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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17 裁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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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午后,穿一袭鎏金襦裙的觅媛正就着西窗斜照裁襦,指尖银针穿梭如蝶,将对徐怀瑾的细密关怀都缝进月白锦缎里。这位平日里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昨夜咳了两声,今晨便见她将熬好的雪梨膏裹进新裁的护腕夹层,针脚起落间,满是小猴儿般的执拗深情。

暮春的暖阳斜照窗棂,身披金纱的觅媛指尖飞针走线,正专注地裁襦。听闻徐怀瑾前几日淋了雨偶感风寒,她便将驱寒草药研成细末,悄悄缝进新制的月白短衣夹层。那位素来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此刻倚在雕花榻上,含笑望着爱人灵巧的模样,眼底满是缱绻,唯有她知晓,这细密针脚里,藏着小猴儿最炽热的温柔。

暮春的西子湖畔,柳絮如碎雪般飘落在觅府朱红的雕花木窗棂上。檐角风铃叮咚作响,与远处传来的卖花声、摇橹声交织成江南特有的韵律。觅媛倚在临湖的绣阁里,鎏金襦裙上绣着的金丝猴纹样在斜阳下泛着细碎的光,腰间缀着的铜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越的声响。

她正专注地裁着月白锦缎,纤细的指尖捏着银针,穿梭如蝶。案头摆着刚熬好的雪梨膏,甜润的香气混着窗外飘来的蔷薇花香,弥漫在整个绣阁。想起昨夜徐怀瑾咳得厉害,原本玩世不恭的眉眼都染上了倦意,她便心疼得睡不着,天一亮就开始准备这些。

“九妹,你瞧这针脚可还齐整?”觅媛扭头问正在摆弄丝线的醉梦泠。

醉梦泠眨着灵动的眼睛凑过来,粉色襦裙上的鱼尾刺绣栩栩如生:“六姐这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你这般用心,怀瑾哥哥知道了怕是要感动得掉眼泪。”

觅媛脸颊微红,嗔道:“就你会打趣我。他平日里总爱四处闲逛,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我不过是尽些心意罢了。”说着,又将一小包研磨好的草药小心翼翼地塞进护腕夹层。

正说着,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着爽朗的笑声:“我远远就闻到雪梨膏的香味,原来是我的小猴子在捣鼓好东西。”徐怀瑾一身月白长衫,腰间挂着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俊美面容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满是温柔。

觅媛慌忙将裁到一半的襦衣藏到身后,耳尖泛红:“谁是你的小猴子!你不好好歇着,又乱跑什么?”

徐怀瑾倚在门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怎么,做了好东西还怕我瞧见?昨夜不过是呛了两声,瞧把你紧张的。”

“呛两声?你分明咳了半宿!”觅媛气鼓鼓地拿出藏在身后的襦衣,“呐,给你做的,里面加了驱寒的草药,还有......”她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雪梨膏。”

徐怀瑾接过襦衣,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心里泛起阵阵暖意。这个平日里活泼灵动的小猴儿,此刻却像只害羞的小兔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在她发顶轻轻一吻:“知道了,我的小神医。”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映在窗棂上,缠绵交织。远处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夹杂着丝竹之声,为这暮春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热闹。觅媛靠在徐怀瑾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或许,平凡的幸福,就是这般模样吧。

忽听得楼下传来清脆的铜铃声,是醉梦熙腰间的狼牙配饰在作响。她一袭素白劲装,发间束着狼尾毛编就的发带,风风火火闯上楼来,腰间长刀还未收稳便嚷道:“好啊你们!背着我们偷偷甜腻!”话音未落,大风已提着两坛女儿红追上来,古铜色的面庞沁着薄汗:“熙儿慢些,当心撞着!”

徐怀瑾松开怀中的觅媛,伸手接住大风抛来的酒坛,桃花眼弯成月牙:“来得正好,尝尝我从扬州带回来的桂花酿。”觅媛忙将未完工的襦衣叠好藏进绣筐,鎏金裙摆扫过满地霞光,转身去取茶盏时,袖口金丝猴刺绣的眼珠正巧映着夕阳,竟像是活过来般滴溜溜转动。

“哟,这是给瑾哥儿做的新衣裳?”醉梦红不知何时倚在门框,指尖绕着鬓边的红梅发簪,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身后跟着冯广坪,这位农场主手里还攥着刚摘下的枇杷,粗糙的掌心沾着泥土:“弟妹这手艺,比我家绣娘强上百倍。”

