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青瓦时,觅佳跪坐在庭院石案前,指尖灵巧翻飞,将新割的兰草捻成莹润草绳。忽见李屹川扛着竹梯穿过垂花门,粗布衣襟沾着晨露,她慌忙将编了半截的草绳藏于袖中,却被少年眼疾手快攥住尾端,两人相视而笑,缠绕的草绳在暖风中轻轻摇晃,恰似剪不断的情思。
暮色浸染东篱,穿亮黄襦裙的觅佳跪坐在青石阶上,纤手灵巧地将柔韧草茎捻成细绳,余光却不时瞟向院角。只见李屹川赤膊举着石锁练力,古铜色肌肉随动作起伏,汗珠顺着脊背蜿蜒而下。草绳突然从指间滑落,被少年长臂捞住,他指尖勾着草绳另一头,挑眉轻笑,缠绕的草绳在晚风里晃出温柔弧线,恰似两人交缠难分的心意。
轩辕纪年的蔷薇之世,江南平阳宛城被晨雾浸染得宛如水墨。西子湖畔的觅府在熹微晨光中舒展,檐角铜铃叮咚,惊起几羽白鹭。露珠顺着青瓦滴落,在青石砖上敲出细碎声响,为这静谧的清晨添了几分灵动。
觅佳跪坐在满是青苔的石案前,鹅黄色襦裙垂落在地,像是一片灿烂的云霞落在青石板上。她的肌肤比新雪还要细腻,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与温婉,发间随意插着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蔷薇,更添几分娇俏。指尖穿梭在散发着清香的兰草间,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将兰草捻成莹润的草绳,动作轻柔而熟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垂花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觅佳抬眸望去,只见李屹川扛着竹梯穿过垂花门,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少年身形挺拔,古铜色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粗布衣襟沾着晨露,更显得随性不羁。他剑眉星目,眼神澄澈而明亮,嘴角总是挂着爽朗的笑,浑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气息。
觅佳的心猛地一颤,慌忙将编了半截的草绳藏于袖中,耳尖泛起一抹红晕。可还没等她完全藏好,李屹川已经眼疾手快地伸出长臂,攥住了草绳的尾端。“又在偷偷编什么?”他挑眉轻笑,声音爽朗如春日里的暖阳,带着几分调侃。
觅佳低着头,不敢看他,脸颊绯红,轻声嗔道:“就不告诉你。”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李屹川轻轻一拉草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凝视着觅佳泛红的脸颊,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说着,他伸手轻轻刮了刮觅佳的鼻尖。
觅佳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相视而笑。缠绕的草绳在暖风中轻轻摇晃,晨光洒在上面,映出细碎的光芒,恰似两人剪不断的情思,在这静谧的清晨里,悄然生长。
暮色像打翻的胭脂,将西子湖染成绯色。觅府东院的东篱墙上,枯藤缠绕着最后几缕霞光,晚风中浮动着野菊与艾草的气息。觅佳跪坐在青石阶上,亮黄色襦裙被石阶棱角压出褶皱,腰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倒像是怕惊扰了这方静谧。她咬着下唇专注捻绳,兰草汁液在指尖晕开淡绿,却总忍不住偷瞄院角。
李屹川赤着上身,双臂青筋随着石锁起落凸起。少年古铜色的脊背映着落日余晖,汗珠顺着蝴蝶骨的凹陷处蜿蜒而下,在腰窝处凝成晶莹的水珠。粗布裤腰松松垮在胯骨,腰间缠着的牛皮护腕被汗水浸得发亮。他忽而转头,犬齿咬开汗湿的碎发,露出的眼尾带着桃花般的艳色,吓得觅佳慌忙低头,草绳"啪嗒"坠地。
"又走神?"带着热气的男声裹着汗味逼近,李屹川单手撑住石阶,另一只手早将草绳勾在指尖。他故意晃了晃战利品,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觅佳手背,惊得她像受惊的小兽般缩了缩。少年忽然闷笑出声,胸腔震动带起的气流拂过她耳尖:"编这么多草绳,是要把我捆起来?"
