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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16 捻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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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秧田边,身着素白衣衫的小加加跪坐在竹席上,指尖轻捻五彩丝线,飞针走线间,并蒂莲在绢布上悄然绽放。一旁弯腰插秧的务农少年刘阿肆直起腰身,抹了把额间汗珠,望向绣架上渐成的同心并蒂,耳尖微红,田间风过,卷起少年衣摆与姑娘鬓角碎发缠作一缕温柔。

日影斜照茅屋前,属羊的小加加身着素白罗裙,指尖灵巧翻飞,绣绷上银针穿梭如蝶,将并蒂莲的花瓣与莲心细细勾勒;田垄间,恋人刘阿肆挥汗劳作,偶尔抬眼望向那抹素白身影,见绣出的并蒂同心正与两人的心意交相辉映。

暮春的西子湖畔蒸腾着湿润的水汽,平阳宛城的青石板路蜿蜒至田垄间,碎金般的阳光透过新抽的柳丝,在秧田里织出粼粼波光。小加加跪坐在草编竹席上,素白襦裙垂落如流云,腰间系着淡青色绦带,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她鬓边斜插着一朵半开的白玉兰,发间缠绕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衬得侧脸愈发温润如玉。

少女纤长的手指捏着银针,眉眼低垂,专注地盯着绷架上的素绢。并蒂莲的花瓣已绣出大半,粉色丝线在她指间翻飞,仿佛将朝霞揉碎了织进锦缎。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绣架上的薄纱轻轻扬起,她慌忙伸手去按,发间玉兰花却被风卷落,正巧落在田埂上。

"当心!"刘阿肆闻声直起腰,沾满泥浆的粗布裤管还滴着水。少年小麦色的脸庞沁着汗珠,粗麻短打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宽厚的脊背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田埂边,弯腰拾起玉兰花,指尖轻轻拂去花瓣上的草屑,"又走神了?"

小加加脸颊泛起红晕,低头继续绣着:"还不是你插秧动静太大,惊得我手一抖。"话虽这么说,手中银针却不自觉加快了速度,莲心处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两颗跳动的心。

刘阿肆倚着竹耙,目光落在绣品上,喉结不自觉滚动:"这并蒂莲...绣得真像。"他想起前日在市集上,小加加盯着并蒂莲的发簪挪不开眼,最后却因太贵红着眼眶离开。如今看着绢布上栩栩如生的莲花,少年心头泛起酸涩与甜蜜交织的滋味。

"像什么?"小加加突然抬头,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是像西湖里的莲花,还是..."她故意拖长尾音,见刘阿肆耳尖瞬间通红,这才噗嗤笑出声,"呆子,继续插秧去,等绣好了给你看。"

刘阿肆挠挠头,转身时嘴角却止不住上扬。远处传来水鸟的鸣叫,混着田间此起彼伏的蛙声,将少女绣绷上细密的针脚,与少年插秧时溅起的水花,一同织进了江南的暮春里。

忽有清脆马蹄声自田埂尽头传来,惊起数只白鹭。小加加攥着绣绷抬头,见醉梦熙一身月白劲装,腰间佩剑随着颠簸叮当作响,后头跟着面色憨厚的大风,两人各牵一匹马,马鞍上挂着新打的野兔。“加加!阿肆!”醉梦熙勒住缰绳,狼耳在发间机灵地抖动,“今儿进山猎了野味,喊上姐妹们聚聚!”

刘阿肆直起腰,用粗布袖子擦了把汗,目光扫过醉梦熙腰间寒光凛冽的长剑:“西市张家铺子新到了糯米酒,我这就去打些回来。”他转头看向小加加,见她正将绣绷仔细收进竹篮,素白裙裾沾了几点草屑,心底泛起莫名柔软,“你且去湖畔洗洗,莫要累着眼睛。”

小加加轻哼一声,指尖突然点上少年沾着泥浆的鼻尖:“倒会使唤人。”话虽嗔怪,眼里却藏不住笑意。她提着竹篮往湖畔走时,听得醉梦熙爽朗的笑声:“阿肆,你家娘子手可真巧,前日见她给醉梦泠绣的锦鲤荷包,活像是要从布上跳出来!”

