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曲桥时,属猴的觅媛身披鎏金软缎,正蹲在碧荷摇曳的池边喂食白鹅。身旁身着织锦襕衫的徐怀瑾倚着朱栏浅笑,忽听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惊破水面,惊起的涟漪撞碎满池浮光,也揉乱了少年眼底流转的温柔。
暮春的湖畔,身着金丝织就罗裙的觅媛,本就灵动如猴,此刻正蹲在岸边,将手中的谷粒抛向水面,引得白鹅争相游弋。一旁的花花公子徐怀瑾望着她眉眼含笑的模样,不禁痴了,忽地一声清脆的笑语划破宁静,惊起满池涟漪,也惊乱了少年那颗早已沉沦的心。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挟着蔷薇香气漫过九曲朱桥,西子湖畔的觅府正从薄雾中舒展眉眼。雕花石栏上凝着夜露,将将映出鎏金软缎裙裾掠过的虚影——觅媛踮着绣鞋在青石砖上蹦跳,金丝织就的裙摆翻飞出流云纹样,倒比池边新绽的并蒂莲还要耀眼三分。
"慢些跑!"徐怀瑾握着洒金折扇追在身后,月白织锦襕衫上的银线云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这位平阳城最出名的花花公子此刻额发微乱,俊朗的面容上却挂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笑意。他见少女忽然在池边急刹,乌发上缀着的金步摇叮咚乱响,活像只灵巧的金丝猴。
觅媛半蹲在汉白玉雕成的鹅首栏杆旁,葱白指尖捏着浸透蜜糖的糯米团。池中游弋的白鹅们似是早与她相熟,见她身影便曲颈高歌着游来,雪羽掠过水面划出层层银线。"阿瑾你瞧,这只最肥的总抢旁人食儿!"少女笑得眉眼弯弯,耳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该叫它'小霸王'才是。"
徐怀瑾斜倚栏杆,折扇轻点水面惊起细碎水花:"依我看,真正的小霸王此刻正攥着食饵逗弄生灵。"他望着少女发间垂落的一缕青丝被晨风拂起,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她也是这般狡黠模样——彼时他在画舫饮宴,她竟扮作小厮偷走他怀中的酒壶,金丝软甲在月色下泛着狡黠的光。
糯米团落入水面的刹那,白鹅们争相扑棱翅膀,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觅媛的裙角。她非但不恼,反而笑得直不起腰,发间金饰叮当作响:"快救我!这些'小霸王'要把我拖下水啦!"徐怀瑾顺势握住她伸来的手,指腹触到她掌心因常年舞剑生出的薄茧,心中某处柔软悄然漫开。
涟漪荡碎倒映的朝霞,将两人身影揉成流光里的剪影。远处传来丝竹之声,隐约夹杂着醉梦家姐妹们的说笑声,却都不及此刻池边细语温柔。徐怀瑾望着少女眼尾的笑意,忽然觉得,这平阳城万千繁华,终究抵不过她手中一把糯米团的分量。
暮春的风裹着新荷的清香掠过西子湖面,将觅媛鬓边的金步摇吹得叮咚作响。她跪坐在绣着缠枝莲纹的软垫上,金丝裙裾垂入青玉色的湖水,被白鹅扑棱的翅膀溅上点点水痕。徐怀瑾倚着雕花朱柱,看她歪着脑袋数浮在水面的菱角,发间金丝绾成的灵猴发饰随着动作轻晃,活脱脱是从《山海经》里蹦出来的精怪。
"阿瑾快看!"觅媛忽然转身,指尖还沾着米粒,"那只白鹅啄了同伴的尾巴!"她杏眼圆睁,睫毛上还凝着方才溅起的水珠,像极了偷藏果子被发现的小兽。徐怀瑾低笑着抽出袖中鲛绡帕,却在触及她手背时顿住——少女掌心覆着层薄茧,是经年练剑留下的印记,与她娇俏的模样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八妹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月白色劲装被风鼓起,腰间佩剑与箭筒叮当作响。"七姐!徐公子!"她勒住缰绳,马尾扫落几片飘落的蔷薇花瓣,"大姐二姐在画舫备了新酿的蔷薇露,说是要比试投壶!"话音未落,岸边芦苇丛突然窜出只雪白的狼犬,正是醉梦熙自幼养大的坐骑霜刃。
徐怀瑾看着觅媛利落地起身,金丝裙摆扫过他垂落的袍角。少女转头时发间金猴发饰映着夕阳,狡黠地朝他挑眉:"听说徐公子在秦淮河畔投壶十中九?今日可要让姐妹们开开眼了。"她故意拉长的尾音里藏着挑衅,却不知自己转身时,金丝绣鞋带起的风,早已将少年的心搅成一池碎金。
