自己已经想好了。”
“山河万里,江河长临。”江夙江继行摸一摸胡子,稍许赞扬地点头:“是,他已经选好了。”
老一辈人发根已经微微发白,少年身姿意气风发。
寻常人家的字号都是家中长辈来起的,江河给自己起字,也不是说不认可两位长辈,而是为自己挑选那条心中的路,而长辈殷切的目光,终于由欣赏替换掉了期望。
他要让父母坐在家中堂前,闲时品茶,赏赏花听听戏,而不是整日为他的未来深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