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檐下,本源蚁族少女觅佳着一袭明黄襦裙,与恋人李屹川共守陶瓮,木勺搅动琥珀色醋液泛起涟漪,酸甜气息漫过青瓦白墙,将两心相悦的柔情蜜意悄然封藏。
暮春庭院,本源蚁族少女觅佳身着明艳黄衫,踮脚将紫苏撒进陶瓮,身旁大力士李屹川稳稳扶住坛口,木杵捣出的醋香裹着酸甜气息,氤氲中藏住了两人指尖相触时,比陈酿更醇厚的缱绻情意。
三月的西子湖畔飘着柳絮,宛如细雪落在觅府雕花木窗上。檐角风铃叮咚作响时,觅佳踮着绣鞋在青石台阶上蹦跳,明黄襦裙上绣着的工笔蚁纹随着动作轻颤,发间新摘的油菜花还沾着晨露,将她琥珀色的眼眸衬得愈发透亮:“屹川哥哥!快把那坛糯米醋搬出来晒!”
廊下倚着枣木扁担的李屹川直起腰,粗布短打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古铜色手臂上遒劲的肌肉线条。他单手拎起半人高的陶瓮,瓮口压着的青石磨盘在他掌心仿佛轻飘飘的瓦片,引得院角正在晾晒春茶的醉梦甜探头张望,橙色纱衣掠过竹匾,惊起几片碧螺春。
“当心烫着。”李屹川将陶瓮稳稳搁在紫藤花架下,伸手替觅佳捋开被风吹乱的鬓发。少女耳尖泛红,慌忙抓起长柄木勺探入瓮中。醋液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混着紫苏与糯米的香气漫出来,氤氲中倒映着两张年轻的面庞。
“去年冬至酿的,该是时候了。”觅佳咬着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可、可怎么尝起来还是酸得很?”她捧着木勺递过去时,指尖沾着的醋珠滚落在李屹川虎口,被体温蒸出一缕甜香。
大力士垂眸轻笑,喉结在阳光下投出好看的弧度:“糯米沉底了。”他屈指弹了弹瓮壁,醇厚的嗡鸣惊飞了花架上的画眉鸟,“得像这样——”骨节分明的手覆上觅佳的,木勺在瓮中划出连绵的涟漪,醋酸裹着回甘的气息腾起白雾,将两人笼罩其中。
紫藤花穗拂过觅佳发烫的脸颊,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余光瞥见李屹川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角,还有被醋香熏得微微发红的耳垂。“其实...酸甜掺着才最好。”她小声呢喃,瓮中晃动的倒影里,两双手早已紧紧相扣。
暮春的阳光斜斜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投下细碎的金斑。觅府的庭院里,紫藤花穗沉甸甸地垂落,沾着晨露的花瓣被暖风一吹,便簌簌落在觅佳的肩头。她踮着脚,明艳的黄衫随风轻扬,发间新换的白玉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屹川哥哥,快帮我扶着坛子!”觅佳仰起脸,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指尖捏着一把新鲜采摘的紫苏,“这次我要酿出最特别的醋来!”
李屹川应声上前,宽大的手掌稳稳扶住陶瓮。他今日换了身藏青色短打,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望着觅佳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你尽管放手去做,有我在。”
觅佳将紫苏撒进瓮中,紫色的叶片缓缓沉入琥珀色的醋液,激起细小的涟漪。她拿起木杵,正要捣动,却因个子太矮有些吃力。李屹川见状,伸手覆上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我来帮你。”
两人一同用力,木杵捣在醋液中,发出沉闷的声响。酸甜的气息愈发浓烈,混着紫苏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觅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偷偷侧头,瞥见李屹川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你说...这醋会是什么味道?”觅佳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李屹川低头看着她,目光柔和:“一定是最甜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你一样。”
觅佳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连耳尖都变得滚烫。她不敢再看李屹川,慌忙低下头,却不小心让木杵碰到了坛口。醋液溅出几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小心。”李屹川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觅佳的手背,动作轻柔而专注。觅佳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这坛中酝酿的,不只是醋,还有两人之间那愈发浓烈的情意。
远处,传来醉梦甜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阵阵茶香。但此刻的觅佳,早已沉浸在这酸甜交织的气息中,与李屹川共享这独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正当两人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庭院的宁静。醉梦熙骑着一匹枣红马,白色劲装随风猎猎作响,腰间的长剑还在泛着寒光。她利落地翻身下马,靴子重重踏在青石板上,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哟,我当是谁在这儿偷偷说情话呢!”醉梦熙挑眉笑道,眼神在觅佳泛红的脸颊和李屹川不自然的神色间来回打转,“小佳酿的醋,怕是要甜过百花蜜了吧?”