画舫的雕花木窗透出暖黄烛火时,醉梦香正倚着聂少凯往琉璃盏里斟酒。她明黄色的纱衣半掩着肩头的豹纹胎记,眼角丹砂痣随着笑意轻颤:"七妹这次输定了,她投壶十次倒有八次扎进自己裙摆。"话音未落,甲板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众人探头望去,只见觅媛正站在船头,金丝裙上挂着三支箭羽,而徐怀瑾举着酒壶笑得直不起腰,月光落在他染着蔷薇香的广袖上,碎成点点银星。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掠过西子湖,将觅媛鬓边金丝缠绕的珍珠流苏吹得轻轻摇晃。她半跪在缀满金线绣猴的软垫上,金丝织就的襦裙拖曳在青石板上,裙裾间跳跃的灵猴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手中青瓷碟里的谷粒簌簌落入水面,惊得白鹅们伸长脖颈,雪羽翻涌如浪。
徐怀瑾斜倚着雕花木柱,月白襕衫袖口绣着的银线流云被风吹得舒展。他望着少女因投喂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她也是这般灵动模样——彼时她倒挂在酒肆飞檐上,金丝软甲映着月光,倒比他怀中的夜光杯还要夺目。
"阿瑾!"觅媛突然转身,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这只白鹅总啄我指尖!"她举起沾着鹅绒的手,杏眼里却满是笑意,"莫不是嫌我喂得太慢?"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大片水花,几只白鹅扑棱着翅膀争抢最后几颗谷粒,溅起的水珠沾湿了她的裙摆。
徐怀瑾轻笑出声,抽出湘妃竹骨扇替她挡住飞溅的水花:"到底是谁逗谁?"他看着少女踮脚去够飘落的柳絮,金丝绣鞋在青石上轻点,恍惚间竟分不清她与真正的灵猴有何区别。正出神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八妹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雪白劲装猎猎作响。
"七姐!徐公子!"醉梦熙勒住缰绳,腰间佩剑与箭囊相撞发出清响,"三姐在荷花坞备了新摘的莲子羹,六姐还带了南宫公子手抄的《禽鸟谱》!"她话音未落,觅媛已利落地起身,金丝裙摆扫过徐怀瑾的衣摆:"走!定要让阿瑾见识下我画舫投壶的真本事!"
徐怀瑾望着少女蹦跳远去的背影,金丝裙上的猴纹在夕阳下泛着暖光。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柳絮,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暮春,原是因了她,才这般鲜活可爱。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层薄纱般的雾霭,粉色的晚樱簌簌落在觅媛金丝绣就的裙裾上,像是特意缀上的暗纹。她蹲在汉白玉雕成的九曲桥边,素白指尖捏着混了碎米的嫩荷叶,对着游弋而来的白鹅们轻唤:“过来些,再过来些。”金丝缠就的猴形发簪随着她晃动的脑袋轻轻摇晃,倒比池中的锦鲤还要活泼三分。
徐怀瑾斜倚在雕花栏杆上,玄色织锦襕衫袖口垂落的银线绣着流云纹,与湖面粼粼波光相映成趣。他望着少女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侧脸,喉间不自觉滚过声轻笑——曾几何时,平阳城最风流的公子哥竟成了喂鹅少女的看客。“当心手被啄了去。”他折扇轻点少女肩头,却在触及金丝软缎的瞬间,想起昨夜她翻墙入府时,也是这般狡黠地冲他眨眼。
话音未落,白鹅群突然骚动起来。觅媛被扑腾的水花溅了满脸,却笑得东倒西歪,金丝裙上晕开片片水痕:“阿瑾快看!它们为争食打起架来了!”她转身时,发间金猴吊坠正巧撞在徐怀瑾的扇骨上,发出清越声响。少女眼里映着晚霞,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像极了偷喝桂花酿的小醉猴。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八妹醉梦熙骑着霜刃白马疾驰而来,月白色劲装沾满草屑,腰间佩剑随着颠簸发出泠泠清响:“七姐!不好了!二姐养的芦花鸡和三姐的玉兔抢食,这会儿在藕花深处打得不可开交!”她话音未落,觅媛已利落地跳起身,金丝裙摆扫过徐怀瑾的手背,带着温热的触感:“快走!晚了二姐的鸡毛掸子又要遭殃!”
