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辰没有觉察到什么危险,只是痒痒的,他道:“你的手在干什么?”
“没什么。”秦沧人松开手,江昨辰也不推了,低声道:“天天占我便宜,你清高。”
秦沧人耳力早就恢复了,听得清清楚楚,就连昨天半夜里的娇喘微微,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叫得好听,”秦沧人闭上眼有些疲惫,嘴巴还在动着,“你听不见。”
前半句就已经让江昨辰尴尬练练了,更何况是后半句。
“还疼吗?”秦沧人问。
手在江昨辰后脑上,揉擦头皮。江昨辰浑身一惊,没有动弹,像是被吓傻了。
“什么。”
“摔下几次,是床小了?”
江昨辰听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了他为什么来。眉头皱起,在秦沧人面前,自己好像那种总是需要照顾的小孩,而不是一个大人,这就属于梦回阿孪时期吧。
但自己也是有妹妹的人,也是可以照顾别人的人,哪还需要人照顾了,又不是小孩。但我想……需要。
“秦沧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江昨辰耐不住心底疑惑,发问。
“没什么。”模棱两可地回答让江昨辰想炸毛。
“走开,我要下去。”江昨辰又推了一下,秦沧人起身,扶住了他。江昨辰道:“不需要。”
茶山清静不少,四处都是生机盎然,因此,死得也多。
江昨辰下了山,险些踩着是泥土跌倒,抬头看远方时,浓烟滚滚。
有些茶农在一边搬运尸体,江昨辰看着那些尸体并不是要山匪,而是……茶农!
“怎么回事。”拦在一位茶农面前,江昨辰问。
“嗷,昨天下雨,雨太大,不少人踩到那个泥土,太滑了,就摔死了呗,很正常了。他们刚来不久,也没什么经验。”
江昨辰听后,看了一眼,是昨天那个阿町家眷,那个老妇人。呆滞许久,江昨辰哑着声问:“这是……阿町的……家人?”
“是,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毕竟她对阿町算不上太过疼惜,拿着人家的尸体就说要冥婚,要钱,后面没要到,又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该了。”
这时,阿零也走过来,江昨辰看他还扶着小声,小声面色苍白虚弱。二人身上穿着红衣,是婚服。他看着那刺眼的婚服,不禁想起阿町那缺了的一只眼。
“江警,我已经娶了小声,多谢你和少帅的救命之恩。”
江昨辰眼角不自觉下落,负心汉原来还能娶妻,也真是奇迹。
“哦,没事,好好负责就行,那孩子以后还会有。”江昨辰随口说道,“辛苦二位,以后多祭拜祭拜那位。”
“呃……是。”
江昨辰突然靠近,伏在耳边道:“你做得那些事,总要有个交代,阿町冤死,说不定今晚就会开始找害她的人索命。”
他不太确定如何回事,只是觉得阿町这个人,平时如果不招惹是非,不是别人引火上身的话,不太可能死成这个样子。这次只是试探罢了。
“小声,记得晚上盖好被子,不然鬼会找人的。”
小声虽然有些惊恐,但也只是单纯害怕,并未有什么异常,江昨辰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此地。
秦沧人与茶山的主人正在交涉,江昨辰看见后,立马走开了,有意避着人。
淡淡一瞥,秦沧人继续道:“往那修完路,到时候在这里设立一些茶农所憩之馆。山匪已经被除掉,你还得仔细看着。”
“是,少帅。”
“保障茶农安全,能否做到?”秦沧人道。
“可以的,少帅。”
江昨辰去巡捕房看了看,一群人玩忽职守。根本没人报案,或者是出警。一群人喝咖啡的喝咖啡,玩扑克的玩扑克,猜拳的猜拳,就是没有一个会去管正事,也不,有一个。
“老人家,钱已经找到了,不用担心。”一位看着年纪不大,还显青涩的小伙子在那扶着老人。
“谢谢你啊,好孩子。”
“没关系,这边走。”小伙子道。
江昨辰寻找到一个突破口,上前去问:“请问这里可以报案吗?”
小伙子眼前亮了一亮,眨了眨眼,木讷点头。老人家已经出门去,小伙子胸前又名牌,上面的名字是卿洺。
“嗯……是想报什么案?”卿洺问,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翻了几页,找到空白部分随手记录。
“哦,卿警官,暂时还没想好呢。”江昨辰玩笑道,“请问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吗?看着好像都没什么人来。”
卿洺盖上本子和笔,并未因为江昨辰的玩笑而生气,反而认真回答:“他们……大都是官二代。”说完还低下头看了眼名牌,认可了江昨辰的称呼。
闻言,摸着下巴,江昨辰感觉有点难办,树敌太多也不算什么好事。但是这些人一定要整治。
“家里官最高的是哪个?”江昨辰问。
卿洺指着一个个子最高的,道:“那个,父亲是上校。”转回来看江昨辰,问:“说这个做什么?”
江昨辰看过去,旁边还站了个人,是周洄逾,再一看,还有周行也。
心下明了,估计都是泡馆子的了。江昨辰沉声道:“周洄逾。”虽然巡捕房很吵,但周洄逾还是精准捕捉,叫着:“谁啊?”
“哟,还挺威风。”江昨辰道。
周洄逾转头一看,没觉得有什么,再一看就一小白脸,忽然又感觉哪里不对劲,那小白脸旁边的,不正是江昨辰吗?!
周行也也听到了,看去的时候,连忙离开了那里,来到江昨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