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纹白袍褪下堆叠一摊,内里一件单衣已然被汗水沾湿,透出洁白泛粉的肌肤。
因为贴得极近,微微抬头便能听见两人交错杂乱的呼吸声交错缠绵,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冥冥之中他感应到此刻迫切的想法。
他想要。他想要这个人。
温热的呼吸越发近了,下一秒唇便触上了一片柔软,像浸满了阳光芬芳的棉花洁净香甜,又像贴上沾染了冰糖甜味的羽毛温凉湿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摄取更多,吞.咽更多。
那人忽地偏了偏头,似乎想躲。
谢妄食髓知味,自然不肯放过。
抬手钳住那人下巴,没怎么用力就掰了回来,另一手护在他后脑勺将其压倒在床上,继续加深这个吻。
直到那人呼吸不过来了,水渍间呜呜直咽,谢妄才恋恋不舍地停下,让他喘口气,分开时两人舌尖还连着清透暧.昧的银丝。
他轻重缓急着,有张有弛,身下的人被折.磨的不行。
在梦里,身下的人好似软成了一滩不会流走的水,一团羞耻抗拒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任人搅乱的水。
谢妄闷笑出声,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彻底被欲望操控的感觉,让他眼神里染上了疯狂。
“师尊,怎么哭了……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说不清的情绪在这又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汹涌。
谢妄猛然睁眼,窗外阳光正盛。
居然一觉睡到大天明。
谢妄从来没睡过这么沉。前世几乎不睡觉,夜晚都是打坐冥想,这辈子倒是会睡觉,但从没做过梦。
……
对,梦。很诡异。内容……难以启齿。
而且还是情景play,他喊那人师尊。
真好笑,他公认的天才,自认举世无双的天才,哪来的师尊。云笈宗的他一个都不认。
面色沉沉的谢妄才刚动了动身子,更诡异、更难以启齿的事来了。
……身下的床褥……不对劲……
他忽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看着那一滩莫名变深的部分,陷入了沉默。
原来梦里的湿意,不是梦……
…………
………………
原来丢人的是自己……
没关系,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没有第四个……他瞥了眼隔壁床上。
没看见人时,他愣了一瞬,起身发现人确实不在床上,一下沉了脸,顿时心情更糟糕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睡得连旁边的动静都没察觉,刚准备出门找——
门忽地被拉开了,兰笙羽冒出头。
与立于床边的谢妄四目相对,他先是惊了一下,随即笑道:“你醒啦?”
但没等谢妄回复,他先是回头,似乎在和后面还跟着的什么人交涉,说的什么“送到这里就好”“给我吧”“好多好多”“实在感谢”云云。
谢妄几步跨过来,不过能看见的就只是两个侍女离开的背影,他皱眉刚想开口问,眼前停着的人便转了回来,捧了满怀色泽鲜艳的花凑到他跟前。
那张漂亮鲜活的脸渐渐与梦里娇.喘连连的脸重叠,此刻却是春风满面、笑意盈盈地对他说道,“小谢你看,好多花,好漂亮!”
谢妄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侧过身让他进来,盯着人一拐一拐的身影道,“你一大早出门,就是去摘花了?”
兰笙羽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个空花瓶,他总是会喜欢关注并收藏这些莫名其妙又没什么用的东西,一边仔细插花摘掉杂叶,一边回道,
“这叫采花啦,我今天起得早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出门逛了逛看见一片花圃,跟着我的姑娘说可以帮我采回去养在瓶里。”
“我本来担心会枯萎,但是两位姑娘说这是灵植,若是生养在灵气充裕的地方,或是定时用灵力灌溉的话,在哪里都可以活的很好呢!”
看着他两眼亮亮、满心满眼打理花团锦簇的瓶子,谢妄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走到一旁去,“说得好像灵力这种东西你有一样。”
兰笙羽果然愣了一下,“对哦”了一声。
他眨眨眼,终于看向抱胸靠在窗边的人,转念一想,道,“但是你有呀。”
“你劈材、烧水都比我厉害多了,那把沉甸甸黑漆漆的剑也能耍得很好看,小谢你肯定有很多灵力,对吧?”
谢妄一脸冷漠,瞧他一眼,好像在说“你说呢”,然后别过脸,从鼻子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单音节,算是默认。
兰笙羽很高兴的样子,抱着花瓶就走了过来又凑到他跟前,满目繁杂的颜色上是干净无瑕的脸,还带着点恳求的神情,声音甚至都和梦里无二,柔柔绵绵,“小宝,你看它们都已经有点蔫啦——”
“你帮帮我,给它们浇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