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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02 糊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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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属羊的小加加裹着一袭素白衣衫,蹲在檐下帮恋人刘阿肆糊甑。少年将竹篾削得纤薄透亮,她便用糨糊仔细填补饭甑的缝隙,蒸腾的热气里,岁月被慢慢蒸煮成软糯香甜的模样。

斜阳染金时,身着素白衣裳的小加加跪坐在泥墙根下,指尖捏着浸透米浆的粗布,仔细填补饭甑裂缝。属羊的她耳尖泛红,听着恋人刘阿肆在田垄那头唤她吃饭,竹篾刀削竹的沙沙声与炊烟里的饭香缠绵,将岁月酿成一甑暖融融的甜。

暮春的晨雾像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畔,平阳宛城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柳丝垂落湖面,沾着细碎的露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惊起一滩鸥鹭。

小加加蹲在茅草屋檐下,素白的衣衫下摆拖在青石板上。她本就生得温婉,眉眼间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此刻专注的神情更添了几分动人。羊儿般温顺的性子,让她做什么都细致耐心。她手中拿着浸透米浆的粗布,正小心翼翼地填补着饭甑上的缝隙。

"小心些,别烫着。"刘阿肆蹲在一旁,手中的竹篾刀上下翻飞,将竹篾削得纤薄透亮。他身着粗布短打,常年务农让他身形挺拔,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浓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总带着温暖的笑意。

小加加抬头看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知道啦,你才要小心,别割着手。"说着又低下头,专注地将糨糊抹匀。饭甑里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糯米的清香,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暖意中。

刘阿肆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认真糊甑的小加加,心中满是柔情。这姑娘看似柔弱,却有着坚韧的性子。想起平日里她操持家务的模样,总让他觉得日子虽然清贫,却格外踏实。

"等糊好了这甑,明日蒸些新米糕给你吃。"刘阿肆轻声说道。

小加加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又哄我,你哪来的新米?"

"前日帮隔壁王伯耕地,他送了袋新米。"刘阿肆挠挠头,"就想着给你尝尝鲜。"

小加加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甜蜜。这样平凡的日子,有他在身边,每一刻都似浸了蜜般甜。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柳梢洒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将这平凡的时光,酿成一甑暖融融的岁月。

斜阳将天际染成蜜橘色,西湖粼粼波光碎成金箔,随风在荷叶间跳跃。小加加跪坐在泥墙根下,素白衣襟沾着几点米浆,羊儿般温驯的眉眼低垂,正用指尖将浸透米浆的粗布压进饭甑裂缝。晚风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泥土与炊烟的气息,恍惚间竟将竹篾刀削竹的沙沙声,酿成了糯米酒般绵密的回响。

"小加加!"刘阿肆的声音从田垄那头飘来,少年扛着锄头穿过阡陌,麦色脸庞沁着薄汗,粗布短打的肩头被夕阳镀上暖边,"尝尝新摘的桑葚,比去年的甜!"他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掏出油纸包,紫黑的果实还带着晨露。

小加加慌忙起身,却因跪坐太久险些踉跄。刘阿肆长臂一揽将她扶住,两人相视而笑时,忽听得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正拽着大力士李屹川往这边跑,发间的草屑随着步伐轻颤:"阿肆哥!你家田里的野蔷薇开疯了,我们摘些给小加加编花环可好?"

话音未落,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风风火火闯来,发辫上的绒球随着动作晃得欢快:"二宝在后山挖了野笋,今晚咱们烤笋吃!"她瞥见小加加膝头的饭甑,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听醉梦甜姐姐说,用新糊的甑蒸桂花糕,吃了能...能..."她挠着脑袋憋红了脸,"总之特别灵验!"

暮色渐浓,炊烟在青瓦间织成淡云。小加加望着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觉得饭甑里蒸腾的热气,不知何时已漫过了心口。刘阿肆悄悄将洗净的桑葚塞进她掌心,指尖相触时,甜意从指尖一路漫到眼底——原来这人间烟火,比任何仙露琼浆都要醉人。

暮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将西湖染成琥珀色。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踏着满地碎金而来,发间的银铃铛随着步伐轻响,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豪门阔少纳兰京。"老远就闻到香味啦!"醉梦紫眨着狐狸般狡黠的眼睛,"阿肆哥新打的糯米糕,可不能少了我这馋嘴的。"

话音未落,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手持书卷款步走来,发间竹叶发簪随着步伐轻晃。书生何童小心翼翼捧着砚台跟在身后,生怕墨汁洒出半分。"听闻小加加在糊甑,正巧我新得一方古墨,写个'福'字贴在甑上,保准蒸出的糕比蜜还甜。"

穿红色短打的醉梦红突然从树后窜出,吓得身旁的农场主冯广坪手中的野莓差点洒落。"就你们会献宝?"她晃了晃腰间新打的酒葫芦,"尝尝我酿的桃花醉,配着米糕吃,保管让小加加的酒窝里都盛满甜!"

