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铃女顿了一顿,随即捂着脸吃惊地反问道:“怎么,你是怕我跟人跑了?”
“都说了让你别这样。”苏子说脸色通红,正色抗议道,“既然你说要嫁人就别对某说这种话了吧,被人误会多不好啊!江鸿也太可怜了吧!”
“我不。”瑶铃女当即就拒绝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婚事能成的话,当夜我就翘了洞房过去找你。”
苏子说骇然地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道:“那你还出嫁个什么劲?这不是多此一举?”
瑶铃女却愉悦道:“你猜?”
“某不猜。”
反正瑶铃女主动蛊诱出击肯定没安好心。
回顾起昨日瑶铃女醉酒后的那番话,被惦记上的苏子说默默想道。
不过一想到昨日,苏子说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某二人交谈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瑶铃女没什么诚意的,想也不想就飞快地回应道。
苏子说:“……你……”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子说:“……”
别说笑了!不记得对话怎么还记得准时踩点去吃席呢!
瑶铃女:“……”
别说笑了!苏子说都能把自己的身体送出去给别人做药人,就像瑶铃女是男是女这件事结论如何都无所谓那样,关乎个人生死这种事怎么能拿捏得住苏子说呢!反而这人如果死掉了那他从出谷时起所有的努力和成本又要被白白浪费掉了!更何况他说起那种事是为了试探自己吗?主动示好这种事果然还是太可怕了,一定不能轻易上当啊喂!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起来。
苏子说:“……”
苏子说诚恳道:“需要某再说一遍吗?”
瑶铃女满脸惊恐地飞快道:“你再说这个的话小心某抱着你跳到白大人身边的高台上在所有人的目光底下亲你!”
苏子说当即自暴自弃地放弃道 :“好嘛那某不提了。”
在气氛又要陷入沉寂时,瑶铃女左顾右盼间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本书倒冚着,为了转移话题便慢悠悠弯腰将它捡起来,一边拍了拍灰尘将它的正面翻过来拿正,一边懒声道:“这是什么……”
苏子说下意识低头一看,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铃钗揽月》,更过分的便是旁边又有一列标注的小字——图册三。
苏子说立在寒风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时间目瞪口呆,立即伸手去抢。
瑶铃女本就有心和他作对,此刻看他来抢,连书名都没来得及看就开始与他争夺起来,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百招,到最后书册从半空中哗啦啦的落下,还是被瑶铃女意得志满地举在手中。
瑶铃女不知道他干嘛要抢这个,有点懵地仰头朝它看去,并下意识地开口去念题目,当他又在苏子说的各种干扰下终于能仓促地念完那四个字后,突然想起玲珑谷里自己看到过类似于此的东西。
于是瑶铃女像是碰到熟人一样熟稔道:“啊!是它啊!是个老朋友啊!”而当话音刚落再去看苏子说时,原来所立之处空空荡荡,那人已经跑得就剩下一个匆匆离去的遥远背影了。
瑶铃女:“……”
“多大点事。”瑶铃女对此嗤之以鼻,且不以为意地背过手将它和后腰的草纸扎在一起,然后将披风重新穿好,往放生会那边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当瑶铃女重新走回到车旁时,看到已经过去这么久江鸿仍旧没有坐回去,反而还从车上下来了,正在一旁和一个小厮认真地议论着什么。
当瑶铃女走过去时,他们就不再继续谈论下去,江鸿挥了挥手让小厮离去,转身又恢复了那一脸让瑶铃女浑身不自在的深情,温柔地说道:“你回来啦,终于等到你了。”
披风下的双臂互相抱着忍不住搓了一搓,但瑶铃女面上觉得还是对此装聋作哑的好,于是点头应道:“嗯,我们回座休息吧。”
瑶铃女在与他一起上车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见那个小厮离去时神色张皇,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江鸿小声叹气道:“白老爷家里又被贼偷了,那个小厮来询问我放生会的进度,待他将笼子里的那些毛畜牲放完了,就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瑶铃女一脸匪夷所思地坐了下来:“……又?”
江鸿坐在他旁边,周围全都是羽衣仙人,只是满脸无奈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