徐怀瑾望着少女蹦跳远去的背影,折扇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被金猴吊坠撞过的扇骨。暮色渐浓,湖面上白鹅的叫声渐渐消散,唯余他袖中残留的一缕甜香——那是觅媛喂鹅时,沾在袖口的碎米与蜜糖的气息。
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掠过湖面,将觅媛金丝裙上垂落的流苏吹得轻晃。她赤着足蹲在青苔斑驳的石阶上,怀中青瓷碗里的谷粒被白鹅争抢时溅出星星点点,在夕照里泛着碎金般的光。金丝绣成的猴形腰带随着她前倾的动作起伏,活脱脱一只准备跃入碧波的灵猴。
徐怀瑾半倚着褪色的朱漆廊柱,月白襕衫下摆被风掀起,露出绣着银线卷云纹的里衬。他望着少女发间歪斜的金步摇,忽觉这江南最明艳的春色,都不及她此刻弯起的眼角。"当心跌落水中。"他话音未落,觅媛已灵活地向后一仰,躲过白鹅伸长的脖颈,金丝裙摆扫过他垂落的广袖:"阿瑾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铜铃声。八妹醉梦熙骑着白马踏过木桥,雪白劲装沾着草屑,腰间狼形玉佩随着颠簸轻撞。"七姐!"她勒住缰绳,惊起一群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六姐的墨玉砚台被小加加家的羊啃了角,现在正闹着要做羊毛毡赔罪!"
觅媛闻言笑得直不起腰,金丝裙上的金线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快些去!晚了六姐的账本怕要被羊嚼成碎纸!"她转身时,发间金猴吊坠正巧擦过徐怀瑾的手背,带着春日暖阳的温度。少年望着少女蹦跳远去的背影,忽觉掌心残留的暖意比袖中珍藏的西域香料还要绵长。
湖畔白鹅仍在嘎嘎争食,水波将西天的晚霞揉成万千碎金。徐怀瑾抚平被风吹皱的衣袖,方才惊觉自己嘴角不知何时已染上笑意——原来这平阳城最风流的公子,终究也逃不过金丝软缎下那抹灵动的影。
暮春的晚霞将西子湖染成蜜色,垂柳的倒影在粼粼波光中舒展腰肢。觅媛跪坐在青石栈桥上,金丝绣鞋随意踢进花丛,露出裹着浅金软袜的脚丫。她将掺了桂花蜜的糯米团捏成小团,故意悬在水面上方,引得白鹅伸长脖颈争相跃起,雪羽掠过她手腕时,激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金丝裙上的暗纹灵猴随着动作仿佛要跃出绸缎,与她灵动的眉眼相映成趣。
徐怀瑾斜倚着斑驳的朱漆廊柱,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描金折扇。月白襕衫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浅蓝中衣——那是觅媛亲手所绣,针脚虽歪歪扭扭,却在他心中胜过任何名家绣品。"再逗它们,可要被啄得满手红痕了。"他语气温柔,却不见半点担忧,反而带着纵容的笑意。
"才不怕!"觅媛突然转身,发间金猴簪子擦着他耳畔掠过,惊得他睫毛轻颤。少女脸颊因兴奋泛起红晕,杏眼里映着漫天晚霞:"阿瑾你瞧,那只脖颈带黑斑的最机灵,总能抢到最大的团子!"说话间,她身上特有的蜜糖混着金桂香气萦绕过来,勾得徐怀瑾喉结不自觉滚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八妹醉梦熙骑着白马急停在桥头,白色劲装沾满泥浆,发间束带不知去向,散落的长发随风狂舞。"七姐!大事不好!"她翻身下马时带落几片柳叶,"小葵的老虎追着小加加的羊跑了三条街,现在堵在醉仙楼门口,把食客的点心都抢光了!"
觅媛"噗嗤"笑出声,金丝裙摆扫过徐怀瑾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走!去瞧瞧这虎羊之争!"她起身时脚下打滑,徐怀瑾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四目相对的刹那,少女耳尖泛红,像偷喝了桃花酿的小兽般挣脱开,却悄悄牵住他的衣袖:"快些,晚了醉仙楼的招牌怕要被撞碎了!"
徐怀瑾任由她拉着往前跑,望着少女发间晃动的金猴簪子,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暮春再美,也不及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抹在晚霞中跳动的金色身影。
暮春的夕阳将湖面镀成琥珀色,垂柳拂过觅媛金丝织就的裙裾,绣着灵猴献桃的金线在光影中明灭闪烁。她单膝跪在缀满珍珠的软垫上,素手捏着裹了蜜饯的谷团,故意悬在白鹅喙前晃动。领头的白鹅突然伸长脖颈啄来,惊得她后仰跌坐在地,金丝裙摆如流云般散开,发间金猴簪子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徐怀瑾见状快步上前,玄色襕衫的银线云纹扫过湖面,倒映出细碎的光斑。他伸手欲扶,却见少女狡黠一笑,抓住他的袖口借力跃起,指尖残留的蜜糖蹭在他雪色中衣上:“阿瑾瞧,这白鹅比你还心急!”说着将最后一颗谷团抛入水中,惊起的水花沾湿了她耳畔垂落的东珠。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三姐醉梦艾抱着雪白的玉兔,青色襦裙沾着草叶,身后跟着拎着竹篮的苏晚凝。“七妹!”醉梦艾晃了晃怀中不安分的玉兔,“你养的鹅偷吃了我的苜蓿,如今得拿桂花糕赔罪!”话音未落,觅媛已蹦跳着躲到徐怀瑾身后,金丝裙摆扫过他的小腿:“阿瑾护我!三姐的玉兔才是偷粮贼!”