小加加被众人逗得脸颊绯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刘阿肆默默将她护在身后,耳尖却也跟着泛红,低声嘟囔:"都别欺负她。"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布置院落,竹篾灯笼次第亮起,将泥墙根下的饭甑映得暖融融的。

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姗姗来迟,身后的花花公子徐怀瑾捧着新采的夜合花。"我说你们啊,"觅媛眼波流转,"光想着吃,倒忘了让小加加听听阿肆哥新编的田间小调?"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起哄。

刘阿肆耳根通红,却还是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唱起了新学的歌谣。小加加低头捏着衣角,听着少年清朗的歌声混着晚风拂过耳畔,饭甑里的热气裹着糯米香、酒香、花香,将这平凡的暮春夜晚,酿成了最温柔的岁月。

忽有细密的雨丝斜斜掠过湖面,惊起满池涟漪。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晃着兔儿般灵动的眼睛,从竹篓里掏出油纸伞撑开,嫩绿的伞面上绣着团绒绒的玉兔:“莫要让雨坏了兴致!”她话音未落,穿蓝色衣衫的醉梦兰已轻巧跃上屋檐,鼠类特有的敏捷让她如履平地,三两下便将晾晒的衣裳收起。

“都说春雨贵如油,倒便宜了我家的菜畦。”刘阿肆笑着将蓑衣披在小加加肩头,素白的衣角垂落在蓑衣的棕褐纹路间,像朵沾露的山茶花。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突然扯开嗓子:“二宝!快把腌笋搬到灶房去!”少年二宝扛着竹筐小跑时,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雨势渐急,众人躲进泥墙茅舍。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倚着门框,豹目在雨幕中闪着锐利的光:“聂少凯,你前日说要教阿肆编竹灯笼,这会儿倒是露两手?”地主家公子聂少凯卷起袖口,竹篾在他指间翻飞,不一会儿便编出个八角灯笼。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见状,提笔在灯笼上画了株吐蕊的兰草。

小加加蹲在灶台边添柴,火光映得她脸颊发烫。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在雨中舞出银亮的剑花,雨水顺着剑刃飞溅成珠:“大风!接招!”她的恋人觅大风笑着举起木盾,溅起的水花里,两人的身影渐渐与朦胧雨幕融为一体。

“起锅咯——”刘阿肆掀开饭甑,白雾裹挟着糯米香瞬间漫满茅屋。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拍手笑道:“快瞧!蒸汽在灯笼上凝成水珠,倒像是兰草在落泪呢!”小加加望着众人围坐的身影,听着雨声、谈笑声与柴火噼啪声交织,忽觉这被雨困住的夜晚,竟比晴日里更多了几分温暖。

雨不知何时停了,晚霞如打翻的胭脂盒,将天际晕染得绚烂。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猫着腰窜到灶台旁,尾巴尖调皮地扫过小加加的手背:“光吃米糕多无趣,让本姑娘给你们露一手!”她利落地从怀里掏出几枚野山椒,指尖灵活地切碎,动作快得像道红色残影。农场主冯广坪无奈又宠溺地摇头,默默递上刚洗净的小葱。

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绘有牡丹的团扇,倚在门边笑道:“徐郎,你不是说新得了西域的香料?这会儿不拿出来,可要被醉梦红的辣味抢了风头。”花花公子徐怀瑾挑眉一笑,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小瓷瓶,琥珀色的粉末撒入沸腾的米糕中,顿时飘出一股奇异的甜香。

屋檐下,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正和南宫润低声交谈。书生南宫润展开一卷泛黄的古籍,指着上面的插图:“这古法蒸糕的方子,需用荷叶垫甑底。”醉梦兰眼睛一亮,像机灵的小老鼠般踮脚张望:“西湖里的荷花开了,我去采些最新鲜的!”说着便沿着湿滑的田埂小跑而去,身后扬起一串清脆的笑声。

