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姗也升起好奇心来了,开始一脸坏笑逗她,“哎,你今天是作为谁的家属来?”
“什么意思?”商迹心抿了一口酒,假装听不懂。
从姗是什么人,她这点儿花花肠子,还能看不明白吗?
“听说你妈在给你安排相亲啊?”从姗又问。
商迹心下意识瞧了眼那边的孟鹤年,耷拉着脑袋:“害,别提了,说到这事就头疼。”
“相亲不也挺好的吗?至少都知根知底。”
“好什么呀?”商迹心明显很抗拒,“那些人,长相过得去的,肚子里没墨水,有才华的,又年纪轻轻就聪明绝顶,家世好的,无一不是纨绔子弟……”
商迹心似乎很头疼,“哎,我都要被我妈搞疯了。”
从姗听着她细细讲完,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长得好看的,最好是会照顾人的,年纪大一点儿也没关系,皮肤不能太黑,家世要和我匹配吧......”
“噢...”从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噢什么?”商迹心瞧着她问。
从姗托着下巴,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这些条件...”她瞟了眼那边时不时往这边看的男人,又收回视线冲商迹心笑了下,“孟鹤年倒是都挺符合的。”
商迹心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二哥?”
哎,妹妹,哪用别人告诉?
但凡你俩同时在的场合,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你看一眼,我看一眼,只要不眼瞎,谁看不出来?
从姗睨她一眼,抿嘴笑,“等你告诉我,等到你请我喝喜酒那天?”
商迹心也不服,努努嘴,喝了一口酒,“那你逃婚不也没告诉我吗?”
嘿…这小姑娘鬼精鬼精的。
“临时起意,没来得及啊。”从姗想起当初,她决定从婚礼现场跑路的场景。
“那你为什么逃婚?”商迹心表情夸张地说,“你都不知道,当时二哥脸色有多吓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那样,你回来他没把你生吞活剥,算你狗命大,还有他那个妈,差点儿当场对着你爸妈掀桌子!”
呵,只要是个男人,谁能忍受自己老婆,在大婚当天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死赵今越那个狗男人。
谁让他结婚当天,去见他那个狗屁小青梅!
那件事她做的还是留有余地的。
她也了解赵今越有十足十的善后本事,旁人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让赵今越发现了蛛丝马迹,得知她是和别的男人跑了……
这个分寸感她把握的极好。
“问你呢?为什么逃婚?”
从姗只是说,“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逃婚就为了出去散心?”商迹心张大了嘴巴,想了半天,又觉得合情合理,“也对,你之前肯定生活得很压抑吧?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世界难题,尤其还是和二哥妈妈相处,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嘛,术业有专攻,能做的人才,自然也是能做的。”
“你说舒雨柔啊?”商迹心撇撇嘴,“那个小茶花,时不时总要出来刷刷存在感,哎,你说二哥妈被猪油蒙了心吗?”
两人聊得正起劲儿呢,商迹心看到从姗忽然笑得有点儿奇怪,下一刻,就感觉身前被一片阴影笼罩……
商迹心扭头一看,赵今越身高八尺,正站在她身后。
商迹心:“……”
她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拍了拍胸脯,“哦哟……二哥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死我了!”
毕竟是人家的妈,再怎么不好,当着儿子说亲妈,被抓包,总归是有点儿难为情的。
从姗笑眯眯问他:“要走了吗?”
赵今越薄唇动了下:“过来打牌。”
他说完,直接把钟从姗拉走了。
“哎,我也要玩儿,等等我啊……”商迹心一向是爱凑热闹的,颠颠儿就跟着去了。
从姗走到牌桌那边,就听到秦理在念念叨叨:“星野哥太重色亲友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让他把家属带来,他也不带,现在家属一传唤,立马就走了。”
商迹南叼着烟:“他家属是大明星,你让他把家属带来,今晚我们谁也别想回家了。”
从姗是知道程烟的,漂亮得不可方物,能吃这碗饭的,那脸蛋和身材,女人见了都垂涎三分……
她记得有一次他们聚会,陆星野把程烟也带来了,从姗当时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要是男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跟个变态似的,全程盯着程烟看,完全移不开眼……
太美了……
太养眼了。
最后没想到程烟主动和她拍照,从姗当时激动得拿手机那只手都在抖……
那是真的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