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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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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公主以前有提过越国公之女。”书玉长公主道:“是啊,我曾一度以为她会是我弟媳,不过,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琞儿也走了几年了……”

谟羯被俘虏的两万军被安排重修玉兰关和修建玉兰关到沧州官道,蓝静与西部王有协议,从西部到玉兰的官道由西部王安排族人修建,能修成怎样,修多少便看西部王的本事了,她计划将玉兰作为军事关隘地的同时也作为连通草原与轩辕的贸易点,对此有人提出过反对意见,担心一旦通行,草原部族会趁机从玉兰官道直接打入沧州,但皆被蓝静的一意孤行否决了。

如段仲鲲猜想,蓝静果真通过沧州军队间接掌控了沧州,她甚至强留下他,仍让他做沧州州府,甚至因沧州雍州两地被她所掌控,连带沧州冀州所属二十四城皆在她管辖之下,不过两月,她便以军队铁蹄踏遍二十四城,直接罢任各城官员,隐有起兵造反之意,偏她却以雍州城贸易连通的名头作表象,可边疆一带,无人不知谟羯王投降于她,并签下每年供奉的降书,私底下,大家都称之城主,以其为首。

蓝静来找到段仲鲲,直言让他联络汴梁本家,“看在你我旧识的份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不会选,可以让你家中长辈来选。”段仲鲲无奈道:“你能把控边疆一域有何用,政权中心仍在汴梁,和如今的杭州,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边境不受控的情况,待一统后,这里很快被收复。”蓝静嚣张道:“你焉知我不是那个一统的人?以往可有让谟羯诚服小小城主的时候?没有我,谟羯铁蹄早以踏破沧州,打进汴梁。”段仲鲲对此无言以对,蓝静又道:“我知你是忠臣,可忠君还是忠国,忠的是北边还是南边,你该想清楚,在他们的手下,会比在我手下受用?”

景荣在旁道:“老爷,城主说的在理,识时务者为俊杰。”蓝静接话道:“看吧,景荣明辨事理。”段仲鲲冷笑道:“你与城主投缘,不若以后你就跟随城主吧。”景荣还未回话,蓝静道:“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他了。”景荣道:“城主大人,我随钦佩你,但我景荣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段仲鲲懒得理会二人耍宝,“就当我卖个人情,景荣,将今早来的信给城主看看。”

蓝静接过景荣递来的信,细读一番,“璎世子带三万援军?援什么?呵,领兵的是何人?云麾将军李山?”段仲鲲道:“书玉长公主的驸马,空有称号,没实权没带过兵。”蓝静道:“有意思,派这样的人来,走过场?一个逃兵还敢回来,正好带他儿子会会他。”段仲鲲无奈道:“稚子无辜,璎世子的儿子还没出月,何苦以此要挟。”蓝静冷笑:“你不是我手下,没资格提意见。”景荣掐着胳膊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蓝静又挥手让人进来,提了一框子重物,掀开是一个个圆润土黄类似果实的东西。“还你卖的人情,这可是好东西。”

“这是?”

“地豆,亩产千斤的粮食。”

段仲鲲腾地站起来。他翻弄框里的地豆,从未见过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当真能亩产千斤?”蓝静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别管我哪弄来的,至于产量,有人告诉我是能亩产千斤,我们雍州已经种过一茬,虽没到千斤,但也又八九百斤,就是粮种不稳,还需培育几次,沧州的土比雍州好,在你这儿种能早出效果。”

“景荣,安排下去,现在就去。”

景荣应声就走,蓝静道:“这么急?吃过饭再去呗,”回身时,段仲鲲竟附身朝她深深作揖,蓝静坦然接受,嘴里却说,“何必行此大礼。”段仲鲲道:“粮种乃农民之根本,更是国之根本,若是旁人,定以此做文章,难得城主慷慨相授。”

“我一向大方。”

璎世子所领三万军停在了沧州所属的信城外,信城是沧州八城中里沧州城最远的一座城。受沧州中心影响不深,信城没有军事布防,璎世子一来,信城知府便来迎接,更朝换代,对于各地官员其实没太大影响,虽说目前沧州已在雍州城城主管控,但朝廷派人,他仍不敢怠慢,只是最后鹿死谁手未可知,

