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登楼已久,可惜,高估了自身能力,爬几层楼便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无奈,攀着栏杆观星月楼建造结构,感叹建造技艺高超:“这个荷花柱真漂亮,要是我房——”
“啊——”
楼外烟火绽放。
溪鹤被腾空抱起,发丝乱舞,她心里恐惧,不会又是疯郎君……
“怕我?”撩拨温热气息钻入耳中。
“文……文渊周?”
文渊周紧锁溪鹤,无视她的反抗,径直将她抱上星月楼。
楼顶夜色暗涌,周天烟火绽放,乱风卷起溪鹤的青丝缠住文渊周墨发。
她呵斥道:“混账!你又干嘛?你放开我!举止轻浮,实在可恶!”
不像,一点都不像,她厌恶他长这张脸,是她的错,她就不该给他好脸。
“混账?”他将她抵在高楼边缘栏杆处,感受她娇躯微颤。
望着她气极的眼,冷冷开口:“哭什么,赵宗瑾要与我成亲?”
溪鹤冷哼:“瑾娘才不会……”
他突然俯身,嘴唇离她只有几分距离,气息寒凉:“那么,你当我是姑爷?
“不……不是。”溪鹤退缩,他怎么又换了副冷漠脾性,又在演谁?
他又作温柔公子模样,语气带着点哄人味道:“你喜欢我的皮囊?”
溪鹤微微点头:“喜欢!”
她继续说道:“可那又如何?你确实好看,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更没有出言轻佻。”
她抵住文渊周靠近的胸膛:“倒是你,为何要欺负我一个病人,你在玩弄我。”
“玩弄?”文渊周低笑。
他说道:“你知我如何玩弄人吗?”
溪鹤缩紧身体,见他眸色深黑,手微微抬起,疑惑说道:“不知道!文渊周,你要打我这个病人吗?”
文渊周未理会她的猜测,修长手指掠过发间,玉簪滑落,墨发飞舞,眸光变得蛊惑:“溪鹤,你喜爱我吗?”
溪鹤僵住,他在……
他又缓缓扯开朱红外袍,漏出上身姣玉里衣,胸前温白身躯,继续诱哄:“还是说,你更喜爱我这样。”
溪鹤哪见过这种场面,情爱,瑾娘没教过她。
文渊周瞧人羞愤至极,憋泪就要爆发,逗弄心思愈发强烈。
他继续蛊惑:“你喜爱姑爷,你偷瞧我,你先勾引我的。”
溪鹤反驳道:“胡言乱语!”
文渊周抬头叹息,雪颈修长,喉结分明,似在隐忍某种欲望。
他垂眸,继续引逗:“我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你爱我,不是吗?”
夜深,天都烟火破空炸响城里城外的寂静。
他最后挑弄:“去告诉赵宗瑾,是你爱我,你愿意和我一辈子……不相离。”
溪鹤彻底失了声,浑身战栗,脊骨羞耻酥麻窜到指尖。
她想驳斥,可是,我确实喜欢他的皮囊……不对!不对!我着了他的道。
她用力踢向文渊周,对方不为所动,她呵斥:“你在勾引我!颠倒黑白!你休想玩弄我。”
文渊周低笑:“是你觉得我在勾引你。”
他已经发现溪鹤的命门,身子,太敏感了。
他忽然靠拢,温热气息拂过溪鹤发间:“傻姑娘,你心里这般想,我可什么都没做。”
溪鹤只觉热气鼓瞒胸腔,险些炸开,这人太无耻!明明眼中无情,怎么偏爱装作风流多情人引诱她?
既然如此——
“你抓紧我。”溪鹤也换了温柔面孔。
她无视文渊周的疑惑,双手摸着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的眼角,痒意拂过鼻梁,唇边指腹温热。
不安分的手慢慢向下,文渊周眼色变幻,黑眸更为幽深,一股爽意随着白玉素手慢慢向下。
“我很爱你,你去和瑾娘商量,你们退婚,好不好?”
溪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招可是一位极善男欢女爱的姐姐教她的,她能感觉到他的体热,姐姐讲过,这就是男人上钩的表现。
文渊周确实没想到,溪鹤还能会这些招数,他扣住她的手,眸色渐深。
“好啊!”
“不过,”他贴紧她,嗓音低沉危险:“不够!”。
溪鹤微微抬眸,唇角染笑,手滑过他的脖颈,缓缓抚摸,瞧对方下颌紧绷,喉间滚动,脸颊笑意瞬间消失,手中用力掐紧。
文渊周吃痛后退一步,捂着喉结低笑,似怨鬼。
她用力踢向文渊周的腿,声色俱厉:“你太过分了!白长这番模样!”
她还觉不解气,叉腰大骂: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没熟到这种地步。”
“你在逼迫我!太过分了!”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你要是真想引诱我,就赶紧和瑾娘解除婚约。”
“那时说不定,我真会喜爱你。”
她的气愤落入他幽黑双眸,他十分满意……文渊周,玩够了,可以了,不能太过分……人要吓跑了。
见他始终不语,溪鹤干脆问道:
“还有,你为什么在这儿?”
文渊周缓缓闭眼调整呼吸,抬眸,便又换了神态,清冷仙人模样,倒让溪鹤失神。
他说道:“来看一位老朋友,却见到故人。”
溪鹤没明白:“老朋友?故人?”
文渊周语气平平,好像在话日常:“溪鹤,你当真不爱我?”
溪鹤趴在栏杆上瞥他,气说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爱你?”
“你这人太奇怪了!你的一切,我都不清楚!我的一切,你又了解多少?陌生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
“而且,你还无礼,若是旁人见我们勾搭,会怎么议论我和瑾娘。”
“难不成,因你貌美,我便要爱你,这怎么会是爱!”
更何况,瑾娘说过,他爱逗弄她,她与他,在瑾娘预言中并没有未来。
文渊周望向远处烟花,若有所思:“我了解你,我该是爱你的。”
溪鹤不解,我们才认识多久?他怎么会了解我?
她不想再理他,星月楼夜色正好,她应该好好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