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感觉？”荣景玿问，“我们以前没有见过面吗？”

“能有什么感觉。”周以凝躲开，对上荣景玿冷静的容颜，“该调查的你应该都调查过。”

荣景玿颔首，先一步走出房间，“跟上，过去我那边。”

周以凝嗯嗯两声，拿着她还没吃完的早餐跟上，但距离荣景玿有两个身位。

大概是来到荣景玿的书房，荣景玿坐在那批阅文件，一边的电脑开着准备等会的视频会议。

周以凝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书桌的侧边，是电脑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然后拿着包子慢吞吞啃着。荣景玿没管她，只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等吃饱了周以凝走到后方的书架一路划过，挑几本关于商业谈判的书翻看，打发一下时间。

看了四十多分钟，周以凝起来走动一下，要不是这里不是她自己的家，她都想做个热身运动。她这几天吃着睡睡着吃，要么就待在一个地方没什么动弹，她低头捏捏自己的小软肉，还好没什么变化。

看了一会外面的风景，周以凝走回书桌前坐下，发现荣景玿没看文件，反而望过来。

“看什么？”周以凝疑惑。

“没有。”荣景玿继续低头在文件上备注信息。

周以凝瞥一眼，是什么国际合同，她懒得看仔细，把手里的书看完，就到了饭点。

顾不得等荣景玿收拾，周以凝就下楼干饭，反正荣景玿他人在后面，算是在对方视线里。

吃完饭，周以凝问荣景玿需要午休吗？荣景玿摇头，问周以凝要不要去影音室看电影。

周以凝想着也没事可做，答应了。结果看的电影是一部‘海洋大片’，周以凝记不得名字，挺拗口的。

她揉着眼睛，影片播放的胡须男坐船在一望无垠的海洋飘啊飘，半小时还是这场景没有别的剧情，胡须男又不说话，要么在沉默中发呆，要么就拿着自制的锐器扎鱼吃，一嘴的马赛克，实在没什么美感，也看不出什么深度。

她又打个哈欠，这是她看过最无聊的电影，难怪没有在影院上映过，实在不是观众喜闻乐见的影片类型。

荣景玿扭头看她，“不好看？”

“对啊，看这个不如看动物世界，还能感受到最原始的厮鲨。”

荣景玿又看一眼影片，同意了周以凝的建议，退出界面，调到电视频道的综合台，正好在播放藏狐的生活特性。看着一个个行走的表情包，周以凝被逗乐，总算有兴趣看下去。

//

等播完动物世界，广告后播放海底世界。但周以凝坐得太久，眼睛也有些疲惫。

她和荣景玿说一声就走出来，没一会荣景玿也跟着出来，带她到楼下的玻璃花房看看栽培的一株株兰花。

“喜欢吗？”

周以凝瞧着或素雅或艳丽的兰花，朵朵皆金贵。她听到荣景玿的问话，一扭头发现荣景玿靠得很近，她往旁边躲，却差点踩到一株淡粉色的兰花。

“你吓到我了。”

“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朵花。”

荣景玿轻轻抬着他从花堆里找到的一个花苞，泛着淡金色。

周以凝惊讶，顾不得刚才的事，凑近一看，“是加了东西吗？”

“没有。”荣景玿说，“负责照料的人说一开始很明显的金色，但现在已经淡了。”

周以凝点点头，花苞的底部是白色的，大概是带点变异体的花株。

从玻璃花房出来，周以凝为了拉开距离走快两步，却没看到草丛里的石头，一脚就踩中，还差点摔倒在地。

荣景玿从她身后揽住，再施力让她站稳。

“我没事，谢了。”

周以凝退出来，但才走两步，左脚关节囊的位置发疼。

“摔到了？”

荣景玿察觉不对劲向前搀扶着周以凝。

周以凝推拒，她又不娇气，这点疼等会回去了，找医生拿点药油涂一涂就好。

但荣景玿不让，周以凝想了想罢了，就任由荣景玿扶着她回去。

//

值班医生过来给周以凝检查，周以凝认得这人，是她第一次过来这里见到的医生。对方检查完毕，说是轻微扭伤。

周以凝谢过，等医生离开后，她想要拿放在茶几的药油，给自己搽药油。

荣景玿洗了手过来，拿过药油就想给周以凝搽，周以凝捂住自己的脚。

“别了吧，这太奇怪了。我自己可以的。”

荣景玿没说话，只是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周以凝。

“行吧行吧。”

周以凝不想被盯着，干脆摆烂，往沙发一靠，脚搭在对方的腿上，理直气壮地指挥，“给我搽，搽好了有赏。”

荣景玿嗯了声，一边开始给她搽一边顺着她的意思问道，“奖励是什么？”

“赏你今晚睡个好觉呗。”周以凝动了动右脚的脚趾，拿抱枕垫着腰，看荣景玿动作轻柔跟没搽一样，连忙说道，“用力点，这么轻药油怎么揉得进去。”

“是这样吗？”荣景玿想找来医生问一问，周以凝立即说，“行不行，不行我来。”

荣景玿没搭话，也不想找医生过来，加重了力气。

周以凝这下可算感觉到脚上因为涂药，微微发热的触感。她忍不住叹气，谁会像她这样，一脚踩到石头，反而把自己的脚给扭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