觅佳的耳垂瞬间烧红,伸手去抢时被他轻易躲开。李屹川将草绳绕在两人交叠的指尖,突然收紧绳结。觅佳踉跄着撞进他汗湿的胸膛,听见少年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调侃:"这回倒是你自投罗网。"她攥着草绳的手指微微发颤,余光瞥见廊下突然闪过的一抹橙色衣角——是二姐醉梦甜抱着新采的桂花糕路过,正捂着嘴偷笑。
暮色将东篱浸染成蜜色时,蝉鸣渐弱,归巢的雀鸟掠过觅府飞檐,惊落几片被夕阳烤卷的竹叶。觅佳跪坐在石阶上,亮黄色襦裙随着晚风轻颤,腰间银铃系着的草编蚱蜢是前日李屹川随手编的,此刻也在暮色里晃出细碎的影。她指尖捏着新割的菖蒲,草汁沁出清苦香气,余光却总忍不住飘向院角——那里,李屹川正赤着上身举起石锁,麦色脊背在夕阳下泛着琥珀光泽,每一次发力,后腰处的旧伤疤便跟着肌肉绷紧,像是盘踞着一条沉睡的龙。
石锁轰然落地的声响惊得觅佳一颤,草绳顺着指尖滑落。还未等她伸手,一道黑影闪过,李屹川单膝跪在她身侧,湿漉漉的发梢扫过她发烫的脸颊。“又分心。”他故意将尾音拖长,带着井水般清冽的汗味扑面而来。少年勾着草绳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见她像受惊的蚂蚁般缩手,顿时笑得露出虎牙:“编绳子是假,偷看我才是真?”
觅佳咬着下唇别过脸,余光瞥见二姐醉梦甜躲在月洞门后,橙色裙裾露出半截,手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她突然伸手去抢草绳,却被李屹川翻身压在石阶上,两人纠缠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放开!”她涨红着脸去推他汗湿的胸膛,指腹触到凸起的肌肉,心跳几乎要撞破喉咙。李屹川忽然低头,鼻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除非你承认——”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兵器相击的铮鸣。“大哥又在欺负小妹!”白色身影如疾风掠过,腰间软剑出鞘半寸,吓得李屹川慌忙起身。觅佳趁机抢回草绳,却见醉梦熙已经拎着木剑逼近,狼耳在暮色里竖起:“有本事和我过三招!”
李屹川弯腰捡起石锁,故意抖了抖手臂,肱二头肌隆起:“等你能举起这个,再来护花。”他朝觅佳眨眨眼,转身时草绳尾端悄悄缠上她手腕,在暮色里系成个松散的结。远处传来开饭的梆子声,混着醉梦甜“快来吃桂花糕”的呼喊,惊起满湖白鹭,扑棱棱的翅膀搅碎了一池晚霞。
暮色愈深,天边最后一抹赤霞如同被泼了墨的胭脂,渐渐沉入西子湖底。觅府庭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在青石砖上投下朦胧的光影,与远处湖面的粼粼波光交相辉映。晚风掠过东篱,带着野菊的清香,轻轻掀起觅佳鬓边的碎发。
李屹川将石锁重重放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手抹去额角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还带着些微的粗重。转头看见觅佳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看入迷了?”他大步走过来,在觅佳身边蹲下,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青草香混着汗水的气息。
觅佳猛地抬头,脸颊瞬间红透:“谁、谁看你了!”她想要夺回草绳,却被李屹川轻松躲开。
李屹川故意将草绳绕在自己手腕上,晃了晃:“这绳子编得这么用心,不如给我系上?”说着,还伸出手臂在她面前晃了晃。
觅佳咬着嘴唇,眼神闪躲:“才不呢,你身上都是汗。”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这草绳本就是为他编的。
就在这时,一道火红的身影从院墙上轻盈跃下。五姐醉梦红穿着红色襦裙,发间别着朵艳红的山茶,眉眼间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与狡黠。“哟,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好事了?”她眨眨眼,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觅佳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地上的草屑:“五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醉梦红慢悠悠走过来,指尖勾起地上的草绳:“编得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某人能不能配得上。”说着,还故意瞥了眼李屹川。
李屹川挑眉,毫不示弱:“怎么,五姐这是要和我比试比试?”
醉梦红嗤笑一声:“本姑娘才没兴趣和你比蛮力,不过——”她忽然凑近觅佳,压低声音:“要是他欺负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
觅佳脸颊发烫,小声道:“五姐,你别打趣我了。”
夜色渐浓,庭院里的欢声笑语随着晚风飘远。觅佳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李屹川,见他正认真地将草绳系在手腕上,心里泛起丝丝甜意。那根草绳,在月光下轻轻晃动,仿佛系住了两颗渐渐靠近的心。
灯笼的光晕被晚风揉碎在青石板上时,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觅佳被五姐醉梦红的调侃闹得耳尖发烫,正想弯腰收拾散落的草茎,却见李屹川突然单膝跪地,手腕上缠绕的草绳扫过她手背,带着令人心跳漏拍的痒意。
“别动。”少年粗粝的手指擦过她耳畔,惊得她浑身一颤。李屹川指尖拈着片沾了暮色的野菊,轻轻别进她发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比五姐的山茶花还好看。”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车轮辘辘声,伴随着八妹醉梦熙清亮的喊声:“大哥!有人来送修缮庄子的木料,可沉了!”
