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意与郑晓盛也举起茶盏同敬。
吴文一饮而尽后道:“早便一直听内子说过你,一阶女流竟有这般本事,更不曾想你竟会有意与我们合约,属实是委屈了。”
“吴郎君不必这般抬举我,本就你情我愿之事,何谈委屈二字?”
“怎会不委屈呢,这几日随我坊华酒楼利润上来了,可你福寿双全铺的利润却只出不进,甚至倒贴银两。”
沈芝意抿了口茶水,见吴文还准备赞誉她道:“吴郎君不必再跟我这般客套了,不如我们步入正题吧。”
她不想被捧杀,这本便是她的就是一场赌注,怎会毫无私心呢?她不想他们对她给予太高的期待,不想看她们失望的眉眼。
吴文看出了沈芝意似乎并不大喜欢听这些谄谀之言并住了口:“洗耳恭听!”
“我想在贵楼举办一场文人与评点相结合之会。”
沈芝意觉得既然两家现下都想增加之名度,更应多想一些能招揽客官的活动,吸人眼球,引人耳目。
之所以还请文人是觉得文人提笔写下的好诗词,定也会吸一些文人墨客,她会为写最好诗词的三位文人赠送大量的糕点。
而点评呢也同理,凡是点评之人每人分取少量的新品雪花酪,若是还想吃便需要付银两。
总而言之,就是增强大家福寿糕的映像,让更多人吃到福寿糕,舍小本钱换大利润,同时坊华酒楼的流水。
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沈芝意将她的想法说于两人。
吴文听了惊叹不已,他的确对她有些钦佩,却不想见到本人听此言更是心悦服城,世间竟有如此聪慧之人!
郑晓盛不算很懂这些商机,但见一边的吴文满面的钦佩之色,便也跟着五体投地。
吴文再举起茶盏语气恭候道:“我敬你!”
沈芝意一同举起茶盏轻笑着一饮而尽。
吴文吃最后一盏茶望着一边的郑晓盛,“你去望望菜怎么还没备齐,催促他快些别人贵客就等。”
“不急。”沈芝意一面淡然地看着离去的郑晓盛。
待她完全出门时吴文神色有些黯淡:“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但我实在没办法,我家娘子并不会打理这酒楼,我实在不放心我走后,一人如何撑下着。”
他捂着口猛猛咳了几声:“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但她始终不愿意接受,这让我如何安心离去呢,”他望着沈芝意的语气有些诚恳道:“我别无他意,若是您愿意求您帮衬着她些,若是你不愿意便替我劝劝她将着宅子卖了,这样她以后也能衣食无忧,我会在那时派人分你些分成。”
大部分人听了都会觉得定是个庞大的数目,毕竟这可是偌大的坊华酒楼。
事实也是如此吴文作为感激也并不会抠搜。
但他不能完全信任她,毕竟非亲非故之人,虽说她帮了她,但她的善意也是有私心的。
但张二不同了,他跟着他长大的,即使在坊华酒楼如履薄冰之时,他依旧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