日头渐渐西沉,西子湖泛起碎金般的波光。小加加蹲在青石板上浣衣,绣篮搁在一旁。忽有花瓣落在素绢上,她抬头望去,只见对岸柳荫下,醉梦甜正踮着脚摘柳条,橙色襦裙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燕子严立在树下张开双臂,生怕心上人摔着。再远处,醉梦兰倚着南宫润的肩头,指尖翻动书卷,蓝色裙裾扫过满地落英。

“又在发呆?”刘阿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糯米酒的醇香。少年将酒葫芦放在石上,解下腰间帕子轻轻覆在小加加湿漉漉的发梢,“当心着凉。”他瞥见绣篮里半成的并蒂莲,耳尖发烫,“明日...明日我去砍些竹子,给你做个新绣架。”

小加加转头时,发间玉兰花蹭过少年手腕。她望着刘阿肆被晒得发红的脖颈,鬼使神差地从绣篮里摸出枚绣了半截的护腕,飞快套在他手上:“笨手笨脚的,做绣架当心伤着。”暮色渐浓,她没敢看少年骤然睁大的眼睛,低头搅着湖面,涟漪荡碎了两人交叠的倒影。

正当小加加低头掩饰羞赧时,远处传来欢快的叫嚷声。醉梦甜提着竹篮蹦跳而来,橙色裙裾沾满草叶,燕子严抱着陶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罐口溢出的甜香混着槐花气息。"阿肆酿的酒还没送来?"醉梦甜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鸡喙般小巧的嘴唇微微撅起,"我做的槐花糕都快凉啦!"

话音未落,小径上又转出几人。醉梦兰挽着南宫润的臂弯,蓝色纱衣掠过蔷薇花丛,惊起几只粉蝶;醉梦红蹲在路旁逗弄野猫,红色襦裙拖在青苔上,冯广坪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夕阳,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小加加的绣活又精进了。"醉梦青不知何时出现在湖畔,青色衣袂随风轻扬,发间银蛇发簪吞吐着红宝石信子,她俯身凝视绣绷,"这并蒂莲的针法,倒比画舫里的苏绣还要传神。"

刘阿肆攥着护腕的手指紧了紧,粗糙的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他望着小加加被众人围住夸赞,素白身影在夕阳下仿若笼着光晕,忽然想起前日在市集上,有位绣娘出高价想买她的绣品,被她笑着拒绝:"我的绣活,只给最要紧的人。"此刻看着少女耳尖泛红的模样,他喉头滚动,转身往茅屋跑去:"我去生火!野兔得早些炖上!"

暮色渐浓,西子湖畔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虎妞小葵举着烤得焦香的玉米窜过来,橙色虎头帽歪在脑后,二宝背着竹篓跟在后面,里面装满了新采的蘑菇。醉梦熙已卸下佩剑,正和大风比赛掰手腕,木质长桌上摆满了各家带来的吃食。小加加悄悄将绣好的并蒂莲帕子塞进刘阿肆掌心,转身时撞上醉梦紫促狭的目光——狐族少女晃着紫色尾巴,朝她挤了挤眼睛。

月光爬上柳梢时,酒香混着歌声飘向湖面。醉梦泠坐在船舷边,粉色裙裾垂入水中,觅两哥哥替她轻轻打着节拍;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小加加望着刘阿肆往火堆里添柴,跃动的火光映亮少年认真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竟比绣绷上的金线还要珍贵。

篝火噼啪炸开火星时,醉梦紫突然晃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凑过来,紫色广袖拂过小加加膝头的绣篮:“听闻城西绣坊要办赛绣会,不如拿你这并蒂莲去瞧瞧?”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将啃得干干净净的兔骨头抛进火堆,狼耳一竖:“那些绣娘最是刁钻,加加的绣品怎可拿去受评!”