醉梦红嗤笑着后退半步,指尖绕着自己鬓边的红绸:“瞧瞧,我们的大力士有活计了。”她朝觅佳眨眨眼,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绳子编结实些,别让这小子跑了。”
李屹川直起身子时带起一阵风,卷起觅佳裙摆的流苏。他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草绳,露出虎牙笑道:“等我回来验收。”转身时古铜色的脊背还泛着汗珠,却已大步流星往府门去了,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觅佳蹲下身收拾散落的草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未完工的绳结。远处传来搬运木料的吆喝声,混着醉梦熙和工人的笑闹,在夜风中飘得忽远忽近。她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发怔,直到脖颈被夜露沾湿,才惊觉月已上柳梢。
“又在想他?”熟悉的软糯嗓音从身后传来。二姐醉梦甜提着食盒走来,橙色裙裾绣着的雏鸡在灯笼下栩栩如生。她掀开食盒,露出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趁热吃,凉了就不香了。”见觅佳欲言又止,醉梦甜笑着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傻丫头,心意就像这桂花,藏得再深也会香出来的。”
夜风掠过东篱,将两人的私语揉碎在满地碎银般的月光里。觅佳低头咬了口桂花糕,甜香在舌尖散开,恍惚间竟觉得,这比世间任何蜜糖都要甜上三分。手中未编完的草绳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细小的影子,像是系住了某个未完待续的梦。
月移花影时,后院忽然响起清脆的铜铃声。六姐醉梦兰提着一盏绘着墨竹的灯笼转进来,水蓝色裙裾扫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发间银饰随着步伐轻晃。她晃了晃手中油纸包,狡黠笑道:“南门新开的糕饼铺,我央南宫润排了半个时辰队才买到的枣泥酥,就知道你们在这儿。”
醉梦甜眼亮如星,忙不迭接过油纸包:“还是六妹疼人!”转头将还温热的糕点递给觅佳,“快尝尝,你编绳子都忘了用膳。”觅佳咬下一口,酥皮簌簌落在鹅黄裙摆上,枣泥甜香混着桂花糕的余韵,在舌尖化开。
院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夹杂着醉梦熙的笑骂:“大风你站稳些!别把木料砸了!”李屹川的声音穿透夜色传来:“让开让开!这根檀木梁我一个人扛!”话音未落,少年已大步跨进院门,肩头横担着碗口粗的木梁,额发被汗水黏在眉骨,胸膛剧烈起伏间,几滴汗珠顺着沟壑滑进腰间布带。
觅佳下意识起身,却被醉梦红按住肩膀。猫族少女倚着廊柱挑眉:“急什么?咱们大力士有的是力气。”李屹川将木梁重重搁在地上,震得青石砖簌簌落尘,他擦了把汗,目光却径直落在觅佳身上,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怎么样?没让你等太久吧?”
醉梦兰噗嗤笑出声,朝醉梦甜使了个眼色:“瞧瞧,这眼里都快淌蜜了。”众人笑闹间,觅佳悄悄摸出袖中编好的草绳,绳尾精心系着枚晒干的野菊。她正要开口,却见李屹川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嘴角:“沾了枣泥。”
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醉梦熙甚至吹了声口哨。觅佳羞得面红耳赤,慌乱中将草绳塞进他掌心:“给、给你的……以后练力别总赤着膀子,容易着凉。”李屹川低头看着掌心带着温度的草绳,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将绳子利落缠在手腕,故意晃了晃:“有小军师管着,我定当遵命。”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灯笼穗子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栖在屋檐的夜枭。醉梦甜笑着收拾起食盒:“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当电灯泡,让小两口好好说话。”众人嬉笑着散去,留下满地月光,还有两根交缠的影子,随着草绳的晃动,在青石板上轻轻摇曳。
待众人脚步声渐远,庭院里只剩灯笼轻摇的吱呀声。李屹川屈指弹了弹手腕上的草绳,绳结间的野菊干花簌簌轻颤,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他忽然蹲下身子,与跪坐在石阶上的觅佳平视,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夜露:“军师既管着穿衣,要不要连三餐也管了?”
