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程星第一次在考前睡了场踏实的午觉，枕着程厉的外套，盖着简宁的围巾。醒来时发现两个爸爸正用草茎编星星，笨手笨脚的样子让她笑出声。

"爸，你当年高考前紧张吗？"

程厉摇头："我保送的。"在女儿震惊的目光中补充，"因为全国军事比武拿了第一。"

"爹地呢？"

简宁耸肩："我十六岁就去音乐学院了。"顿了顿，"但记得你爷爷说过——高考不过是人生的一道选择题，答错了也能活得精彩。"

回程的车上，程星突然说："其实...我怕让你们失望。"她摩挲着书包带子，"所有人都说'简程家的孩子肯定上清北'..."

简宁转身直视女儿："听着，你考上大专也是我们的骄傲。"

程厉从后视镜里微笑："大不了复读，我陪你。"

高考那天，程星穿着简宁求来的"幸运红衬衫"，口袋里装着程厉写的"作战计划"。校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引来无数侧目——一个举着"程星加油"的灯牌，一个拿着保温壶和点心盒。

最后一科结束，程星飞奔出来，直接扑进程厉怀里："爸！最后那道题和你猜的一模一样！"

简宁手忙脚乱地擦汗递水："先别对答案！回家吃饭！"

成绩公布那晚，程星把自己锁在房间。简宁在客厅转圈，程厉则盯着手机上的查分通道。凌晨一点，房门终于打开——

"638分！"程星举着成绩单又哭又笑，"够上北外了！"

简宁一把抱住女儿，发现她比自己还高了。程厉默默拍下这一幕，照片后来一直放在他钱包里——两个最爱的人相拥而泣，背后是晨光微熹的窗户，和一张写满奋斗的成绩单。

填报志愿时，程星毫不犹豫选了法语系："我要做中法文化交流的桥梁！"

程厉和简宁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颗自己捧在手心的小星星，终将闪耀在更广阔的夜空。

[高考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