小加加垂眸摩挲着帕角未完工的金线,素白罗裙被夜风吹得轻颤。刘阿肆默默往她身旁挪了挪,宽大的脊背替她挡住些凉意,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凳边缘——他记得半月前,小加加蹲在绣坊橱窗前,望着里头镶玉的绣架发了许久的呆。

“去试试又何妨?”醉梦红懒洋洋地倚在冯广坪肩头,猫儿似的眼睛眯成细线,“若能拔得头筹,往后小加加的绣品,怕要被达官显贵踏破门槛。”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醉梦甜拍着手蹦起来,橙色裙摆扫落几瓣槐花,燕子严慌忙伸手替她整理歪斜的发簪。

火光将小加加的脸庞染成绯色,她悄悄瞥向刘阿肆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少年总在月光下编竹筐,说要攒钱换更好的绣线。“我...我去便是。”她攥紧帕子,羊耳在发间轻轻颤动,“只是...若失了水准,可别笑话我。”

刘阿肆猛地转头,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他低头盯着掌心的护腕,细密的针脚硌得皮肤发烫,突然起身往柴房走去:“我...我再去砍些竹子,搭个结实的绣架。”夜色吞没少年的背影时,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九条尾巴卷着花瓣,悄无声息地落在小加加的绣篮里。

夜渐深,众人散去后,小加加仍坐在未熄的篝火旁,就着火光给并蒂莲绣上最后几针金线。晚风卷起她鬓边碎发,素白罗裙上的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羊耳因专注而微微颤动。刘阿肆从柴房搬出新砍的竹子,借着月光削竹条,木屑簌簌落在粗麻短打上,他时不时抬眼望向少女,目光比手中的竹刀还要温柔。

“当心伤着手。”小加加头也不抬,指尖的银针上下翻飞,“你编的竹架,可比绣坊里那些精致多了。”这话让刘阿肆手一抖,竹条擦过掌心,留下浅浅红痕。他慌忙藏起手,耳尖发烫:“瞎说,我这粗笨手艺,怎比得上...”

“比得上的。”小加加突然转身,绣绷上的并蒂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金线勾勒的莲心恰似两颗跳动的心。她将绣品轻轻覆在新竹架上比划,羊眸亮晶晶的,“等明日拿去赛绣会,定要让那些绣娘瞧瞧,咱们亲手做的绣架,配亲手绣的花,比什么都好。”

刘阿肆望着少女认真的模样,喉咙发紧。月光爬上她肩头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将滑落的玉兰花簪别回鬓间,指腹不小心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小加加如受惊的小羊般后退半步,绣绷险些跌落,却被刘阿肆眼疾手快地扶住。两人靠得极近,能听见彼此慌乱的心跳,篝火噼啪炸开的火星溅在素绢上,倒像是绣进了点点星光。

突然,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狼嚎,惊飞一片夜鸟。小加加噗嗤笑出声,羊耳抖了抖:“八成是大风又抢她烤肉吃了。”她低头整理绣架,声音轻得像夜风:“有你在,我...我明日便什么都不怕了。”

刘阿肆攥着竹条的手紧了紧,粗糙的掌心沁出薄汗。他望着少女低头刺绣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绣架上的金线,而是她愿意与自己分享的每个平凡又温柔的夜晚。

次日晨光初露,西子湖畔的雾气还未散尽,醉梦熙骑着马扬尘而来,狼尾在身后欢快地甩动:“快走快走!绣坊门口已经挤满人了!”小加加攥着绣架的手微微发颤,素白罗裙下摆扫过沾着露水的青石板。刘阿肆默默将竹架扛在肩头,粗麻短打的肩头被压出深色痕迹,却笑得爽朗:“别怕,我就站在台下盯着。”