觅媛脸颊发烫,正要辩驳,醉梦泠已举着丝线凑过去:“六姐还往夹层里缝了草药呢!”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醉梦香的嗔怪:“聂少凯!你又打翻我的醒酒汤!”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穿着鹅黄襦裙的豹女揪着聂少凯的衣领出现,发间琥珀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徐怀瑾笑着拔开酒坛封口,醇厚酒香顿时弥漫整个绣阁:“来来,罚聂兄连饮三碗赔罪。”觅媛见众人闹作一团,悄悄溜到窗边。暮春的风裹着西湖水汽拂过,远处画舫传来琵琶声,她望着徐怀瑾与众人谈笑的侧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筐边缘——那里还藏着半块没送出去的桂花糕,是今早特意去老字号铺子买的。

正当众人笑闹时,窗棂忽地扑棱棱落下只白羽信鸽,尾羽沾着细碎的蔷薇花瓣。醉梦泠眼疾手快接住,粉衣上的鱼尾刺绣扫过茶盏,惊起一圈涟漪:“是二哥的信!”她咬开蜡封的指尖微微发颤,显然是盼这封信已久。

醉梦香解下腕间琥珀镯轻敲桌面,鹅黄裙摆扫过满地酒渍:“先瞧瞧说了什么,莫要急坏了身子。”众人霎时安静下来,唯有檐角风铃依旧叮咚。醉梦泠展信时,绣着银鱼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鱼形胎记——那是她与觅两哥哥幼时戏水留下的印记。

“他说下月便要归家。”醉梦泠声音发颤,信纸在指尖簌簌作响。觅媛悄悄握紧徐怀瑾的手,鎏金裙摆上的金丝猴随着动作扬起绒毛,她望见九妹泛红的眼眶,想起自己昨夜守着药炉时,也是这般满心牵挂。

“正好!”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光映得她素白劲装泛着冷芒,“等觅两哥回来,我可要与他切磋新学的刀法!”大风慌忙按住她的手腕,古铜色手掌几乎要将刀柄整个裹住:“使不得使不得,你前儿还说手臂酸麻......”

“酸麻也不耽误!”醉梦熙挑眉,狼尾发带扫过肩头,“难得有人能接我十招!”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笑闹,小加加牵着刘阿肆从回廊跑过,羊角辫上的银铃铛晃得清脆,素白衣摆沾着青草汁液:“快来瞧!二宝和小葵在喂锦鲤!”

徐怀瑾趁机揽过觅媛的腰,俯身时月白长衫的熏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明日陪我去采些艾草?”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桃花眼染着狡黠,“听说缝在衣领里,比你的雪梨膏管用。”

觅媛挣脱着要去取绣筐,鎏金襦裙上的铜铃撞出一串脆响:“谁要陪你!你昨夜咳得像破风箱,倒还有力气打趣人......”话未说完,已被徐怀瑾扣住手腕,余光瞥见醉梦红正朝她挤眉弄眼,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

暮色渐浓时,绣阁已飘起艾草香。觅媛望着案头堆叠的香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未绣完的金丝猴——那是要缝在徐怀瑾衣襟上的。窗外传来燕子严温声哄醉梦甜吃药的声音,夹杂着醉梦艾教苏晚凝辨认草药的轻笑,她忽然觉得,这满室烟火气,竟比西子湖的晚霞还要暖人。

夜色悄然爬上雕花窗棂,琉璃灯盏次第亮起,将暖黄光晕洒在绣阁的金丝帐幔上。觅媛刚将最后一针绣进襦衣领口,忽听楼下传来清脆的竹板声,夹杂着醉梦兰银铃般的笑声:“六妹快来看!南宫公子又在教人说书了!”

徐怀瑾翻身坐起,月白长衫半敞着露出里衣,伸手勾住觅媛的手腕:“走,瞧瞧那书生又编了什么新段子。”话音未落,醉梦熙已风风火火闯进来,素白劲装沾着几片竹叶,狼尾发带歪在脑后:“瑾哥儿快些!南宫润把聂少凯写成了怕老婆的豹子!”

众人涌到庭院时,只见醉梦兰蹲在石桌上,靛蓝襦裙垂落如瀑,正给小加加和虎妞小葵分发炒货。南宫润身着藏青长衫,手持竹板立于垂花门下,烛光将他温润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话说那平阳宛有位聂公子,生得虎背熊腰,却被家中娘子训得服服帖帖......”

“好你个南宫润!”聂少凯涨红着脸要冲上前,却被醉梦香一把揪住后领。鹅黄裙摆扫过青石,豹女指尖把玩着琥珀簪子,挑眉笑道:“继续说,我倒要听听,本姑娘如何训夫。”

徐怀瑾靠在回廊朱柱上,桃花眼笑得弯弯,忽然瞥见觅媛悄悄将新裁的襦衣藏在身后。鎏金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晃,铜铃发出细碎声响。他伸手将人拉到身旁,压低声音道:“小猴儿,这衣裳可是要我当着众人面试穿?”

