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还不满足,准备回院子里发泄心中的怒火。
在将军府内,李芸命丫环打了几桶冷水,她将自己泡在冷水了,脑海中反复回想最晚发生的事情。
“芸姐,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上官淮便独自走进小巷,李芸则是在屋顶暗中保护他。
上官淮接连去了好几处巷子,都没碰到那个黑袍人。
“看来今晚是遇不到了。”
上官淮略显失落,李芸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今晚就到这里,咱们回去吧。”
“嗯。”
上官淮走在大街上,李芸还是在屋顶上。
二人都以没事了,全都放松了警惕。可此时,一道箭直直向李芸射去,她及时抽出佩剑砍断那只箭,就当她低头时一个黑衣人又向她袭来,她被逼得往后退,等她调整好状态准备反击时,那人却离开了。
李芸犹豫片刻,但看见上官淮离东来酒楼只有几十米,她还是决定去追黑衣人。
可就是她离去后一分钟内,那个黑袍人就在东来酒楼门前将上官淮掳走了。
李芸跟着黑衣人来到郊外,在一片竹林里黑衣人消失了。
李芸站在竹林中央,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从身边传来好几处声音,十几位黑衣人从竹林窜出,李芸寡不敌众被他们按着打。
“他们到底是谁?这么多人却都不下死手,他们似乎在试探我的能力。”
李芸一边想一边接招,十几人,十几种招式,李芸都能一一应对。他们从不一起上,虽然围着她,却都是一个人上了另一个人才上。
“他们身上都没有杀气,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戏弄我?还是折磨我,让我耗尽体力而死?”
李芸忍不了了,她故意放下手中的剑,不想打了。一个黑衣人没有注意到,手中的剑直直地往她心口去了,李芸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
“没死?剑断了?”
李芸听见剑断了的声音,惊讶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衣人为她挡下了这个剑。
两人对视,那个黑衣人摘掉面具,李芸嘴角颤抖,瞳孔地震。
“二叔……”
身边所有的黑衣人都摘掉了面具,他们中有李芸熟悉的面孔,也有她不认识的。
“芸儿,好久不见。”
李芸抱住二叔,眼泪止不住流,她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仿佛在诉说这二十年来的苦楚。
二叔温柔地抚摸她,所有的黑衣人都掩面而泣。
二叔慢慢推开她,笑着说:“孩子不哭,跟我来。”
李芸擦干眼泪,虽然不知道二叔想干什么,但她还是因为血缘关系选择相信他。
李芸二叔,李鲤是她父亲的二弟,也是李氏家族的二当家。
李芸跟随他们进了一个竹屋,李鲤搬动一个花瓶,一扇暗门被打开,李芸此时有点怀疑但还是跟着李鲤走进了这个密室。
走过一条密道,眼前是一个宽阔的洞穴。里面还坐着十几号人,等李芸刚走进这里,李鲤便扯着嗓子高声说。
“恭迎家主!”
所有人站起身,李鲤带头向李芸行礼,剩下的人也纷纷效仿,嘴里说着:“见过家主!”
李芸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她上前扶起二叔,可是李鲤死活不起。
“二叔,这是干什么。”
“芸儿,重现李氏盛况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要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
李芸吓懵了,她转身就想走。却被李鲤的话定住。
“芸儿,二十年的事你难道忘了?”
“你父亲的遗愿,百来位兄弟的血海深仇你都忘了吗?”
李芸红着眼转身,大量了他们一圈,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瞎了一只眼睛,还有的一把年纪仍然握着利刃。
李鲤继续劝解她:“你看看他们,大多数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和你的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的和你一样在那次宫变里失去了父母……”
李芸强忍着情绪,装作无所谓的说。
“二十年的事都过去了,二叔你们还是放下恩怨好好生活吧。不管是务农还是经商,只要是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李芸说完就跑了,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崩溃。她跑出来,神魂落魄地走着,走了整整一夜,这一夜她想了很多。
李鲤看着她的背影无助地叹气,那群人抱住他无声地安慰。
“二当家,不管家主是否答应,我们都会跟着你。”
“对,不管是种田还是经商,咱们有手有脚终归是饿不死的。”
李鲤听着他们的安慰,自责和羞愧快要将他吞没,他无助地蹲在地上,疯狂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可是我答应过你们,一定会重振李氏,让你们回到二十年前那种……”
李鲤说着说着情绪完全崩溃了,洞穴里回荡着他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