觅佳吓得差点打翻木杵,慌忙往后退了半步,却撞进李屹川结实的胸膛。他下意识伸手护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八妹又来打趣人。”
“我可没打趣!”醉梦熙大步上前,探着脑袋往陶瓮里瞧,橙色的马尾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前儿个我见二姐酿的梅子酒,说是要等燕子严来尝第一口。小佳这醋,怕也是要留着给屹川哥独一份儿的?”
觅佳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杏子,嗫嚅着说不出话。李屹川却轻笑出声,掌心隔着布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似是安抚:“八妹若喜欢,等醋成了,给你装一坛带去闯荡江湖。”
“得了吧!”醉梦熙夸张地摆摆手,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我才不要吃你们的‘狗粮醋’!我今日来,是要找大风哥试新打的匕首,可没空当你们的电灯泡!”说罢,她风风火火地往演武场跑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庭院重归寂静,觅佳这才敢抬起头。她望着李屹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鼓起勇气:“等醋酿好了,我们...我们也请大家来尝尝好不好?”
李屹川眸光微闪,伸手将她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好,到时候让所有人都尝尝,专属于我们的味道。”
醋瓮里,紫苏叶在涟漪中轻轻摇曳,倒映着两张年轻的脸庞。远处,醉梦甜的笑声混着茶香飘来,而这坛酝酿中的醋,似乎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温暖,比陈年的佳酿更令人心醉。
正当两人目光交缠时,廊下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醉梦兰提着靛蓝色裙裾款步而来,发间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怀中抱着的竹篮里盛满新鲜薄荷。“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她抿唇轻笑,眼尾的泪痣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六哥刚从郊外庄子回来,说今年的薄荷长得极好,最适合添进醋里。”
觅佳忙不迭接过竹篮,指尖拂过带着露水的薄荷叶,清凉气息混着醋香在鼻尖萦绕。李屹川默默将陶瓮往花架阴影处挪了半尺,避开西斜的日光:“三妹倒是来得及时,正愁缺一味提鲜的。”
“可不是?”醉梦兰倚着雕花栏杆,素手摘下几片薄荷叶,“昨儿见五姐和广坪哥在后院捣鼓胭脂,说是要用新采的玫瑰花瓣。我想着酿醋也该应季,便央着南宫润去寻这些。”她忽然狡黠地眨眨眼,“不过比起我们这些,还是小佳的心思最甜。”
觅佳的手指猛地一颤,薄荷叶“扑通”掉进醋瓮,惊起一串细密的气泡。李屹川低笑着抽出腰间帕子替她擦去溅在手腕的醋液,指腹擦过皮肤时带起一阵酥麻。“兰姐又打趣我。”觅佳嘟囔着低头,却见陶瓮里两人的倒影随着涟漪交叠,像极了醉梦甜绣在帕子上的并蒂莲。
“说起来,”醉梦兰忽然压低声音,“大姐和聂公子前日从福州带回了新制的瓷瓮,说是用来存醋能锁住香气。待会儿我去讨一个来,保准比这陶瓮更合用。”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喊声,橙色身影抱着瓷碗从游廊转角转出:“快来尝尝新制的桂花蜜!”