觅媛耳尖发烫,正要反驳,却见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色襦裙掠过九曲桥,她发间银鱼发饰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快看!是萤火虫!”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万千流萤自芦苇荡中飞起,在西子湖面上空织成流动的星河。

醉梦红立刻掏出帕子去扑,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给我捉两只!明早放在广坪的袖袋里!”冯广坪憨笑着张开双臂,却扑了个空,惹得众人哄笑。

觅媛望着这热闹场景,忽觉腰间一紧。徐怀瑾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若将萤火虫缝进衣襟,是不是比草药更暖?”她转身要恼,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桃花眼里,月光为他的眉眼镀上银边,竟比那些流萤还要明亮。

此时,醉梦艾提着食盒从厨房出来,翠绿襦裙沾着面粉,身后跟着拎着竹篮的苏晚凝。“快来尝尝新做的艾草糕!”她的声音像春风般温柔,却被醉梦紫的惊呼打断:“快看!二宝和小葵把萤火虫装进灯笼了!”

庭院里,灯笼的光晕与流萤的微光交织,映得众人的笑脸格外鲜活。觅媛靠在徐怀瑾肩头,听着姐妹们的说笑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这平凡的夜晚,竟比任何江湖传说都要动人。

夜风裹着荷花的清香漫过九曲桥,忽然湖面传来“扑通”巨响,惊得众人纷纷转头。只见醉梦熙提着湿漉漉的长刀站在岸边,素白劲装滴滴答答淌水,狼尾发带耷拉在肩头,而大风浑身湿透地浮在水中,古铜色脸上还挂着傻笑:“熙儿这招‘苍狼探月’使太急,我俩就......”

“还笑!”醉梦熙一把将他拽上岸,水珠顺着刀刃飞溅到觅媛的鎏金裙摆上,“明日非找何童算账,偏要教我这中看不中用的招式!”远处石凳上,身着青衫的书生何童吓得一缩脖子,被醉梦青用绣着竹叶的帕子轻轻敲了敲头:“平日里教你读书这般灵光,怎么教武就犯傻?”

笑声未歇,醉梦甜突然指着天空轻呼。橙衣上的锦鸡刺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她踮脚指向夜空中摇曳的孔明灯:“快看!是小加加和阿肆放的!”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素白衣衫的小加加正拽着刘阿肆的衣袖跳脚,羊角辫上的银铃在风中叮当作响,两盏缀着麦穗图案的孔明灯晃晃悠悠升向天际,烛火将“岁岁平安”的字样映得通红。

徐怀瑾突然握住觅媛藏着襦衣的手,月白长衫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她前日编的红绳。“说起来,”他俯身时桃花眼映着流萤微光,“我那旧衣的盘扣今早崩了颗。”觅媛耳尖发烫,刚要开口,却见醉梦红抱着个竹筐蹦过来,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沾满草屑:“正好!广坪采了新鲜的桑果,快来尝尝!”

冯广坪黝黑的大手递来青瓷碗,桑果汁液顺着碗沿滴落,在青石上晕开紫痕。醉梦兰突然“哎呀”一声,靛蓝襦裙下摆沾到果汁,南宫润立刻掏出帕子要擦,却被她灵巧躲开:“别碰!我这是故意的,回头好画只老鼠偷葡萄!”

此时,醉梦艾端着新煮的甜汤从回廊转出,翠绿襦裙绣着的三叶草沾着水汽:“都别闹了,快喝些驱寒。”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捏着颗桑果凑到纳兰京唇边,紫色裙摆扫过石栏,狐狸形状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阿京张嘴,这颗最甜。”

觅媛望着闹作一团的众人,偷偷将襦衣塞进徐怀瑾袖中。鎏金襦裙上的铜铃轻响,却被醉梦泠突然的惊呼盖过——粉衣少女正踮脚去够树枝上的萤火虫,发间银鱼发饰与月光交相辉映,宛如真鱼在碧波中游弋。徐怀瑾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比那孔明灯的烛火还要灼人。

忽有夜风卷着湖畔柳絮扑进庭院,醉梦甜被呛得连连咳嗽,橙衣上绣着的锦鸡随着颤抖轻晃。燕子严立刻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骨节分明的手温柔拢住她散落的发丝:“当心受了凉。”这一幕正巧被醉梦红瞧见,她捏着颗桑果朝两人抛去,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也在偷笑:“严哥哥这般体贴,倒显得我们家广坪呆头呆脑!”

