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烟微就发了条信息给冉正威:你到了吗?
冉正威:我已经到了。
烟微转头和正在一旁给花浇水的暮子程道:“爷爷接我的人到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暮子程:“我送送你,你这腿也并不是很方便。”
两人一同走到大门口,烟微:“爷爷,就送到这儿吧。”说完,烟微径直走向了那辆黑色宾利,宾利里的人似乎也看到走向这边的人,打开车门走下来迎接,又带着烟微走到副驾驶座位,打开车门,用手护住烟微的头坐进副驾驶,关好门又走向自己的驾驶座,都系好安全带,开动车子行驶在了去往机场的路。
看着车子渐渐消失,暮子程开口说道:“刚才那位是昨天澎湃集团的冉先生。”是个问句,实则他用的是肯定句,至于说给谁听的,当然是那个不知何时回到暮家现在正站在他身边的左扶华了。
车里。
烟微:“正威,你刚才不应该下来接我的。这里是暮家,他们应该也还记得你。”
冉正威:“没事的,既然你都说了是学校的事,我俩又是同校同一届,那有活动不得一起回去,顺路而已。”
烟微:“公用机还是私人机?”
冉正威:“公用的,我怕暮家那边查你行程,对了,你用私刑是怎么回事?”
烟微:“你好好开车。”说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不再说话。
这也是拒绝说话的一种方式,懂的都懂。
冉正威心里想着:唉,算了;每一次不想说话都是这样,真拿你没办法。想完冉正威从鼻腔哼出笑来。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那样,烟微的手机铃响起来了,显示的名字是汪连仲,烟微本还神志有些迷迷糊糊,看到这名字马上精神起来,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男声:“听着你这语气,也不像是紧张的样子,这样我就放心了,刚睡醒吧?”
烟微:“嗯。”
汪连仲:“我听他们说你的脚受伤了,怎么样?好了吗?”
烟微:“已经好了,话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犯了错就受罚呗,而且在我用私刑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后果,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果然她对他是总是笑着的,哪怕隔着的是电话,那种看不到对方神情的时候,她都是笑着,这是他奢求不来的。
汪连仲:“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人知道了你的另一面,对吗?”
烟微:“不愧是你,这么多年了,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你呢?怎么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
汪连仲:“这还不是怕你要打官司,没有一个好的律师,想着最近也没多忙,就回去给你做几天兼职。”
烟微:“不用打官司,那是她自愿,该问的我都问出来了,你还是和白笙安安心心处理你们那儿的事吧,你那可比我这难多了,早点处理,早点回来,我也想白笙了。”
汪连仲:“好,那你们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现在两国关系缓和了许多,M国的总统也有所松口,想来,回国之日,指日可待。”
烟微:“那就提前恭喜你们了,行了,你一天事那么多,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这边也马上到机场了,不说了,拜。”
汪连仲嘴角挂着一抹笑,回道:“好,拜。”
三十多分钟后,飞机上。
烟微与冉正威同排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戴着眼罩睡觉,一个看着报,睡觉的就是烟微,这叫养精蓄锐;看报的是冉正威,这叫满腹经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