夕阳的余晖为众人镀上金边,觅佳望着被李屹川护在身后的陶瓮,忽然觉得这暮春的风都变得格外温柔。醋瓮里的香气愈发浓郁,混着薄荷的清冽、紫苏的辛香,还有藏在心底,比蜜更甜的情愫。
醉梦甜抱着青瓷碗走近时,发间橙玉步摇随着步伐轻颤,釉色莹润的碗里盛着琥珀色的桂花蜜,还漂浮着几瓣半透明的糖渍桂花。“快尝尝!”她眼眸弯成月牙,将碗递到觅佳面前,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雉鸡纹在暮色中仿佛要振翅欲飞,“燕子严说用新采的野桂花熬制,配着你们的醋,酸甜滋味准能勾人馋虫。”
李屹川接过瓷碗时,指尖不经意擦过觅佳的手背,少女慌忙后退半步,却撞翻了廊下晾晒的竹匾。碎瓷落地的脆响惊得栖在柳树上的白鹭扑棱棱飞起,搅碎了西子湖面上的霞光。“小心!”李屹川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稳稳接住险些倾倒的陶瓮,瓮中醋液晃出的涟漪沾湿了两人交叠的衣角。
“哎哟哟,这阵仗比我舞剑还惊险!”醉梦熙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白衫下摆沾着草屑,腰间匕首泛着冷光,“小佳这是要把醋坛子都摔了,好让屹川哥手把手教酿新的?”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蹲下身子捡拾碎瓷,靛蓝裙摆扫过青石板,银镯碰撞发出清越声响:“八妹莫要打趣,快帮着把薄荷添进去。”
觅佳埋首在李屹川怀中,听着他胸腔传来的沉稳心跳,脸颊烧得发烫。余光瞥见醉梦红倚在朱漆廊柱旁,红色纱衣下隐约露出腰间系着的猫形银铃,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五姐!”觅佳嗔怪地跺脚,却忘了自己还被人护在臂弯里,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好了好了,莫要闹小佳了。”醉梦香不知何时出现在月洞门处,明黄色衣衫上绣着的豹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身旁聂少凯抱着个精致的青瓷瓮,釉面暗纹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听闻你们在酿醋,特意送来这个。”她眼角含笑,看向聂少凯的目光温柔如水,“少凯说,用这瓮封存,十年都不会走味。”
晚风掠过西子湖,送来荷花初绽的清香。觅佳望着众人围拢在陶瓮旁的身影,李屹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混着醋香、蜜甜与草木芬芳,在暮春的暮色里酿成一坛说不出的温柔。她悄悄攥紧李屹川的衣角,忽觉这寻常的酿醋光景,竟比任何江湖传说都要令人心动。
青瓷瓮刚落稳,忽有细雨斜斜掠过西子湖面,沾着水汽的风卷着醋香漫过游廊。醉梦泠提着粉红色纱裙小跑而来,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裙摆绣着的锦鲤仿佛要跃出水面:“听说在酿醋?我从湖里捞了最清的水!”她怀中的木桶还在滴答作响,水珠溅在青石上,惊起几只觅食的蚂蚁,倒与觅佳衣角的刺绣相映成趣。
李屹川抬手替觅佳挡住飘来的雨丝,粗粝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先回屋躲雨?”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抄起廊下的油纸伞撑开,白色伞面上新绘的狼头栩栩如生:“躲什么!雨中酿醋才够风雅!”她话音刚落,醉梦紫摇着紫色团扇款步而来,绣着九尾狐的裙裾扫过湿润的青石板:“八妹说得对,这雨来得正巧,倒像是老天爷也要尝尝这醋。”
觅佳望着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陶瓮搬进檐下,听着醉梦甜哼着小曲搅拌桂花蜜,醉梦红蹲在地上逗弄檐角避雨的花猫,忽然鼻尖发酸。李屹川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宽大的衣袖替她遮住了大半风雨。“小心着凉。”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引得觅佳慌乱地去抓木杵,却又被他稳稳握住手腕。
“慢些。”李屹川的声音裹着雨声,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他带着她轻轻搅动醋液,木杵在琥珀色的液体里划出细密的涟漪,将紫苏与薄荷的影子揉碎成点点星光。雨中的醋香愈发浓烈,混着醉梦兰撒进的花瓣,还有醉梦泠带来的湖水,酿成一团朦胧的温柔。
远处传来醉梦青清冷的声音:“何童新写了诗,说是要题在这醋瓮上。”众人哄笑着围过去,却见书生涨红着脸,攥着狼毫的手微微发抖。觅佳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忽然转头看向李屹川,见他正专注地盯着陶瓮,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她鬼使神差地开口:“等醋好了,第一勺要给你尝。”
李屹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他刚要开口,却被醉梦瑶的惊呼声打断:“快看!彩虹!”众人纷纷抬头,只见雨幕渐歇,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西子湖上空,将整个庭院染成七彩。觅佳望着彩虹下众人的笑脸,又偷偷瞥向身旁的李屹川,忽觉这坛酝酿中的醋,早已将整个春天的酸甜与温柔都封藏了进去。