绣坊前,各色绫罗锦缎装点得花团锦簇。醉梦甜踮着脚从人群缝隙张望,橙色裙摆被挤得皱巴巴:“听说评委里有宫里来的嬷嬷!”醉梦紫晃着九条尾巴轻巧跃上栏杆,紫色广袖一挥:“怕什么?加加的绣品,连月光都能绣进布里头。”

小加加走上绣台时,羊耳不安地动了动。台下,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身旁,黄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胳膊,绿色裙裾上绣着的兔儿仿佛要蹦出来。刘阿肆站在最前排,草帽被挤歪了也浑然不觉,目光紧紧追随着台上那抹素白身影。

“第三十七号作品——《并蒂同心》!”随着报幕声,小加加颤抖着展开绣品。并蒂莲的花瓣上,昨夜篝火的星火化作金线脉络,莲心处的丝线竟随着穿堂风微微起伏,仿若活物。台下骤然安静,唯有醉梦熙的狼嚎刺破寂静:“好!”

绣坊嬷嬷凑近细看,银针般的目光扫过小加加:“针法倒是精巧,可惜这绣架...”她的指尖划过竹架上未打磨光滑的纹路,“粗糙简陋,登不得大雅之堂。”

小加加脸色发白,正要开口,刘阿肆突然拨开人群冲上台。他将草帽往地上一扣,露出被晒得通红的脸:“这绣架是我连夜削的竹子,比不上金丝楠木贵重,但...”他转头看向小加加,眼底藏着整片星河,“每一道刻痕,都比任何珍宝更配她的绣品。”

台下哗然。醉梦紫的九条尾巴竖成蓬松的伞状,醉梦青的银蛇发簪突然昂起头。小加加望着少年汗湿的后背,羊眸泛起水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架上那道被竹刀划破的痕迹——那是昨夜他为自己着急时留下的印记。

“肃静!”嬷嬷的拐杖重重敲地,“且看这针脚...”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指尖抚过并蒂莲的花蕊,那里藏着极细的双股金线,交织成小小的“加”与“肆”字。

绣坊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穿堂风掠过绸缎发出的沙沙声。嬷嬷枯瘦的手指停在并蒂莲蕊间的暗纹上,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这双股金线...”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九条尾巴轻巧跃上台,紫色广袖拂过绣品:“嬷嬷可知,平阳宛城的绣娘,哪个能用双股金线绣出如此细密的字?这可是小加加独创的‘同心结’针法!”

台下顿时炸开锅。醉梦甜踮着脚拍手,橙色裙摆扫过身旁燕子严的衣襟;醉梦青盘起的青丝间,银蛇发簪吞吐着红信子,目光犀利地盯着评委席。刘阿肆站在小加加身侧,粗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竹架,忽然想起昨夜她伏在案前,借着油灯微光反复练习金线交织的模样。

“独创针法又如何?”人群中挤出个穿月白襦裙的绣娘,腕间金镯叮当作响,“绣品讲究气韵天成,这竹架粗糙简陋,分明...”她的话戛然而止——小加加突然掀开绣架底部,露出用朱砂绘制的并蒂莲纹样,竹叶的阴影正巧投在莲花瓣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这是...光影绣?”嬷嬷倒抽一口冷气,杖尖重重戳在地上,“老身走南闯北数十载,头一回见有人将日光月影绣进活物!”她浑浊的眼睛扫过刘阿肆,“这竹架的纹路,竟是特意留出透光的缝隙?”

