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禇和褚棽在后来时间里打了不下三次,就在褚棽专为盛禇准备的这间“囚笼”里。
盛禇几乎是用尽全力出的手,他把之前被的欺骗的怒气全用在拳头上,又捶到了褚棽的身上,褚棽不还手。
他脸上、身上都落下了不少伤,他总是用面无表情的脸去用力拥抱盛禇,他身上很疼,他其实不想让盛禇再费力气打自己,他怕盛禇的拳头也会疼。
打累了,发泄了,两人双双仰躺在地板的绵软毯子上。
法兰绒的毯子,尤其舒服,是褚棽准备的。
盛禇的不满又仿佛一哄而散,他不顾形象的粗喘着气,能感受到身旁那人的气息,褚棽的气息。
盛禇突然不理解之前的愤怒从何而来,早该放下了,另一个人根本不懂爱、不会爱,虽然这不是他伤害自己的理由,但自己更不该为了不相干的人为自己添堵。
是的,“不相干”。
盛禇在心中暗暗强调。
他盛禇向来是天之骄子,别人不给的爱他也该不要。
只怕让褚棽知道盛禇的心理活动会立即发狂。
褚棽还在心中祈祷,他祈祷盛禇能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间隙。
那机会能让他敞开心扉示爱,忽视除盛禇之外的一切。
那间隙能让他在爱人身旁“小憩”时安定那漂泊多年的心。
褚棽开口:“阿禇。”
盛禇无奈,平静的回道:“褚棽,其实挺没意思的。”
褚棽顿了一瞬,显得格外弱势又无助,盛禇翻身看着他那落寞的样儿,嘴里毫不留情,“绑都绑来了,把我囚在这儿,却没胆量对峙?”
褚棽终于开口:“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试用期,一年,可以吗?我会表明我有多爱你,之前的一切是我混蛋,如果可以挽回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
盛禇一听,笑了。
他直直盯着褚棽的眸子,启唇:“牺牲?你是自愿付出,好像说的我是受益一方一样,爱情这东西别用利益权衡,也别用付出定论爱的程度,如果真的爱那你的付出是基础必要,而不是你拿来自诩高贵可以批判我的筹码。”
“或许付出可以表达你的情感,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全权交由它判定。”
“付出可以收回,可以转移,可以变得一文不值,甚至可以成为背叛的一把刀。”
“更何况,你并没付出什么。”
褚棽明白自己的表达又出了问题,虽然之前复盘无数次今天该说的话,但当下的情绪和要说的话是他控制不住的。
可是看来,他的话还是有问题,“用词不当”,他心里想。
古国的语言太过精深,他任重道远,早知该让管家提早为他收集古国书籍。
褚棽伸手就要抱住盛禇,预料之中的,被打了一拳,开口解释:“我的本意,是表达我的爱,表明在我懂得爱、会爱之后的态度。”
盛禇真是有些服气他,简直浪费时间,“我凭什么陪你浪费时间?”
褚棽湛蓝的双眸幽深,“南海边的地皮,钟楼的重建开发,呈安的收购,文谦阁的竞标,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
盛禇这一刻突然察觉到褚棽的不一般,褚棽“精明”的不一般。
这样的条件几乎无人可拒,这不相当于有人直接把数不尽的钱财送到你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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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禇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梵尔嘉的对面是天泊湖,粉色的海面正小小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