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喝得半醉回宫刘义隆一路送到市口,遇到一个妇人挎着篮子在转弯处张觑。刘义隆倒没在意,高洋却问:"这是邻人?"
刘义隆瞅了一眼,"不认得。"
高洋见这妇人一点不怕生人男子,就上前问:“你说当今天子怎么样?”
一般人听了这话肯定是莫名其妙,不想这妇人马上接口,“疯疯癫癫的算什么天子!”
高洋警醒道:“你是什么人?”
刘义隆向高洋道:“陛下此妇当杀。“
高洋闻言后退一步,拔了配剑,“我看你是女子不查访诛连了。”妇人当场殒命,赵道德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呆问:“这是为何?”
高洋收剑向外叫銮车,刘义隆与赵道德说:“你想想我大齐文教连市井妇人都知朝堂天子之事了吗?岂不是人人皆班昭文姬?”
赵道德看着地上尸首恍然大悟,高洋在车上喊:“赵道德磨蹭什么呢?”刘义隆推了他一把,他追上去了。
刘义隆让人去叫衙役来收尸回身拓跋焘提剑在身后,刘义隆吓了一跳忙将他带进家,“你干什么?”
拓跋焘解释:“我怕高洋突然发疯对你不利。”
刘义隆这才松了口气,“不会的,我人微言轻又不曾得罪过他,陛下又不是真疯。”
“我宁愿他是真疯了,不然他杀尽元家宗室不是更可恨!”
刘义隆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训斥道:“元家宗室跟你刘桃枝什么关系,我看你是你病得不轻!“
拓跋焘没法解释,看着刘义隆只得无奈道:“罢了,我以后不提了。”
刘义隆缓言问:“你知道江陵的事吗?“
“你是说宇文泰攻入江陵,梁帝焚书?你别心疼那书,这书读多了这人就傻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江陵之屠!“
“屠?”拓跋焘摇头,“我在家没人跟我说。”
“我与祖珽认识了从北周来投的大夫颜之推,他跟我们讲了江陵城破的惨境,十数万人被俘为奴在北上路中冻馁而死,陛下刚刚下令减免江北民众的赋税,颜之推已经决定留在朝中不再南返。“
“那又如何?“拓跋焘不为所动,”杀人盈城也是常事!”
刘义隆蓦地站起身,想起前世拓跋焘屠戮江北,“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舞以为戏。所过郡县,赤地无馀。”刘义隆冷道:“我竟忘了你是什么人跟你说这些。”转身就走。
拓跋焘见他生气立马上前认错,“你说得我都明白,高洋是对百姓有益的明君,我再不生害他有心思,我一定听你的话!”
“你听我的话?”刘义隆不由发笑。
拓跋焘摊手道:“你说我从小哪件事没听你话?要不我与你发誓?”
“罢,罢,何苦来呢!”
拓跋焘又赔笑说:“珉儿,我过两天就销假回宫,一定好好的再不提这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