小加加望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满是感动。刘阿肆轻轻将一杯温茶塞进她手里,指尖相触时,低声道:“累了就歇会儿,有他们在呢。”他的掌心带着劳作后的粗糙,却暖得让人心安。

这时,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跳上院子里的石桌,长剑出鞘,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银芒:“大风!上次输给你,这次定要分出胜负!”她的恋人觅大风挠挠头,抄起靠墙的木耙,憨笑道:“小心别闪了腰!”两人的打闹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笑得直不起腰,躲在觅两哥哥身后直抹眼泪。

暮色渐深,第一盏竹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晕中,饭甑再次被掀开,蒸腾的热气里,混合着野山椒的辛辣、西域香料的清甜,还有荷叶的清香。小加加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听着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忽然觉得,这被烟火气笼罩的平凡夜晚,便是人间最珍贵的光景。

月光爬上黛瓦时,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突然跃上矮墙,豹目在夜色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聂少凯,去把你藏的桂花酒搬出来!”地主家公子笑着摇头,却利落地从地窖抱出酒坛。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正蹲在灶台边,用鸡喙般精巧的银钗拨弄炭火,身旁的燕子严默默往她膝头添件披风。

“快看!”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突然指着夜空轻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站在竹梯顶端,将串着萤火虫的丝线系在屋檐下。点点幽绿的光在晚风里明灭,映得她蓝裙上的鼠形刺绣仿佛要跃动起来。南宫润捧着古籍在梯下张望,书页间还夹着未写完的诗稿。

小加加倚着刘阿肆的肩头,看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蹲在水盆边,指尖轻点水面便漾起细碎的银光。觅两哥哥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掏出枚珍珠,引得姑娘脸颊比衣裳更红。穿金色衣裳的觅媛突然跳上石桌,团扇轻摇间,野山椒的辛辣与米糕的甜香在夜风里翻涌。

“来对诗!”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举起酒盏,蛇类特有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书生何童慌忙翻找袖中的笔砚,却见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搂住冯广坪的脖颈:“本姑娘不懂什么风雅,只知道——”她狡黠地咬了口米糕,“这辣味配着桂花酒,才是人间妙味!”

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萤火虫的光影里舞出残影:“大风!这次我若赢了,便替我去集市买那把新锻的匕首!”觅大风挠着头举起木盾,却在月光下悄悄将盾牌倾斜,故意露出破绽。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指挥李屹川搭起秋千架,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刘阿肆往小加加掌心塞了块裹着糖霜的米糕,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竹灯笼的光晕里,众人的笑闹声惊起栖在柳梢的夜莺,扑棱棱的翅膀掠过湖面,将倒映的星河搅成粼粼碎金。小加加望着被烟火熏暖的夜空,忽然觉得,原来岁月的甜,都藏在这一甑一食、一颦一笑的寻常光景里。

夜风忽然裹着湿润的水汽掠过,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突然竖起狐狸耳朵,狡黠笑道:“纳兰京,你的千里传音术练得如何了?去把隔壁村的舞狮队请来凑趣!”豪门阔少无奈抚额,却还是转身踏着月色离去,衣摆上的金线绣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见状,从袖中取出七弦琴,蛇一般柔软的指尖拨弄琴弦,空灵乐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

“阿肆!帮我搭把手!”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扯开嗓子,身后二宝正吃力地扛着半人高的竹竿。刘阿肆赶忙上前扶住竹竿,只见小葵利落地将彩绸系在竿头,虎目圆睁:“今夜定要扎个最高的灯架!”一旁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搬运石块,蚁族特有的敏锐让她精准计算着每块石头的位置。

小加加蹲在角落里,素白裙摆沾着泥点,却专注地用稻草编织着兔子灯。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蹦跳着凑过来,兔儿般的耳朵轻轻颤动:“我帮你画眼睛!”她掏出胭脂,在灯笼上点出红宝石般的眼珠。这时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突然从屋顶倒挂下来,吓得两人同时惊呼,猫尾却调皮地扫过小加加发烫的脸颊:“胆小鬼,本姑娘给你们变个戏法!”说着指尖燃起幽蓝火焰,瞬间点亮所有灯笼。