彩虹的光晕尚未消散,忽听得院角传来“噗通”一声闷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虎妞小葵顶着沾着草屑的橙色发带,正骑在二宝肩头晃悠,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啃完的桂花糕:“你们看!我让二宝学屹川哥举陶瓮,他差点把自己砸成糯米团!”二宝涨红着脸要辩解,却被小葵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混的声音逗得醉梦甜笑弯了腰,橙色裙摆扫过地上的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
“都别闹了。”醉梦香抬手理了理鬓边的金步摇,明黄衣衫上的豹纹暗绣在虹光下若隐若现,“少凯前日得了本古方,说是酿醋时添一味茯苓,能让酸味更绵长。”她话音未落,聂少凯已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掀开盖子露出几枚莹白的茯苓片,“只是这味药材需得文火慢焙,怕是要费些功夫。”
觅佳踮起脚凑过去细看,明黄襦裙上的蚁纹刺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李屹川见状,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步,将她护在自己与陶瓮之间,粗糙的手掌轻轻按在瓮口:“交给我。”他转身时,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青石,惊起几只顺着醋香爬来的小蚂蚁,倒与觅佳衣角的刺绣相映成趣。
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匕首,在伞骨上敲出清脆声响:“等醋成了,咱们办个比武大会!输的人要喝三大碗醋!”她白衫猎猎作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醉梦紫摇着紫色团扇轻笑,九尾狐刺绣在风里若隐若现:“八妹就知道胡闹,依我看,不如吟诗作对,胜出者能得小佳亲手酿的头道醋。”
众人争论间,觅佳望着李屹川在廊下支起小火炉的背影,忽觉心跳如擂鼓。暮色渐浓,炉火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宽大的肩膀将火光都笼在身后。她攥紧手中的木勺,偷偷舀了一小滴醋尝,酸涩中带着回甘,正如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意。当李屹川回头朝她招手时,火光倒映在他眼底,比彩虹还要绚烂。
正当众人争论醋成之后的乐事时,暮色中的庭院忽然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醉梦艾提着竹篮从月洞门转进来,翠绿裙裾上绣着的玉兔图案随着步伐轻盈跃动,发间的玉簪还别着两朵新鲜的艾草花。“茯苓要配着艾草烘培才好。”她眨着灵动的眼睛,将几束艾草递给李屹川,身旁的苏晚凝默默添了几块木炭进炉,商人家公子特有的沉稳气质与醉梦艾的活泼相映成趣。
觅佳凑到火炉边,明黄衣袖险些扫到火苗,李屹川长臂一揽将她拉到身后,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翻动着茯苓片:“当心烫着。”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觅佳发顶,少女耳尖泛红,偷瞄着他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被火光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连下颌紧绷的线条都透着令人心安的温柔。
“我来扇风!”醉梦泠突然从人群中钻出来,粉色纱裙沾满水渍,显然是刚从湖边赶来。她握着贝壳制成的小扇子轻轻摇晃,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倒映在陶瓮的醋液里,宛如撒了一瓮细碎星辰。醉梦紫见状,晃着紫色团扇笑道:“九妹这贝壳扇倒是应景,莫不是从龙宫顺来的宝贝?”
嬉闹声中,醉梦青倚着廊柱慢条斯理地展开宣纸,青色衣摆垂落如蜿蜒的溪流。书生何童握着狼毫的手仍有些发抖,却努力让字迹工整:“我想了句‘瓮藏酸甜春秋事’,不知可配得上这坛醋?”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跳上石桌,白衫猎猎作响:“酸腐!看我的——‘饮尽此醋敢闯江湖’!”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觅佳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暖意。她偷偷伸手去够李屹川垂在身侧的手,却在指尖相触时被他反握住。大力士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混着醋香、药香与艾草的气息,在暮春的晚风里酿成最浓稠的温柔。远处,醉梦瑶正缠着罗景珩品尝新做的点心,而觅佳仰头看向李屹川,发现他眼底的笑意比炉火还要炽热。
夜色渐浓,院中的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在湿润的青石板上晕开。醉梦甜忽然拍了下手,橙色衣袖带起一阵风,将鬓边的茉莉花瓣吹落在醋瓮中:“差点忘了!燕子严教我做的百花曲,最能提味!”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晶莹的粉末撒入瓮中,激起一阵带着花香的雾气。
燕子严站在廊下,温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醉梦甜,见她踮脚时险些不稳,立刻上前半步扶住她的手肘:“当心些。”他说话时声音轻柔,与醉梦甜的活泼相映成趣,惹得醉梦红抱着怀中的花猫嗤笑:“二姐,你这做派倒像是要把整座百花园都酿进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