小加加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白,羊耳紧张地贴在发间:“阿肆说...说再贵重的绣架,若衬不出绣品的灵气,也是枉然。”她抬头望向少年,晨光透过绣坊的雕花窗棂,在他汗湿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刘阿肆喉咙发紧,想起昨夜削竹时,她蹲在自己脚边,认真描绘每道刻痕的模样。

“好个‘灵气’!”醉梦熙突然从屋顶跃下,狼耳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腰间佩剑还在晃荡,“再瞧瞧这针脚,连我大风猎到的雪狐皮毛,怕是都没这般细腻!”她话音未落,大风已扛着半扇野猪肉挤进人群,憨厚的笑容与醉梦熙的飒爽相映成趣。

绣坊外,西子湖的浪声突然变得清晰。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黄色披风被风吹起猎猎作响;醉梦艾揪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上的兔儿刺绣仿佛要跃出来。小加加望着台下熟悉的身影,突然觉得掌心不再冰凉——刘阿肆的手不知何时覆了上来,粗粝的触感混着竹屑的清香,比任何锦缎都要温暖。

正当众人屏息凝视时,虎妞小葵突然扒开人群冲上台,橙色虎头帽歪在脑后,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二宝。"嬷嬷快看!"小葵举着块沾满草屑的帕子,"加加姐教我绣的小虎崽,也用了双股金线!"帕子上歪歪扭扭的虎头憨态可掬,金线绣的眼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醉梦红噗嗤笑出声,红色襦裙随着晃动,猫儿似的眼睛弯成月牙:"小葵这针法,倒比广坪算账的算盘珠子还灵动。"冯广坪摸摸鼻子,从袖中掏出账本模样的册子:"我早记着,小加加给乡亲们绣的荷包、帕子,可有厚厚一沓。"

台下的醉梦泠晃着粉色裙摆,突然从袖中甩出一串银铃,清脆声响惊得众人回头。只见她立在绣坊窗棂上,身后觅两哥哥撑着油纸伞替她遮阳:"前日暴雨,多亏小加加绣的防水香囊,我晒的鱼干才没发霉!"

绣坊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醉梦兰抱着装满书卷的蓝布包袱挤进来,发间珍珠步摇轻颤:"我进京赶考的行囊,里里外外都是小加加绣的防撞软垫!"南宫润紧跟在后,小心翼翼护着夫人的裙角。醉梦青则甩出条青色丝帕,上面银蛇栩栩如生:"何童赶考路上遇劫匪,这丝帕吓退了半路人马!"

嬷嬷的拐杖在地上重重顿了三下,浑浊的眼睛泛起水光。她颤巍巍地指向小加加手中的绣品:"针法精巧是匠,心怀天地是神。这《并蒂同心》,当得..."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佩剑在空中划出银弧,狼尾兴奋地拍打屋顶:"不必说了!我早说了加加的绣品天下第一!"

小加加望着围在身边的众人,羊耳轻轻颤抖。刘阿肆默默将竹架往她身边挪了挪,粗糙的手掌偷偷覆上她发凉的手背。阳光穿过绣坊的雕花窗,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绣出了比并蒂莲更美的同心结。

正当嬷嬷要宣布结果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醉梦媛晃着金色裙摆,拉着花花公子徐怀瑾挤了进来,发间的金丝猴形簪子随着动作不住晃动:“可算赶上了!方才在绸缎庄,掌柜的还念叨着小加加绣的鸳鸯锦帕,说是镇店之宝呢!”徐怀瑾笑着展开袖中锦帕,金线绣就的鸳鸯在日光下仿佛要戏水而出。

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黄色披风被风扬起,豹目微眯:“我那府里新来的厨娘,见了小加加绣的围裙,硬是缠着要学针线。”聂少凯颔首,折扇轻点:“可不是,连父亲书房的屏风,如今都挂着小加加绣的山水图。”

小加加听得脸颊发烫,羊耳不住轻颤,想要开口却被醉梦甜抢了先。穿橙色衣裙的少女举着个食盒蹦跳上前,鸡喙般的小嘴叽叽喳喳:“上个月我生辰,加加姐绣的母鸡荷包,现在还挂在床头呢!”燕子严在旁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被挤乱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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