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曲结束,哈托尔才怔怔回过神,看向阿芙纳鲁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阿芙纳鲁拉点头应道,”关于上次的事情...“ 阿芙纳鲁拉止住话,看向哈托尔女神,并非继续下去。
“荷鲁斯,你先回避一下,我们之间有些...问题要聊。”
荷鲁斯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多问便起身离开了。
阿芙纳鲁拉见他远去,才继续道,“你确定我曾经的朋友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哈托尔摇头,说道,“我不能确定。但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他。”
哈托尔左手勾过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找他...只是为了报恩,你不用担心我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他身上有两处特别的地方,第一处是眼下的泪痣,第二处是肩膀上的太阳胎记...”阿芙纳鲁拉说道,同时观察着哈托尔脸上的表情。果然女神的表情在一瞬间表现出一丝微妙却并不诡异的变化。
这很奇怪。
因为太阳胎记某种程度上象征着权力,也是对太阳神阿图姆的挑衅。因为那是来自造物主的肯定才会打上太阳胎记。而哈托尔正好在寻找这么一个人...
阿芙纳鲁拉知道哈托尔长居人间而且会在重大的节日庆典上露面,庆典治安有序,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说明哈托尔在人间有自己的武装兵力,所以阿图姆才会在发生问题的第一时间怀疑到她。
可是哈托尔女神显然只是看中了这个人,而并非他身上可能携带的力量...
真的很奇怪。
“你找到他了?”哈托尔问道。
“还没有。但是如果你能尽快把我送去人间,我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帮你找到他。”
哈托尔刚要开口说话,就见荷鲁斯端着两杯冰镇椰枣汁走了过来。哈托尔不动神色地朝阿芙纳鲁拉点了点头,两人相互对视后,阿芙纳鲁拉便离开了。
送走了阿芙纳鲁拉,哈托尔起身伸了个懒腰,像一只身形窈窕的银猫。她跨过荷鲁斯打算离开,忽然被身后的鹰隼一下拦住了细腰,紧接着荷鲁斯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肩头。荷鲁斯凑在她耳边,低声叫着姐姐,弄得哈托尔耳垂一阵轻痒。
“阿芙纳鲁拉的事情不许告密。” 哈托尔偏头看他,微凉的脸颊蹭过荷鲁斯的唇角。
荷鲁斯轻笑着舔舔唇角,“那有什么奖励?”
哈托尔托着他的下巴凑近他的唇,荷鲁斯直接感到了一股独属于哈托尔的带着清香的温热气息,呼吸不觉粗重了几分。只听哈托尔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气声对他说,
“晚上来我房间?”
荷鲁斯快速啄了一下哈托尔的唇,反客为主捧着她的脸,顺着唇间一遍遍厮磨亲吻。哈托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似有若无地回应着他。荷鲁斯热得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只把哈托尔融化殆尽。
“等不到晚上了怎么办?”
哈托尔轻笑一声,手掌抵着荷鲁斯的胸膛将他推开,眉目含情,里面似乎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就饿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独留荷鲁斯在风中泄火。
没办法,荷鲁斯只得去浴室自己解决,他也不会强迫哈托尔,毕竟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姐姐。说来,他觉得自己也真是大胆,四五岁的年纪童言无忌,对着哈托尔叫阿姨,张口闭口就是
“哈托尔阿姨,早上好。”
“哈托尔阿姨,下午好。”
“哈托尔阿姨,晚上好。”
连临睡前都得跑到哈托尔的宫殿冲她喊一声,“哈托尔阿姨!晚安!”
而一脸困倦无奈的哈托尔,只好拉开窗帘赶他走。
“小孩儿,赶紧回家去。”
荷鲁斯从小到大都是跟在奈芙蒂斯身边,跟着阿努比斯一起被照顾大的。他的亲生母亲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父亲。虽然和父亲结合生下了他,但一次都没有看过他,直接把他丢给了自己的妹妹奈芙蒂斯。
小时候,荷鲁斯不懂事,对着奈芙蒂斯叫母亲,阿努比斯还会争辩着说,
“那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黑头发的阿姨!”
荷鲁斯还会哭闹,非说奈芙蒂斯就是妈妈,奈芙蒂斯也会安慰着说,叫什么都可以。她爱小荷鲁斯,也爱小阿努比斯。那时候荷鲁斯气不过,还说阿努比斯是小狗神。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由于荷鲁斯比阿努比斯早出生三年,自然懂事也更快。虽然小时候情商低的会叫哈托尔阿姨,但后来就觉得不对了。
自从听情商极高的阿努比斯叫了一次姐姐,荷鲁斯就红着脸想改,却怎么也改不过来。哈托尔就和奈芙蒂斯指着小荷鲁斯笑,那时候荷鲁斯也有十八岁了,正是青春敏感的时候,就见着化着淡妆,银发蓝眸的女神迈着步子向他走来。
那天她身上的裙子是雾蓝色的,衬得她的皮肤更白,面容更美了,像是朝荷鲁斯款款走来的湖中仙女,银发飘扬在空中,连空气都被勾勒出了优美的形态。
荷鲁斯低咳一声,掩饰着暗暗发热的脸颊,低下了头,“咳,哈托尔阿姨。”
“小孩儿,叫姐姐,我还没那么老。”朗朗清润的声音又甜又欲,听得荷鲁斯的心脏砰砰砰直跳,呼之欲出的感情被荷鲁斯全部压抑在话语中。
“姐...姐姐。”他脸更烫了,明明叫出了口,可还是没有缓解这份燥热的悸动,那是荷鲁斯当时久久不得解的情绪。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他的“阿姨。”
是从什么开始的,他不知道。
也许是从那声害羞紧张的姐姐开始,也许是从那夜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要跑到哈托尔门前和她说声晚安才得安心开始。
荷鲁斯边冲凉,边回忆着,清俊的眉眼间尽是笑意与温情。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他吃定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