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川猛地睁眼,眼底弥漫着痛苦和自嘲。
她果真,只想跟他玩玩,只是玩玩而已……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推开她,但是他却看到了女生碟翼般轻轻颤抖的长睫就在咫尺之间,她眼尾漫开了醉人的绯色,像是被胭脂浸染的晚霞。
她主动又生涩地咬住他下唇轻轻碾磨,舌尖若有若无扫过他唇瓣,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他脖颈下滑,指尖在他锁骨处留下小动物一样的痕迹。
淡淡茶酒气和一股独属于姜苡茉的甜甜香气漫过江霁川唇齿之间,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喃喃低语:“还不够,我还想要……”
江霁川承受着女生柔软生涩的吻,浑身肌肉紧绷,额角暴起的青筋蜿蜒如蛇,攥住床单的指节隐忍泛白。
他的目光早已染上浓重的情欲,却始终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
她的指尖抚过他腹部,想要钻进他上衣里。江霁川攥住她手腕,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心口:“姜一一,别……”
话音未落,气息已经被她吻到破碎,他压抑的闷哼混着绵长的喘息,在唇齿交缠间泄露了所有伪装的镇定。
停下吧,他必须推开她。
让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玩具,他不是可以随便短择的对象,再严肃警告她感情是一件认真严肃的事情,除非想跟他谈一辈子,否则别再招惹他。
但是江霁川怎么都推不开缠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
他感到很痛苦,却又难以否认很快乐。
他骤然抬起手,反客为主扣住她后腰,带着近乎掠夺的气势倾身而下,滚烫的呼吸裹挟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薄唇重重压上她的唇,牙齿磕开她微张的唇瓣,舌尖不由分说探入,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
停下吧。
江霁川,快停下
他的舌尖蛮横地侵入,肆意纠缠她发颤的软舌,每一次辗转吮吸都带着炽热的占有欲。他把热烈滚烫的气息喂进她嘴里,齿尖毫不留情碾过她娇嫩的下唇,在听到姜苡茉低低的惊呼声时,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停下,江霁川,请你立刻停下!
她只是在馋你身子,她对你不是认真的,她根本就不了解你的为人,她就是想短择你,跟你睡一觉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心里这么想着,他却把她吻到几乎窒息,不肯退后半分,失控般汲取她口中的气息。姜苡茉被吻到神志不清,双眸溢出泪,口中发出呜咽声。
她原本绑在胸口处的浴巾不知道何时松了,松松垮垮往下快要掉落。
就在这时,江霁川猛地按下停止键。
他松开她,随后狠狠咬住自己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他立刻将她的浴巾往上提,遮盖住那片刺眼的雪白,又随手拿起被子把她一层一层紧紧围住。
江霁川踉跄着下了床,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我不该趁你喝醉时对你做这种事。”
他别过脸不敢再看床上的姜苡茉,强迫自己残存的理智重新归位,直到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眼中狂热的□□终于褪去,才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身后却没有人回答。
江霁川回头一看,才发现姜苡茉不知道何时裹在他的被子里倒头睡着了。
她露出一张粉扑扑的脸,唇瓣红肿,纤长的眼睫还挂着泪,下巴处还有他啃咬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江霁川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
他在衣柜里挑了一件最保守的男士黑T和一条抽绳运动中裤,他回到床上,闭着眼帮姜苡茉穿衣服,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睁开眼睛,他还用领带绑在自己眼睛上。
他刚才把姜苡茉包裹得实在太紧,所以现在要拆开实属不易。
他皱着眉探索着,小心翼翼在不触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终于把她身上裹着的一圈圈被子扯开。
床上的女人似乎被打扰到睡眠,她不悦地嘟囔两声,翻了个身。
江霁川只好皱着眉寻找姜苡茉脑袋的位置和角度,他确定她的位置后,迅速拿起上衣往女生头上一套。
“疼!”姜苡茉倒吸口气,闭着眼拉住自己被硬生生拽住的头发,爱发如命的女生气到不行,在梦里就开始激情骂人:“边条扑街扯我头发?顶你个肺,我忍得你真系食得屎!”(脏话…)
江霁川:……
他听得懂粤语。
女生不配合,江霁川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衣服领口套进她的脑袋。
他松口气,接下来要把她两只手也塞进去就大功告成了。
江霁川想当然往下一抓,指尖却触碰到她腰间的肌肤,他猛地僵住。
那触感像是裹着晨露的绸缎,像春日里震颤的花瓣,又像被月光浸透的云朵。
细腻绵软得不可思议,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与弹性,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江霁川呼吸不由自主加重,他正准备克制地抽回手时,却被半睡半醒、影响睡眠后脾气很差的女人重重扇了一巴掌:“死鬼咸湿佬。”(色狼)
江霁川的脸被打偏,脸颊泛起微微的刺痛感,但他第一反应竟是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她刚才扇巴掌前,先行来到的、带着香气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