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死亡会让高蛮疯狂,所以他编造了一个飞升的假象,就像是一个激励,至少能让高蛮刻苦修道,灭魔雷也能让高蛮不敢浪费自己的心血,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
“情之一字,确实害人”,梁衍无情的总结道,“高蛮根本没有朝着魏成峰预想的模样成长,甚至变本加厉”
等香烛燃尽,梁衍收起木盒,取下掌门令,回到了恭王府。
“你回来了”赵华德看着突然出现的梁衍问道,“有头绪吗?”
梁衍拿出木盒,“我碰见高蛮了”
赵华德惊讶的站了起来,“他出现在蜀山后山了?”
梁衍点头,“没打起来,他说不会在魏掌门坟前动手,还说等我去阻止他”
“那就好”,赵华德不便评价魏成峰和高蛮的事情,他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木盒,疑惑问道,“这里面有对付高蛮的方法?”
梁衍点头,他想到了一个点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进入了秋季,天气不再炎热,傍晚时还夹杂着一丝冷风拂过,街上的游人逐渐变少,越发萧条。
一股肃杀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皇城,从赵华德收到的消息来看,朝阳城接连的几个临近蜀山的城池,因为梁衍的倾囊相助以及蜀山快速支援,死伤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其余较远的城池,基本上已经成为高蛮的大本营,前去执行任务的弟子们无一生还。
赵华德越来越严肃,紧咒的眉头在听见高恭传话说,高祖打算在三日后以现任皇帝高宏的名义进行祭祀时简直能夹死苍蝇。
“三日后就是一决胜负的时机”,梁衍谈定的开口。
众人表情凝重,“衡阳宗,武当派,华佗山已经派人赶往皇城,不日就到”,赵华德道,“青城派和无量寺退隐山林,人间是非再不相干”
梁衍嗤笑一声,“这两个宗派想的挺好,成了,他们依旧是底蕴深厚的大派,败了,也是隐士高门”
“人手或许不够,但是蜀山一定倾尽全力”,赵华德叹道,希望蜀山不要在他这代断绝,不然他赵华德真就是蜀山的不肖子孙,千古罪人了。
······
日子在紧张的筹备中一晃而过,祭祀日终究还是来临。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一如许多年前高蛮登基的日子。
高蛮身着龙袍,头戴金冠,身后跟着一群身着黑衣的手下,在百姓官员的簇拥中,一步一步,器宇轩昂向着祭祀天台走来。
等在两旁的文武百官错愕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愤怒的开口“你是何人?为何敢身穿龙袍!”
“来人啊!快将此贼拿下!”
很快,禁卫军动了,官员还来不及高兴,只见禁卫军直直的向着最跳脚的官员走来,反光的佩刀一挥,冰凉的地砖上就被淋漓的热血填满,掉落在地的人头还保留着最初怒骂的模样。
顿时,宽敞的祭天台上安静如鸡,还能听见秋凤卷落叶的声音。他们只能目眦尽裂的看着贼子稳稳当当的登上高台坐在那张纯金的华丽龙椅上。
“把罪帝带上来”,高蛮面无表情吩咐道。
几个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猩红眼珠的黑衣人,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浑身血迹,满头凌乱的高宏带了上来,扔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眼尖的臣子控制不住的惊呼,“陛下!”,随即害怕的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再一不小心给喊了出来,惹来一个人头落地。
“罪帝高宏,你可知罪!”高强站了出来,严厉质问。
高宏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他的肩胛骨被粗大的铁链洞穿,双腿被打断,听见高强的质问,也冷哼一声,“朕不知有罪,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才是当诛!”
“大胆高宏,竟敢不尊高祖,还妄想叛变”,高强上前就是两个不留余力的耳光打在高宏脸上,高宏两颊破裂,嘴角溢血,却在不停的恢复。
“朕难道说错了?你本就是已经死去的老东西,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你的陵寝内,这样我还能尊敬的叫你一声高祖”,高宏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更何况你竟还想人祭我整个皇朝!”
文武百官听见此等密辛,惊恐的瞪大双眼,又不敢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高蛮,只能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起,像是一群待宰的羊羔。
“哦”高蛮毫不在意的说道,“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该死,该把皇位还给我!”高宏道。
“就凭你?还是几位谋逆的皇室子弟?”,高蛮话音刚落,几个皇室就被带了上来。
众人看向站在人群中,唯一没有受刑,安安稳稳的高恭,投去一个奇异的眼光,心里想的确是,难道恭王爷不是皇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