月光渐浓,舞狮队的锣鼓声由远及近。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指挥徐怀瑾将西域带来的香料撒在篝火中,奇异的香气混着米糕甜香弥漫开来。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跃上狮头,长剑与狮鬃在火光中翻飞,觅大风举着狮尾跟在下方,憨厚的脸上满是紧张又骄傲的神情。

小加加望着热闹的院落,手中的兔子灯微微发烫。刘阿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冷不冷?”他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肩头,带着泥土气息的衣料裹住她单薄的身躯。远处醉梦泠正将珍珠串成的链子挂在灯架上,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在教南宫润辨认星轨,而醉梦香与聂少凯则倚着院墙,低声谈论着明日的市集。火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将这平凡的春夜,酿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暖。

当最后一盏兔子灯被挂上柳梢,湖面忽然浮起点点星火。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赤着足踏入浅滩,发间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鱼尾幻化成的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觅两哥哥快看!"她指尖轻点水面,万千磷光自湖底升腾,将整片西子湖缀成银河倒悬。

穿黄色衣裳的醉梦香突然豹目圆睁,纵身跃上院墙:"聂少凯!把你藏在马车暗格里的烟花搬出来!"地主家公子苦笑着掀开地板夹层,搬出雕花木箱时,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已经领着南宫润架起了竹筒炮台。鼠耳姑娘灵活地钻进桌底,掏出火折子的瞬间,被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一把拎住后颈:"小心烧了你的蓝裙子!"

小加加被刘阿肆护在身后,看着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与二宝举着长竹竿清理烟花引线。小葵虎虎生风地挥舞竹竿,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二宝则在一旁憨笑着捡拾散落的花瓣。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摇着团扇靠在徐怀瑾肩头,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腰间:"你不是说会口技?学两声夜莺叫,别让烟花声惊了小加加的羊儿。"

穿青色衣裳的醉梦青抚着琴弦轻笑,蛇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何童,该你展现新学的机关术了。"书生红着脸从袖中掏出精巧的竹制飞天雀,机关启动时,雀鸟竟振翅衔起烟花直冲云霄。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剑光与升空的烟火交织:"大风!这次换你给我当剑穗!"觅大风挠着头解下腰间玉佩,任由她系在剑柄上。

"捂住耳朵。"刘阿肆将小加加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粗布衣袖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第一枚烟花炸开时,素白裙裾被气浪掀起,小加加仰头望着漫天流火,忽然觉得那些在饭甑缝隙里填塞的米浆、竹篾刀削出的细屑,此刻都化作了缀满夜空的星子。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跑来,蚁族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映着烟火:"快许愿!比谁的愿望先实现!"

夜风裹着桂花酒香拂过,将众人的笑闹声吹向更远的湖面。小加加偷偷瞥向身旁的少年,见他望着烟花的侧脸被映得通红,耳尖却比烟花更烫。原来岁月的甜,是饭甑里升起的袅袅白雾,是烟花炸开时下意识护住她的那双手,更是这平凡夜晚里,与所爱之人共享的每一寸温暖光阴。

烟花散尽时,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突然晃了晃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从袖中摸出枚小巧的银铃:“总这么干玩多无趣,不如玩个新把戏!”她摇动银铃,清脆声响惊得栖息在柳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蛇瞳微眯,从腰间解下软鞭甩出个漂亮的弧度,缠住悬在屋檐下的竹筛,“何童,把你做的灯谜挂上来!”

书生何童涨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将写满谜面的彩笺塞进竹筛。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立刻蹦到跟前,虎爪拍在彩笺上:“我先来!‘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这不是醉梦甜姐姐晨起打鸣的样子嘛!”此言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羞得直跺脚,藏在燕子严身后揪他的衣角。

小加加被刘阿肆轻轻往前推了半步,素白的衣袖扫过飘着桂花的酒坛。“这道题你准会。”少年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泛起红晕。只见彩笺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一只羊捧着饭甑,旁边歪倒的竹篾刀旁缀着朵野蔷薇。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忽然抬头望向刘阿肆,见他正挠着头憨笑,麦色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猜出来了!”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举起手,蚁族特有的细小触角兴奋地颤动,“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羊儿代表小加加姐姐,竹篾刀是阿肆哥,野蔷薇是咱们今晚采的花!”她的话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摇着团扇凑过来:“倒也不全对,依我看,谜底该是‘粗茶淡饭,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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