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便是见多识广的府医,一时间都有些惊了,他神情微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准确来说,是看向躺在侍女怀里的男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二少竟然……
陆棐背靠在苏枝枝怀里,不知是紧张,还是蓄意报复,修剪齐整的手指,狠狠掐住了某人的胳膊,大敞的手脚紧绷着。
他向来没什么羞耻心,但私底下让府医诊治,和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衣裳,那是两回事!
至少……陆棐脚趾微微蜷缩,就着敞亮的日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被迫戴上时那又痛又爽的感觉,他逃也似的扭过头去,却陷入了一片柔软。
隔着粗糙的衣裳,陆棐仍能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他呼吸微重,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仿若无形的羽毛,挠过心里。
熟透了的男人,就像饱满多汁的桃子,轻轻拨开外皮,就会流淌出甜腻的汁水。
府医看着眼前的场景,神情越发微妙,他收回了手,战术性咳嗽了几声,“看来,二少很是康健。”
康健。
苏枝枝双眼微垂,看着适应良好的男人,神色淡淡。
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尤爱胸部,称其为酥,软糯为上,只掌可握,日常爱好便就是折腾各种药物,让人丰盈起来。
而那药……
苏枝枝看着男人的发旋,眼神沉浮。
陆棐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下意识贴近了苏枝枝的前胸,无处安放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臂弯。
然而,这熟悉的姿势,又让他想起了每日每夜的荒唐。
俊美的男人面露难堪,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暗暗咬牙,等着吧,等他将她的本事压榨殆尽,登上家主之位,他双眼微眯,已经在畅想之后说一不二的逍遥日子了。
苏枝枝一眼就看透了陆棐的想法。
他总以为,成为家主,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便就把这当做是万能药,因而,即便遭受了屈辱,也适应良好。
陆棐就是那么个肤浅的人,偏偏命运站在他那一边,因此,他总能半生顺遂,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吗?
苏枝枝看向燃尽的烛台,静默不语。
半晌,已然得出结论的府医背起药箱,笑眯眯地说道,“如此,我就回禀老爷去。”
“得罪了,二少。”
“等等!”陆棐徒然惊醒,意识到关键所在,他几乎要跳起来,却被某处的痛意拉扯,一时耽搁,府医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
男人愤恨地捶了一下木床,结实的雕花大床纹丝不动,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夜里是使了多大的劲,才会让它摇晃起来。
陆棐却是顾不得那些绮丽糜烂的过往了,想到老头子对他的严厉要求,他反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质问道,“你怎的也不拦一下?!”
“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你我……”
苏枝枝拨开了陆棐的手,平静道,“是你。”
只有你。
陆棐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你!”
不多时,陆檩就知道了陆棐的身体状况,知道那传宗接代的宝贝还很健康,他眉头微舒,似不经意地问道,“如此行径,可是会损伤身体?”
府医沉吟片刻,“二少血气方刚,若是寻常,怕是会有遗,用这法子堵着,倒是可行。”
“听闻古时,有男宠,能以棍转车,怕也是用了类似的法子锻炼,假以时日,怕就是……”
说到兴时,颇有些为老不尊的府医清了清嗓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金枪不倒,羡煞旁人呐。”
“不过,还是要定时放放,依我看,那侍女的手法,就很是了的,有几分药王谷的影子。”
陆檩双眼微闪,令人将府医送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