信城知府等一派官员被引进璎世子的帐中,帐内只见璎世子和几个幕僚,璎世子有意向他打听沧州的事,谁知对方一问三不知,竟是个眼盲耳聋的糊涂官。

再三逼问下,他才想起一件事,“是了,最近城里多了个圣女庙。听说是从雍州传来的,沧州八城都有,咱是最晚起建,还没搭建起来,听说是保平安的,很灵,是以已有不少百姓都等着去祈福。”

璎世子不太关心这事,“你给沧州去信,让沧州知州段仲鲲来一趟,以你的名义,什么借口都好。”信城知府虽不明白,但还是应声退下,方退下,便有人来报。

“泰王,营外有一辆马车,车里是个女人。她说是殿下房中人。”

璎世子立马起身,“还不快把人带进来。”

“是。”

“慢,那女子何模样?”

“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直在哭。”

“是红儿,快带进来。”

红儿一进帐,就哭着扑到璎世子怀里,“世子,红儿好想你。”璎世子安抚她,“没事,红儿,我这不就在这吗,委屈你了,我走的急,院里的娘子们都没事吧,丽娘呢?她怎么样?”红儿委屈扭过身,“妾身千辛万苦找到你,你就光顾着其他姐妹,早知妾身这颗心为你白碎了。”温香软玉在怀,美人耍性子别又风味,璎世子语气越发温和,“几日不见,越发使小性,可是怨我了?你看,你给我绣的香囊,我日日放在身上,你说我顾着谁了?”红儿低眉轻笑,掩去羞涩,璎世子抱着她又哄了几句,她才道:“府里的姐妹都好,世子被贼人掳走后,没多久知州老爷就派人来照拂,我们才知你已脱身,因京中急召才匆忙离开,丽娘已经平安生产,是个小爷,该恭喜殿下喜得麟儿。”

璎世子大喜,“生了?还是个小爷,好,太好了,几时生的?她怎么没来,是了,你怎么过来的?”红儿娇笑,都说第一次当爹的人都这般失了分寸,见璎世子激动跳脱,更觉好笑,“世子也是当爹的人了,这般让人看笑话,丽娘还没出月,孩子很健康,我是城主派人送来迎接世子回去的。”他听着前半段还是笑着,“什么城主?”红儿道:“哦,妾身说的是雍州城城主,如今大家伙都这么叫她,我也就习惯了,多得她,找了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丽娘才能母子平安,殿下不知道,那晚多惊险,我们以为丽娘要挺不过去了,不过好在……诶世子,你怎么了?”璎世子起身了,依靠在他身上的红儿险些滑倒,璎世子脸色变得凝重,“雍州城城主,你说的是蓝氏女?”红儿道:“城主好像是姓蓝……”璎世子道:“她怎么会和你们厮混在一起,她没为难你们?你方才说她让你来迎接我?”红儿道:“是啊,世子你不是要回沧州吗?城主得了信就告诉我们,想让你舒心些,便让我们来接,姐妹们推选了我出来,世子是不想见到我吗?”红儿隐隐又想哭,可璎世子已经没心情安抚她,“你别多想,我还有公务在身,我让人带你下去歇息。”红儿见他铁了心肠,说让人送她走就送,自以为不得待见,越发哭得难过。

再招回几个幕僚,说了此事,几人商议一番道:“王爷,这怕是想以子嗣要挟您。”璎世子点点头:“我也如此以为,此女心肠太过歹毒,以亲属要挟,果然小人。方才红儿唤她城主,似惯然为之,她该不会把沧州也拿下了吧?派人去查。”又回想方才信城知府所言,“圣女庙是个什么名堂?说是从雍州传来。”

一幕僚道:“属下有听说过,百越红衣教信仰圣女,百越四土司都有入教。”另一人道:“数月前天降祥瑞,据说就是从雍州圣女殿显圣的。”璎世子隐隐抓到一丝阴谋,却又说不上什么。“都是从雍州来到,跟蓝氏女无关我不信。”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就此难不成受她要挟?或是舍弃我这唯一的儿子……”

几人面面相觑,一人道:“圣上重子嗣……殿下若有嫡子,对王爷谋得东宫之位更有利……”另一人道:“可君子不立危墙,留得青山在……”

此模棱两可的话,他们根本不敢提决断性建议,正当一筹莫展时,有亲信来报,此人是璎世子特意嘱咐暗中盯着李山的。

“何事?”