觅佳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耳尖发烫,低头绞着裙摆上的流苏:“谁、谁要管你……”话音未落,李屹川已伸手轻轻托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对上自己明亮的眼眸。少年指尖带着常年握石锁磨出的薄茧,却放得极轻,生怕惊飞了怀中的雀儿:“可我想让你管。”
夜风突然卷起檐角铜铃,叮当声惊得觅佳往后缩了缩,后脑勺却撞上身后的石案。李屹川长臂及时探过去垫住,掌心贴上冰凉的石面时,反而将她圈得更紧。“小心。”他的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比蚁族还容易受惊。”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时的呼喝声,混着刀剑相交的铮鸣,却都被隔绝在这方小天地之外。觅佳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鼓起勇气伸手,指尖划过他肩头未愈的擦伤——那是前日帮商船卸货时留下的。“疼吗?”她轻声问,语气里满是心疼。
李屹川一怔,随即笑得露出虎牙,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儿疼。”见觅佳慌得要抽手,他又加重了力道,“你不理我时,比挨十顿板子都疼。”说着,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牛皮护腕,将编好的草绳仔细缠在上面,“以后就带着军师的军令,看谁敢让我赤膊。”
院墙外忽然传来野猫的叫声,惊起满树栖鸦。觅佳望着他认真系绳的模样,心跳如擂鼓。月光为少年的轮廓镀上银边,连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温柔。她轻轻挣了挣,却没挣脱他的掌心,只好小声嘟囔:“明日给你换药……别又偷偷撕掉纱布。”
李屹川闻言抬头,眼里盛着比西子湖还璀璨的笑意:“遵命,我的小军师。”缠绕的草绳在两人之间晃出温柔弧线,恰似剪不断的情思,随着夜风,悄然漫过整个庭院。
忽有夜露坠在觅佳颈间,惊得她瑟缩了一下。李屹川见状松开手,从一旁的木架上扯过粗布短衫随意披上,衣摆半敞着露出半截胸膛,弯腰时带起的风卷走石案上半片枯叶。“明日陪我去市集?”他伸手拂去她发间飘落的菊瓣,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听醉梦熙说,西街来了个杂耍班子,有踩高跷和喷火表演。”
觅佳刚要应声,院外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小加加攥着沾满泥土的裙摆冲进来,白色裙角还沾着草屑,身后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刘阿肆。“快、快来帮忙!”少女发间的羊角辫随着动作乱晃,“虎妞小葵在后院捅了马蜂窝,二宝被蛰得满脸包!”
李屹川立刻直起身子,转头时腰间草绳系着的护腕撞出轻响:“我去拿冰袋!”他话音未落,觅佳已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那是三姐醉梦艾调制的草药膏,常年备在身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拔腿往屋后跑去,缠绕的草绳在夜色里划出半道虚影,又被晚风轻轻抚平。
穿过回廊时,正撞见醉梦红拎着扫帚追打一只炸了毛的狸花猫,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碎陶片。“都怪徐怀瑾!”猫族少女气得柳眉倒竖,“非要给觅媛变戏法,结果把我养的金吉拉吓得窜上房梁!”她瞥见两人匆匆而过的身影,突然狡黠一笑:“小两口这是要去英雄救美?”
后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觅佳刚转过月洞门,就看见虎妞小葵举着竹竿站在树下,橙色裙摆上沾满泥土,身旁的二宝顶着肿成馒头的脸颊,还强撑着咧嘴笑:“不疼!就是有点痒……”八妹醉梦熙正在树杈间上蹿下跳,试图用捕虫网罩住嗡嗡乱飞的蜂群,狼耳随着动作警惕地抖动。
“让开!”李屹川大步上前,长臂轻松将竹竿夺下,转而脱下短衫罩住马蜂窝。觅佳趁机冲过去,拽着二宝在石凳上坐下,小心翼翼地用草药膏涂抹红肿处:“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她嗔怪的语气里藏着心疼,指尖动作却轻柔得像羽毛。
夜色渐深,闹剧平息后的庭院重新归于宁静。觅佳倚在廊柱上,望着李屹川帮醉梦熙收拾散落的捕虫网。少年的背影被灯笼拉得很长,腰间草绳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草药清香,忽然想起市集的邀约,耳尖又泛起烫意——或许明天,该再编条更长的绳子,好将这人拴得更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