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糙的手掌蹭得竹筐沙沙作响:“我、我这就去厨房温些姜汤。”话音未落,已被醉梦兰揪住袖口。靛蓝襦裙的少女晃着腰间的小布袋,狡黠道:“且慢!方才瞧见你藏了麦芽糖,先分我们尝尝!”

此时,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指向湖心。素白衣衫的少女踮脚张望,羊角辫上的银铃撞出清脆声响:“快看!二宝和小葵在放荷花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湖面漂着七八盏用荷叶与彩纸扎成的花灯,虎妞小葵蹲在船头,橙色裙摆几乎要扫到水面,正兴奋地朝岸上挥手;二宝则举着竹竿小心翼翼撑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粼粼波光中。

觅媛望着花灯随波摇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徐怀瑾掌心的薄茧。鎏金襦裙上的铜铃突然轻响,徐怀瑾已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月白长衫裹住两人:“风大了,仔细着凉。”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惊得她耳尖泛红,慌乱间踩住裙摆险些跌倒。

“当心!”徐怀瑾长臂一揽将人稳住,桃花眼弯成月牙,“小猴儿这般毛手毛脚,若不是我在......”话未说完,醉梦熙突然举着长刀冲来,素白劲装猎猎作响:“瑾哥儿!敢不敢与我比试蒙眼投壶?”大风紧随其后,古铜色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熙儿,你才从湖里上来......”

庭院里再度喧闹起来。醉梦青倚在回廊朱柱上,青衫下摆垂落如蛇,正与何童低声探讨花灯上的诗句;醉梦紫缠着纳兰京讨要桑果,紫色裙摆扫过石桌,狐狸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觅媛躲在徐怀瑾怀中,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望着他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忽觉藏在袖中的襦衣愈发滚烫,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数不清的心事与眷恋。

正当醉梦熙缠着徐怀瑾比试蒙眼投壶时,湖畔忽然传来悠扬笛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觅如倚着垂柳树干,素兰色襦裙垂入波光,洛君手持竹笛立于身侧,青梅竹马的身影在月色下交织成画。醉梦兰眼尖,靛蓝襦裙扫过石凳蹦起来:“快看!洛公子吹的是《采莲曲》!”

南宫润折扇轻点掌心,笑着瞥向怀中的少女:“兰丫头莫急,且听这笛声里藏着什么。”话音未落,醉梦泠已红着脸躲到醉梦艾身后,粉色襦裙上的银鱼发饰随着颤抖轻晃——曲中分明藏着她与觅两哥哥幼时戏水的小调。醉梦红立刻揽住羞赧的妹妹,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也在起哄:“好啊泠丫头,莫不是心上人要回来了?”

突然,湖面炸开一串水花。虎妞小葵蹲在荷花灯上手舞足蹈,橙色裙摆险些掀翻灯盏,二宝慌忙伸手去扶,却连累整艘小船剧烈摇晃。“稳住!”大风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飞身上船帮忙,素白劲装的醉梦熙见状也拔刀甩出绳索:“瞧我的!”绳索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却不偏不倚缠住了聂少凯的脖颈。

“咳咳!谁暗算本公子!”聂少凯涨红着脸挣扎,鹅黄襦裙的醉梦香却按住他肩膀,琥珀簪子随着动作轻晃:“安分些,没瞧见小的们在忙?”她话音未落,醉梦甜突然指着天空惊呼:“流星!”众人齐刷刷抬头,只见一道银芒划破夜幕,正巧掠过觅媛发间的金猴步摇。

徐怀瑾趁机握紧她的手,月白长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绳系着的银铃铛:“小猴儿,许个愿?”觅媛望着他眼底倒映的星光,耳尖发烫,余光瞥见姐妹们或依偎或笑闹的身影——醉梦青正为何童整理歪斜的青衫,冯广坪蹲在地上给醉梦红系散开的鞋带,纳兰京任由醉梦紫将桑果汁点在自己鼻尖。

鎏金襦裙上的铜铃随着晚风轻响,觅媛悄悄攥紧藏着襦衣的袖袋。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她盼着眼前人岁岁安康、盼着这般热闹光景永不散场的私心。她仰头时,金猴步摇的缀珠轻轻晃过徐怀瑾下颌,惹得他低头轻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看来某人的愿望,要借我衣裳装一装了?”

正当众人仰头看流星时,忽有一阵带着药香的风掠过庭院。醉梦艾提着新熬的汤药从回廊转出,翠绿襦裙下摆沾着几片艾草叶,苏晚凝紧跟在后,手中捧着一碟切好的蜜饯。“都别光顾着闹,”醉梦艾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夜里凉,喝碗驱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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