徐怀瑾垂眸望着少女发顶晃动的金饰,心中泛起涟漪。曾经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此刻却甘愿做她的挡箭牌。他轻摇折扇挡住醉梦艾投来的嗔怪目光,瞥见觅媛从他臂弯探出头的模样,活像偷藏桃子的小猴,不禁唇角微扬:“既如此,改日我备十笼桂花糕,赔给两位妹妹如何?”
暮色渐浓时,白鹅群已游向湖心。觅媛倚着朱栏,望着徐怀瑾侧脸被夕阳勾勒出的轮廓,忽然伸手摘下他发间飘落的樱花:“阿瑾,明日我们再来看鹅?”少女的声音比春风还轻柔,金丝绣鞋无意识地踢着栏杆,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徐怀瑾望着她眼中倒映的晚霞,喉间滚过一声轻笑,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金步摇:“好,明日便带桂花糕来,哄你的‘小霸王’们。”
暮春的云絮像被揉碎的羊脂玉,漂浮在黛青色的天幕上。觅媛赤足蜷在九曲桥的雕花石墩上,金丝裙摆垂入湖水,绣着银线猴爪纹的裙裾被浪花轻轻舔舐。她将掺了玫瑰露的谷粒攥在掌心,故意把手指悬在白鹅头顶晃动,引得那群雪羽生灵扑棱着翅膀发出急切的嘎嘎声。
徐怀瑾斜倚着褪色的朱漆廊柱,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腰间新换的金丝猴形玉佩——那是觅媛前日从市井小摊淘来的,非说与她裙摆上的纹样是天生一对。月白襕衫的广袖被穿堂风鼓起,露出袖口内侧她偷绣的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笨拙的心意。"当心跌落水中,变成金丝美人鱼。"他折扇轻点她翘起的足尖,惊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觅媛突然翻身趴在石栏上,乌发垂落如瀑,发间金猴簪子几乎要触及水面:"阿瑾快看!那只跛脚的白鹅学会偷袭了!"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近在咫尺,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徐怀瑾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她鬓边的碎发,却在指尖触到发丝的瞬间,被远处传来的喧哗声惊得收回手。
"七姐!徐公子!"八妹醉梦熙的声音裹着风飘来,月白色劲装沾满泥浆,腰间狼形箭囊空荡荡的。她牵着枣红马疾步奔来,发间束发的银链不知去向,散落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大事不妙!小加加家的羊撞翻了六姐的墨汁缸,现在整个后花园都成了水墨画!"
觅媛"噗"地笑出声,金丝裙摆扫过徐怀瑾发烫的手背:"快些去!晚了六姐的《齐民要术》怕是要变成'齐羊要术'!"她利落地跳起身,却因蹲坐太久险些跌倒。徐怀瑾本能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蜜糖香,听她贴着耳畔轻笑:"阿瑾的怀抱,比鹅绒垫子还软。"
暮色漫过湖面时,白鹅群已游向芦苇深处。徐怀瑾望着少女蹦跳远去的金色身影,掌心残留的温度比春日的暖阳更灼人。他轻抚着腰间的猴形玉佩,忽然觉得,这江南的万千繁华,终究抵不过她眼中跳跃的星光。
暮春的斜阳将湖面染成琥珀色,风掠过垂杨,把柳絮吹作漫天飞雪。觅媛跪坐在缀满金线猴纹的软垫上,金丝襦裙拖曳在青石阶上,绣着银铃的裙裾随着动作轻晃。她捏着浸了桂花蜜的谷粒,故意悬在水面上方,引得白鹅伸长脖颈争抢,雪羽扑棱间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发间的金猴簪。
徐怀瑾斜倚着雕花石栏,月白襕衫的银线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望着少女因笑意而弯成月牙的杏眼,忽觉这江南的春色都不及她眉间生动。"当心被啄伤。"他话音未落,觅媛已灵活地向后一仰,金丝裙摆扫过他的靴面:"阿瑾又小瞧我!这些白鹅可比秦淮河畔的舞姬温顺多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九妹醉梦泠踩着凌波微步般的碎步跑来,粉红色鲛绡裙沾满水渍,发间珍珠串随着跑动叮咚作响:"七姐!大事不好!二姐养的芦花鸡和小葵的老虎为抢池塘打起来了,三姐的玉兔吓得钻进了假山!"她喘着气,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从湖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