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非主流造型的女人风风火火闯入审讯室,用那双看不清原瞳色的蜜色美瞳挑剔的打量着下巴脱了臼额头冒出冷汗的男人,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就是个皮糙肉厚的,马提尼大人,我随时可以开始!”
她笑嘻嘻对上司打了一个wink,马提尼丢了一个“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的”眼神,放心的把主场交给了对他一心一意的心腹下属。
马提尼是个用人不疑的结果派,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一场好戏。
布兰布尔捏着遥控器,在沉默的克劳斯(被束缚在电椅上)面前轻轻蹲下,露出和他几乎如出一辙的眉眼。
她轻声道:“好久不见,克劳斯。”
而后毫不犹豫按下了遥控开关,审讯室里回荡着女人神经质的笑声。
马提尼习以为常的捂住了耳朵。
“Martini大人。”一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在得到允许后带门而入顺手反锁。
“麦卡伦,你来了!”马提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亲亲热热的要去拉他的手,被麦卡伦威士忌受惊般打掉。
“嘶,力气还是那么大。”马提尼笑骂道。
看着小上司揉自己手腕上的红肿,男人脸上又浮现出愧疚主动握上他的手:“抱歉,马提尼,我只是……还不能习惯被动接触。”
麦卡伦威士忌(Macallan Whiskey)曾被斯托卡追到家里,惊惧之下失手杀了人,好好的前途光明的青年教授被迫入狱,又祸不单行被新结识的狱友逃跑扣上一口黑锅百口莫辩,他在绝望之际孤注一掷抓住了那根看起来很有分量的救命稻草,表示愿意将自己名下未发表实验数据无偿转赠,不求他救救自己,只求帮他照顾一下家中怀孕的妻子。
“你不知道吗?”黑发小少爷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嘴角勾起恶劣的微笑,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你的妻子,早就在你入狱第一天上·吊·自·杀了啊。”
青年教授大脑一片空白,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身体的呕吐和反胃,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才恍恍惚惚在监狱护栏上。
“啧,又废一个,真无聊。”小少爷刚亮起来的红色眼瞳熄灭了,撇撇嘴刚准备离开,衣角却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
“请您…帮帮我……劳拉她,怎么会自杀呢?她明明劝我自首,说好等我的……”男人又哭又笑,被众枪口指着也不松手,被拽住的人皱眉扭了扭身子没抽动。
“……”小少爷抬手让他们放下枪,在其他人紧张的眼神中走近蹲下,两只手包住了大人的手掌,语气上扬,“嘛,我正好缺一条狗,汪?”他歪了歪头。
“……主人,汪。”
“好狗狗,”年幼的马提尼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站起身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迫使他低头,满意的拍了拍“家犬”的头,“很好,你以后就是Macallan了,不要然后我失望呀,麦卡伦。”
他被小少爷带出了监狱,亲自手刃了仇人——另一个斯卡托,麦卡伦已经无暇顾及这个斯卡托是冲着谁来的——或者说他不敢看到真相。
小少爷像初见那样一把拉低他的头,麦卡伦把头靠在对方肩上无声哭泣着:“……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不敢看…”
“那就别看,”小少爷的手停顿了一下,摸了摸哭泣大狗狗的头,“主人允许你今晚懦弱一回,下不为例。”
从此麦卡伦对他死心塌地,从黑衣组织矜贵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到如今一手遮天的英格兰老大马提尼,小少爷一如既往的张扬肆意,麦卡伦也依旧是那个麦卡伦从未改变。
只是斯卡托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连心理医生也束手无策,麦卡伦曾主动提出用催眠洗去过去的记忆,被长高了些的小少爷气“bang”的一拳砸中头顶,“谁允许你自我感动了,我都没嫌弃你呢,有人嚼舌根就咬死ta啊!真是笨狗狗!”
一米九的大狗狗羞愧的低下头,并发誓一定会让那些看不起小少爷所有物的人永远闭嘴!
于是他把他们的牙齿一颗颗全拔了,洗的干干净净的献给小少爷作礼物,第二天就被扔进了垃圾桶,还和小少爷进行了亲密的人宠交流。
一点都不疼乐呵呵的麦卡伦:如果不是因宠爱而标记,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份红艳艳的手印!
把他暴揍一顿结果打疼了手的小少爷:……笨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