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清珩所想,许家酒坊如今正围着一群人。
“许家酒坊的酒有问题,可怜我弟喝坏了身体,吐了二日,如今才算清明过来。我不过是前来讨要一个说法,没想到许家酒坊竟是这般不讲理,想将我等轰出去,还说我们是故意前来讹钱,欺负老百姓啊!” 为首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上面还打了两块补丁,说到中间,看着躺在架子上,干瘦的男子,竟是哭了出来。
立马引的周围百姓围拢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言的议论起来。
“哎呦喂,造孽啊,怎就把人喝成这样了。”
“我昨日刚给我男人买了他家的酒,可别是出什么问题了。”
百姓讨论的激烈,那男人闻声哭的更是可伶。
许慕下了马车,正好遇到这场景,他对他的酒有信心,这种同行恶意竞争也不是没有过,立马明白了过来,让人先将两个小孩从后门带入酒坊,自己从容的走了过去。
此时,管事大声喊道:“大家安静,请听我一言。”
周围人安静了,管事的看向男子,面上带着笑,瞧不出任何的气愤,开口道:“兄台,你小弟吃坏了肚子,这事并没有确定是因许家酒坊的酒引起。我许家酒坊在南竹县已有百年历史,若是酒有问题,何能立足百年。再则你说你小弟因为我许家酒坊的酒喝坏了肚子,怎不见有其他之人因为许家酒坊的酒喝坏了身子,不若请兄台回忆一下,当日是否还吃了别的什么,从而导致了腹泻。”
管事话一落,周边围观百姓,这时也反应过来,一个个交流了起来。
“许管事说的没错哎,怎么就偏偏是这人小弟喝坏了肚子。”
“哎,该不会是要讹钱的吧。”
“哟,抱不准真是啊!”
这时候许慕也穿过人群,走了过去,管事见许慕到了,连忙走过去,心中暗恨怎么就是在今日有人过来闹事。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不显,也不推卸责任,恭敬拱手道:“当家,让您见笑了,这事我会处理妥当。”
“无碍。”许慕看了管事一眼,又看向眼前两眼血红,恶狠狠瞪着他的人,淡淡说道:“兄台,若真觉得是我许家酒坊之故,不若去县衙让县令大人请了大夫看看,以示公允,顺便为此事断一个结论,若是我酒坊之故,我必赔付兄台五十两银子,整修酒坊,可若不是因我酒坊之酒,就请兄台赔礼道歉,还我酒坊之清白,如何?”
“你这哥儿算什么东西,叫你家男人出来。”男子恶狠狠道。
许慕也不见恼,依旧神色自若道:“我算不得什么,但许家酒坊却是在我名下,由我掌管,兄台若是想解决此事,不若好好听听我意见。”
许慕话一落,周边就有热心人同那男子劝说道。
“来许家酒坊,竟然不知道酒坊当家是个哥儿。”
“既然许当家都说了请大夫,报官,这不是刚好,你有啥不满意的。”
“可不是,别是来讹钱的。”
男子听到周边人的话,冷笑一声,报官,他可是巴不得报官。他收了何家十两银子,就是要将许家酒坊闹到县令那边去,不过是戏要做全了,免得被人看出了破绽。
“好,那就如你所说,报官。”男子红着一双眼,像是收了什么天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