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告诉安安,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安安可以不要零花钱,可以去当一回泼妇的。”沈小安两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看着裴清珩,眼里写满了心疼。
他的小仙童哥哥,他哥哥这么好看的手竟然受伤了。
到底是谁欺负了他的小仙童哥哥!
他要给哥哥报仇!
裴清珩看向沈小安,虽然不清楚为何跑出来泼妇一词,但是他知道安安是在担心他。抬手,轻轻抚摸过沈小安的发顶,轻柔笑道:“哥哥真的没事,不过是没看清路摔了一跤,被路上的石子划破了手,就像安安一样。”
“那还是好痛的呀。”沈小安撇嘴。
“上过药就不痛了。”裴清珩说道。
手上的伤被他用清水洗过,幸而当时从定县过来的时候,因为上辈子遗留下的习惯,准备了纱布,这一次刚好能用上,遮住他掌心丑陋的痕迹。
“哥哥要小心呀。”沈小安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哥哥记住了。”裴清珩点头。
沈慕风看向裴清珩,心中对裴清珩说的话保持怀疑,他觉得裴清珩不像是会不注意脚下的路。
裴清珩也明白这说辞能糊弄安安,但绝对糊弄不了沈慕风和林青梧,便将想好的理由道了出来。
“从书院出来,听闻许家酒坊出了事,记得安安说过,温哥儿的小爹便是许家酒坊的老板,一时听的认真,就没有注意来往的人和脚下的路。”裴清珩说的时候,神情还有些不好意思,带着一些少年人的羞窘。
“哥哥,原来已经听说了呀。”沈小安惊讶。
“嗯,但只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并没有听全,还是要谢谢方才安安将事情叙述全了。”裴清珩说道。
沈小安笑容有些尴尬,一双小猪蹄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杏眼圆溜溜一转,里面有着心虚。
他刚刚说酒坊发生的事,应该还算符合事实吧。
嗯……没有特意夸大!
林青梧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哥儿肯定将自己说的特别勇敢,就像白日间同自己爹爹说的时候,可是神气的很,一副我是大英雄的架势。
“下午慕哥儿来看安安的时候,也同我说起过,说何广杰概不承认,何家那管家一开始虽承认,可当何广杰骂他的时候,又是一脸错愕,想要否认。崔县令只能将他们暂时收监了,说是可能到时候会需要安安和温哥儿上堂作证,毕竟罗富偷酒曲是被安安和温哥儿撞见的。”林青梧缓缓道。
“安安要去当证人。”沈小安想拍下自己胸膛,但发现自己这猪蹄手不太行,只能挺起胸膛,骄傲道。
裴清珩看了眼沈小安,心里有了想法,看向林青梧说道:“不知崔县令何时再审理?”
林青梧:“也就这两日的功夫。”
沈慕风:“崔县令也要派人去调查清楚,才能继续审理。”
裴清珩:“若是可以,我想去看看此事会如何审理。”
“嗯?”沈慕风朝裴清珩看去。
“读书人考科举,为的便是一朝高中,得以报效朝廷。听闻崔县令乃是一名遏恶扬善的父母官,为民办事,廉洁奉公。我想去看看,不将自己只局限于书本之中。”裴清珩认真说道。
沈慕风不语,只是看着裴清珩,少顷,嘴角牵起一抹笑来,“好,那就一同去看看,想来安安也会很高兴。”
听到爹爹说到自己,沈小安连忙点头,“有哥哥在,安安肯定高兴。”
林青梧、沈慕风纷纷笑出声来。
真真是只要哥哥在,就是好的。
用完膳,裴清珩陪着沈小安回到了屋中。
沈小安看了看两人都被包扎过的手,很是可惜的叹息道:“哎呀,安安和哥哥都受伤了,写不了字了呢。”
如果沈小安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别带上笑,或许可能更有真实性。
裴清珩见沈小安一双杏眼乌溜溜转动,眼里都带着窃喜,眸光微动,神情认真,目光定定的看着沈小安。
“安安,哥哥答应你,今日之事,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沈小安不明白哥哥为何这么说,歪头疑惑问道:“哥哥,今天不过是凑巧罢了?而且……”沈小安挠了挠头,有些为自己先前夸大其词的讲述感到愧疚,看了一眼哥哥,不好意思说道:“其实都是安安摔跤摔的,如果安安像温哥儿一样……”
话未说完,人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