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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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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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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普天同庆】天子大婚

见妙心已然倒戈,那伙妖僧便愈发疯狂。段白月带着楚渊退到安全地带,向冽率领大军及时赶到,将刺客团团围了起来。

妙心似是对这群人的武功路数极为熟悉,叶瑾远远看了一阵,皱眉道:“先前在海上的时候,可没见他使出过此等邪门功夫。”

“江湖中人,只怕大多会留一手。”温柳年道,“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说话间,那伙刺客已经被制服,为首那人见计划败露,恼羞成怒拼死挣扎,扭头像是要对妙心说些什么,却没留意身后淬毒暗器破风而至,脖颈处瞬间传来一阵凉意,只能大张着嘴嘶哑发不出声。

妙心看了眼段白月,手里方才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去,一枚菩提子掉落在地。

“带下去。”楚渊沉声吩咐,“看紧一点,休得再胡言乱语。”

向冽领命,率人将刺客押送回宫。妙心手臂在方才打斗时受了伤,隐隐渗出鲜血,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周围一圈御林军将他团团围住,手中长剑闪着寒光,却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是敌是友,只等楚渊与段白月的命令。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起地上细小灰尘。妙心低头敛眉,脸上辨不清是何表情,也未再看楚渊,单手捂着胳膊转身缓缓向城外走去,步伐有些踉跄,像是受了内伤。

“要我去拦住吗?”段白月低声问。

楚渊摇头:“他若不想说,便没人能撬得开嘴,就这样吧。”想要知道事情原委,方才擒获的那些妖僧应当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这场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怀率人将受伤的兵士抬了回去,泼水洗去街上血迹后,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众人重新启程前往大雍塔祭天祈福,百姓战战兢兢,也不敢再出门,只在心里后怕回想方才那一幕,觉得皇上也不好做,走在街上都有人要暗杀,还是像自己这般,过寻常日子要更好些。

在方才妙心刚一动手的时候,慕寒夜便知这场冲突很快就会结束,于是早早就带着黄远趁乱隐入了一条小巷子中,七绝国暗卫很快便送来干净的衣服,两人寻了处客栈换好,方才体体面面,正大光明一路去了皇宫。

天子率众祈福,自然是有不少冗长的礼仪要遵守,即便楚渊心中再想快些结束,也依旧是到了深夜方才回宫。南摩邪正在大殿中吃宵夜,八个碟子八个碗摆了满满一桌,连筷子上都鎏着金,总算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南前辈。”楚渊笑着进门。

“皇上。”南摩邪站起来,原本挺乐呵,一想却又有些沮丧,毕竟错过了一顿喜酒。

“金婶婶还在四处找师父。”段白月道,“怎么醒了也不回家。”

“为师着急。”南摩邪振振有词,“下了后山一打听,全大理城的人都说你已经成亲,早就离开西南来了王城。”于是便昼夜兼程一路狂奔,生怕又错过第二顿喜酒,幸好在路上一打听,知道大婚是在八月,方才松了口气。

段瑶道:“我还当师父不敢回府,是怕被金婶婶又梳头。”

南摩邪又想起来一件事:“为何这回没有将我埋进坟里?”醒来时居然躺在山洞中,险些不知该如何诈起来。

段白月道:“因为瑶儿懒得挖坑,就随便找个地方摆一摆。”

段瑶:“……”

段瑶道:“嗯。”

“你可不准学这两个混小子。”南摩邪将楚渊拉到一边,“你跟师父说说,为什么?”

“喂。”段白月在身后提醒,“红包还没给,叫什么师父。”

楚渊笑道:“是鬼手前辈,他给了一瓶药丸,说可治前辈的假死之症,以后便不用再进坟堆。”

南摩邪闻言意外,而后又叉着腰吹胡子:“然后你们就信了?”

段白月道:“不然呢?那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神医。”

南摩邪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要努力找出一些不适,以证明自己还是很需要进坟,却觉得周身舒畅,很是神清气爽,于是忿忿怒曰:“死老头。”

段瑶实在好奇:“师父先前是与鬼手前辈有过节?”

南摩邪摆摆手:“没见过。”

段瑶:“……”

那为何总是在背后抱怨别人?

