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不荒唐,而我也终于疯狂了一次。”-小米-
越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如果今年不去化竞该怎么跟陆常交代。半天也想不通,干脆就糊弄过去算了。懒得再想,闭上眼,沉下心,睡着了。
次日早晨五点五十,越靡起床,换好衣服,提着书桌前椅子上的书包就离开了家,二月早晨六点的天空还挂着月亮,天还没全亮,越靡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照片里有她呼出的白气和昏黄的路灯,记录着高二下的第一天。
人行道这一路人还算少,她一般走着去学校,大概六点二十就能到,同行的有卖早餐的老人,因为几乎高中那边的学生都会为了早上多睡一会儿而选择不在家里吃早饭。她把手揣在口袋里,背上背着书包。
路上行人车辆见多,她路过一家早餐铺子,外面坐着一桌学生看样子因该是六中的,一手喝粥,一手拿着笔使劲儿赶着作业。这开学把学生忙得。
走进校门,里面有学生会的人在检查仪容仪表。因为每逢开学总会有人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破洞裤和无袖背心进校园,尽管随中是重高也毫不例外。
教楼1只能用灯火通明来形容,读书声传入越靡耳中,她也加快了脚步,平常早读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六点半,但随中学子,向来奉承入室即学的理念。还没到规定时间就出了声。
越靡进入教室,基本上已经站满了人,她速度极快地溜进教室,放下书包,掏出语文书,看着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这书上个学期就发了基本上好多必背的文章他们都背得差不多了,随中进度比较快而对于程度好一点的班,陈莲喜欢边学边复习,越靡看着上面的字大声的念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那个时候班主任还没来,忽而一刻,窗外太阳升起,一道金光猛地冲进教室,它穿过白色的窗帘,又迅速落在靠墙的课桌上,光影斑驳在她的桌子上晃动,就像一个小孩坐在位置上摇着他的双腿,教楼1外长的那棵“参天大树”的枝干一点一点地往教室里挪,晨风吹来,又掀起阵阵树叶相凑的吱响声,拂过每一个人的头顶,碎发扬起,那是青春里的稚嫩与热情。
朝霞意外的好看,火红相交浸入云朵里,但这一切都不过是太阳升起的陪伴者,读书声突然变得整齐,在班主任进来的那一刻整合度达到了一个峰值,阳光正好,少年们的热情也是。陈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像回到了自己读高中的时候,她带着小蜜蜂,声音温柔地说“同学们,陈老师不建议你们齐读,每个人的进度都有所不同,但当齐读的时候总会有进度慢一点的同学,他们就会为了追赶前面人的脚步,而乱了方寸。得不偿失。”
她是一个性格极好的老师,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了年纪组长,而这也是她来随中的第二年不到。她在教室的过道里转着,她总戏称这叫“观景台前走一走,陈莲活到九十九。”而所谓的观景台,也就是每个人桌上堆着的东西。上面总有让她觉得大吃一惊的物什,就比如说成晟霖桌上的芭比钥匙扣。陈莲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真行。
越靡桌上还算整洁,一个保温杯,笔袋和第一节课要用的书和练习册。早读结束,教室里的吵闹声被立刻放大,就像他们说的‘‘十年寒窗苦读学成归来,放下书本仍是二流书生。’’前后左右只要桌前桌后有人,一张嘴巴绝对说不过来,班上的男生恨不得把脚抬到课桌上展示他们假期买的新鞋,而那句‘‘你猜这双多少钱?’’也自是在那一刻被定为了他们的口头禅。
越靡转头看着窗外金光在她眼前闪烁,望着那几棵没有叶子的银杏树,淡淡的时光的缝隙里它们也在初春的滋养下悄悄的发出绿芽,她心里沉静,她想她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便窥见了一群生命的重生,校园的绿化带旁围着一堆学生,是鸟儿归笼了,校园美化了。他们窃窃私语以为一缕春风会挡住一切。
新的一学期开始,永远都有马到成功。
高二下的节奏变得更快,三年的内容比他们的人生都还要长,教楼1的走廊里说笑声也变少了不少,化竞培训班里的人也越来越少,虽然还没到高三,但好多学生的抗压能力也在一点点的被时间消磨,越靡秉持着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态度,数学成绩怒飚到一百一十四的高分,半期考总分排名从585挤进了前350名,全校一千三百多人,成绩可喜,这个即将到来的五一也好像开始变得明了。
这些天越靡想通了很多事就拿化竞来说吧。今年的化竞她就不参加了,培训倒还在培训,她有时的心态是真的好,很少会受外界影响,所以这学期前期还算走得顺利。其实学校那段时间的活动也挺多的,主要目的就是缓解学生的学习压力。
她还记得4月份校庆搞文娱晚会那天,班上不在是死气沉沉,他们就那样鲜活的站在人群中,也有的在舞台上展示着这他们这个花期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