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赵、钟两大家族联姻,万众瞩目。
新娘却在婚礼上离奇消失。
两家都是名门世家,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一定会出现负面新闻,影响颇大。
后来还是赵家亲自出面,紧急公关,下场与媒体解释,新娘在结婚当天突发疾病,已经送往国外治疗。
就这样,扑朔迷离的传言,才暂时被压下。
快一年过去,钟从姗一直没露过面,媒体一直在密切关注。
传闻很多,众说纷纭。
社会新闻总是令人遐想。
昨晚京城下过一场大雪。
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了一地。
君越集团办公大楼位于市中心。
一眼望出去,整个城市银装素裹,被白雪覆盖。
从公司出来时,赵今越面色冷肃。
身上穿着一件立领黑色羊绒大衣,整个人颀长笔挺。
随之而来的,是一堆媒体蜂拥而至——
“赵总,请问您太太现在还在国外治病吗?”
“赵总,方便透露一下,您太太现在病情如何?”
“赵总,听说您太太已经病入膏肓……您和舒小姐青梅竹马,将来会考虑和舒家联姻吗?”
“请问君越集团近日股价波动,您有什么看法?”
快一年过去。
这些记者的问题,问来问去,也没什么新意。
刁钻的语气,倒是只增不减。
赵今越一个字也没打算说。
眉头都没动一下,面色沉冷,迈着步子就径直往停靠在喷泉旁边,那辆黑色迈巴赫方向走去。
身边助理和十几位黑衣保镖,分别在周围挡住媒体,强行开出一条道出来,直到快要护送他安全上车时。
身后一堆记者里,不知是谁,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赵总,听说您太太已经秘密发丧......对此您有什么解释吗?”
秘密发丧?
向北心里不禁捏把汗。
现在这些无良记者,真是什么问题都敢问出口!
赵今越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踏进车里,身后人群噪杂,记者最后一个提问,声线却格外尖锐清晰,他眉头拧了下。
停下动作,转头看过去时,狭长的眼睛里,眸色森然,脸色越发地阴沉下去。
向北心想,完蛋了,老板动怒了。
那位女记者,似乎没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等待这位大佬回答问题时,脸上无惊无惧。
“刚才最后一个问题,是你问的?”
赵今越语气没什么波澜,目光却越来越冷峻。
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来。
周围摄像机闪光灯,此起彼伏落在他身上。
雪天寒冷,赵今越的目光更冷。
偏偏他此刻还很有耐心,站在车外,等待回应。
女记者看见赵今越脸色越来越不对,有些后知后觉,心里知晓自己大约说错话,心生悔意却已经来不及……
这一刻大约过了有十几秒,赵今越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女记者胸前的工作牌上,淡淡扫了一眼,“秘密发丧?”
赵今越嘴角勾着一抹冷意,“你躲殡仪馆里看见了?”
赵今越很少接受采访。
大约是他气场过于强大,那记者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赵今越紧接着又开口,“身为记者,理应做好本职工作,但是你嘴里不留口德,我看你这记者也不用当了。”
女记者被吓得面部肌肉都颤了下。
别的记者更是大气不敢出。
“和光传媒,我记住了。”
赵今越说完,眼神都懒得再给这些人一个,直接上了车。
车内暖气十足,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和喧嚣。
赵今越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彷佛车外的风浪,与他毫不相关。
京城赵家老宅,位于西郊一处半山腰位置。
很中式的风格。
据说当年是赵今越爷爷,赵启峰专程从国外,请来的一位顶级华裔设计师打造的。
内置各处的古董字画,价值连城,奢华之极。
赵今越下车,向北就递过去一台平板。
上面是和光传媒资料。
上车后赵今越一个字没说,他这回倒是很有眼力见儿。
赵今越只低头扫了一眼,紧接着向北电话就响起。
向北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看向老板:“和光传媒的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