南摩邪道:“因为他的徒弟成亲早。”

段瑶惊道:“这也不行?”

南摩邪道:“自然不行。”武功比不比得过是其次,名气更是身外之物,唯有别人家的徒弟成亲早这种事,不能忍。

段白月清清嗓子,建议道:“你可以试着去收秦宫主为徒。”

“乱讲。”楚渊拍了他一巴掌,拉着南摩邪坐下,“前辈既都来了王城,为何又要蒙着头站在大街上?”

段瑶扶住额头,丢人。

“我原本早就该到了。”南摩邪道,“只是在途中的时候,遇到了七绝王慕寒夜。”

“白日里蒙面那人?”段白月问。

南摩邪点头,又是一个成亲早的,别人家的徒弟。

段白月道:“说正事!”

南摩邪撇撇嘴,往楚渊身边挤了挤,方才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那日在紫铜镇外的山上,南摩邪寻了处树荫原本在打盹,却被一阵细碎的窸窣声吵醒,睁眼就见一个和尚正躲在不远处,很有些鬼鬼祟祟。或许是在南洋作战之时,被叶瑾念叨了太多次秃头,连带着南摩邪也开始对和尚格外关注。只是还没等他看出端倪,那和尚却已经惨叫一声,跌落下山。

此等热闹,自然是不能不看的,更何况离大婚还有一段时日,也不着急,于是南摩邪当下便暗中跟下山,一路去了城中一处客栈。

窗户上糊着窗纸,南摩邪兴致勃勃吮了吮手指,想要捅个洞看看,身后却有人冷不丁道:“这位前辈。”

“啊呀!”南摩邪被吓了一跳。

慕寒夜靠在门框上,气定神闲看着他。

南摩邪冷静道:“我走错了房间。”

慕寒夜道:“这整座客栈都被我们包了下来。”

南摩邪道:“真有钱。”

黄远:“……”

“那我就先走了。”南摩邪淡定转身,试图下台阶。

慕寒夜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

南摩邪哭道:“我当真只是个可怜的乞丐。”为何就不能放老人家一马。

慕寒夜道:“谁若能有前辈此等身手,怕是早就混到了丐帮长老。”

南摩邪抬手擦了下眼泪,忽而冷不丁向他面门攻去。

慕寒夜嘴角一扬,拉着黄远向后退两步道:“我可不能与前辈交手,否则只怕会被楚皇降罪。”

南摩邪:“……”

慕寒夜道:“前辈这一身功夫,一头乱发,想认不出都难。”

南摩邪干笑:“好说。”

既然大家都是大楚的朋友,那么此后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那和尚原本还嘴硬,最后却也抵不过酷刑,很快便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西域婆轮罗。

“西域?”黄远微微皱眉,看向慕寒夜,“你先前听过吗?”

“消失了数百年,原来还没死绝。”慕寒夜道,“跟着本王想做什么?”

和尚有气无力,他当着只是恰好路过,见到山间有两人迎面走来,便躲在了草丛后,却没想到会被打下来。

然而慕寒夜却不相信,既然是西域邪教,那盯着大漠的王便很合理,毕竟大家差不多来自同一个地方。

和尚奄奄一息百口莫辩,几欲吐血。

当然,最后众人还是大致弄清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听妙心要带着这伙人前往王城刺杀皇上,南摩邪眼前发黑,掉头就往楼下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场大婚,可千万莫要再出乱子。

慕寒夜一把拉住他,将人生生拖回了房间。

王城防守严密,大婚时戒备更森严,那伙婆轮罗原本想要混进宫内,却被妙心否决了计划,最后只能决定在楚皇祭天时,埋伏在正阳街行刺。于是慕寒夜便也率部,暗中同南摩邪一道折返王城,提前一天将此事告知了赵越与司空睿,让他们在翌日多加留意。

“为何不告诉段兄?”司空睿不解。

南摩邪道:“大婚之际,操心正事都来不及,何必让这些个鸡毛蒜皮坏了心情。”成亲最重要。

司空睿了然:“也对。”

“还真是婆轮罗。”在听完事情原委后,段瑶道,“这哪里像邪教,更像是中了邪,专门挑正阳街上大军最多的时候来行刺。

段白月看了眼楚渊:“这伙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心心念念要行刺大楚的皇上?”