“禀泰王,属下发现李将军藏了个女人。”

璎世子冷笑:“女人?他不是自负最是深情,只钟意我那个堂姐?竟敢行军还带着一个女人……你可见到那女人长何模样?”

“属下未见到脸,不过那女子走路也要人扶着,走两步就娇喘连连,似乎有不足之症。”

璎世子沉吟一番,“想办法把那女子请来,动静不要太大,让李山知道就行。”

为了不惊动旁人离开汴梁,李山藏书玉在军营中,未带伺候的人,军队停在信城后,书玉觉得此处便适合落脚,李山偷偷将她带出军营,安置在信城客栈,便着手去找伢子,想在信城购置一房屋,再买几个伺候的人,因事情繁琐,怕书玉离不开人,他先让伢子留意着,买了几样易消化的小点,就回客栈,路上还想着少嘱咐一句让伢子找个好点的厨子,最好会汴梁美食的,只怕不好找,要慢慢寻,想着以后找个由头,留在信城,便可与娘子长厮守,远离纷争,不觉心愈发柔软。

谁料一回客栈房里,房里的不是书玉,而是一个男子,此男子恭敬向他道:“李将军,泰王请长公主一聚,请移驾。”

二人回到军营,李山见到书玉在璎世子帐中坐着,面色寻常,左右看过无异常,才松一口气,他眼眶红了,面色极其难堪,书玉摸摸他脸,他才醒觉避过,怕自己的脸色吓到对方。

璎世子见夫妻团聚,很是欣慰,又见去接李山的下属动作奇怪,“你怎么了?”那下属道:“李将军心急长公主,一时激动,断了属下的手。”璎世子一顿,“下去找军医看看,无事先去歇息一段时日,到账房领赏银。”下属道:“谢王爷。”

“书玉阿姊,你们夫妻团聚,也该心疼心疼我才是,我院里刚添了小子,我也想同娘子们团聚。你看,可让姊夫替我走一趟?”

李山起身就朝璎世子走去,书玉轻轻拉住他,他便不敢挣脱,只好忍下气来。“我没事,这是迟早的事,我不可能一直躲着。”书玉看了看璎世子道:“王爷的妻儿在蓝家妹妹那儿,他想请你替他将她们带回来。”李山没有说话,书玉道:“别小气,王爷金贵之人,不便奔波,你粗人一个,便替他跑一趟。我在这儿,有王爷照拂,很安全。”

“好,我去。”

“那便多谢书玉阿姊。”

“不过小事,只是阿山本是要在信城置办房产和仆人,他一走,这些俗事我也不太懂……”璎世子听出书玉这是要敲竹杠,暗道果然是小妇出身,对黄白之物还汲汲营营,“这等俗物何必劳烦阿姊亲自去办,我让下人去办便是。”

“有劳泰王。阿山要出行,不知可否临行前让我夫妻二人说说话。”璎世子点点头道:“书玉阿姊不必挪步,就在此说话罢,我躲出去便是。”说罢要起身,书玉又道:“是了,方才王爷说你房中的红儿也在,我一个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红儿姑娘应如是,不若让她与我相伴,我们娘们也好解解闷。”璎世子却没想到书玉竟主动让他的人近身,也好让他再寻借口,“阿姊想的周到,我这便吩咐下去。只是我也心急团聚,还请李将军紧早上路。”

“自然。”

璎世子离开后,书玉才从怀中取出一物塞在香囊内给李山,他不解其意,但也放入怀中。“此物届时给蓝妹妹看,但愿她看在此物份上能念旧情,我一现身对你我太不利,璎世子不会放过钳制我要挟你的机会,且我的身份不能显露,此事有一便有二,原打算驻军后我以妾室的身份安置城中,以后怕是不能了,平静日子也不会有了。”李山道:“我去杀了他。”书玉笑了:“说这话傻不傻,你且仔细记住我说的话,能不能解局就看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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