“或许是数百年前,与楚家先祖有过节。”楚渊摇头,“总有些人喜欢讲仇恨代代相传,也不知是图什么。”

“闹剧一场,没事就好。”段瑶道,“现在闹一闹,总比大婚当天……啊!”

“也不知道说些喜庆的。”南摩邪将小徒弟拦腰扛起来,“走,回去,让你哥哥嫂子早点歇着。”

“放我下来!”段瑶挣扎。

南摩邪两步跳上了墙。

楚渊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道:“我还没来得及向前辈道谢。”

“留着敬茶时再谢也不迟。”段白月笑笑,“走吧,我也带你回去歇着。”

楚渊点点头,随他一道回了寝宫,白日里有些累,脑袋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听着身侧之人呼吸逐渐绵长起来,段白月方才掐灭安神香,推门出了宫。

天上飘着牛毛秋雨,顺着沿途西南府留下的暗号,段白月很快便追到了城外一处破庙,段念正守在外头,低声道:“王爷。”

空旷的殿内燃着一堆篝火,妙心正在一旁闭目养神。

段白月坐在他身边。

妙心并未睁开双眼:“王爷来做什么。”

段白月道:“为何要这样?”

妙心喃喃:“皇上没事就好。”

“若本王没猜错,这些婆轮罗并不打算在此时行动。”段白月笑笑,“是你从中作梗,他们才会被一时蒙蔽,心甘情愿跟来王城刺杀皇上,是吗?”

妙心道:“这些人迟早会对皇上动手,与其等到几年后他们势力壮大,神不知鬼不觉潜来王城,不如现在由贫僧带来王城。”

“婆轮罗在百余年前便被驱逐出海,按理来说不该有矛盾。”段白月道,“可是祖辈恩怨?”

妙心摇头:“经此一劫,这伙人至少在此后三十年都不会再主动出手,王爷不必担心,也不必再问了。”

“好吧。”段白月往他面前放了一个小药瓶,“这是伤药。”

妙心重新闭上眼睛。

段白月却并未离开,而是将火堆拨亮了些,嘴角扬了扬:“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

妙心身形猛然一僵。

“小渊看不到,是因为他压根不想看到。你不敢做的,也不代表就是错的,更不代表本王不敢做。”段白月丢下手中木棍,“不管怎么样,今日多谢。”

妙心眉头拧成死结,直到听他脚步声逐渐远去,方才睁开眼睛,有些失神茫然。

出家人原本不该又七情六欲,他也并未觉得那是喜欢,而是尊崇与敬仰,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的,如同一束刺眼光芒,让人无法忽视,却又不可触及。

只是越遥远,便越想握在手心。在意识到这件事后,妙心惊慌失措,连夜辞别离开王城,昼夜不歇回了小叶寺,在那里静心礼佛,才将心中邪念压下。只是有些事情却在心里扎了根,越黑暗,越叫嚣,到实在压抑不住时,便寻个无人处发一场疯,只求能轻松片刻,也是因此才会在荒岛上碰到婆轮罗。

段白月于他而言,像是一根梗在心里的刺,也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毫不留情地割开自己小心翼翼维护多年的伪装,让所有感情都暴露在天光下,除了尊崇仰慕,还有嫉妒与疯狂。近乎于执念的想让从楚渊立后,与其说是为了社稷,不如说是心中不甘。

在被婆轮罗蛊惑的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过,或许当真可以杀了楚渊,让他从此消失世间,没有大婚,史书上便永远不会有另一个人的名字,只会留下年轻的帝王平西北,定东海,征战南洋一统四海的不朽战功与光辉形象,就像自己当初想的那样。

妙心抱住头,痛苦闷吼出声。

“大师。”段念敲敲门,好心提醒,“你还是快些上药吧。”毕竟流了一路血。

妙心:“……”

段白月翻上马,一路回了王城,入宫之时,恰好天色发亮。

楚渊靠在床上,正在看着他。

“被发现了。”段白月举手,“我认错。”

楚渊道:“怎么样了?”

段白月点头:“嗯。”

楚渊笑笑:“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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