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姜次语塞,他活在相互算计中,每一份每一秒都是你死活的存在。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失望,死亡,最可拍的是习惯。
谢砚见他不语,心中窝藏的愤怒如海底猛兽在一瞬间彻底爆发,“沈姜次,你为什么回答,为什么不说,你不是一向都是巧舌如簧,现在我想要一个答案,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还是说,你的无声就是一个答案,你已经默认了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而我在你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呵呵!怪不得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事情无论如何发展都逃脱不了你的掌控,你总是有办法轻易掌握一切布局的主动权 ,那么请问四殿下我在这一场算计中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沈姜次:“是,我承认是我利用你,从一开始就是,我是提前预料到北襄会派人深入,只不过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你我初见是场意外,后来也是场意外……”
谢砚处于对一个敌人的绝对敏感,他问:“到底是没想到那个人是我,还是没有绝对把握那个人是我。那么,请问四殿下你这几句话,又有多少真话多少是在骗我?”
“可是后来,动心也是真的,喜欢上你也是真的。”沈姜次自顾自说着他的话,他不敢直视他,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就是一个骗子。
谢砚冷笑着:“接下来你是不是说,我不会骗你的,一切我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会说的,不是现在之类的话语。沈姜次你别忘了你我之间是对立的状态,你死我活是你我之间的宿命。下次再见……”他叹了口气:“到此为止吧!”
来也快,去也快。
沈姜次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冷笑着。
他错了,他从动心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渐渐丧失主动权了。
如今回望一切,在这场博弈中似乎没有人完全获得胜利。
京城一处不怎么起眼的院子里。
江逸之正端坐在那里,在他面前是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他仔细端详着京城的棋局,所有的算计与硝烟都是围绕着沈姜次开始的。如今他命悬一线,可是沈姜次要是真的这么死了,那么可就是无趣。他的师弟,总有人愿意为他前破后继,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季秋,你说你当时是不是真的很傻……
“公子,赵均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要不要解决他,毕竟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
江逸之看了一眼棋局:“没有必要了为了他,去过分的浪费人手,他不配。”
手下试探性的问道:“公子,沈姜次下狱后先后有两个人去看望他,据我们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沈姜次似乎给沈奉君留了后路,至于他与谢砚……”
“沈奉君?难得他有这份情感,没想到入了世,我这位师弟倒是愈发具有人情味了。至于,谢砚,这所谓的天下我可一点也不感兴趣,”江逸之无奈叹息,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何要和这么多人争来争去,活了这么多年,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手下看着他一蹶不振的样子,提醒道:“公子,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
“好,准备好就行。”
脚步声渐渐靠近,沈钧推门而入。
虽然沈姜次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面对想要反噬主子的棋子,他还是选择毫不留情。
“师父、”江逸之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刚要站起身就被他一把按住。
沈钧试探道:“怎么,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师父?”
江逸之摇了摇头,伪装是每个夜北人的必备技能:“没有,只不过如今京城发生的一切都太多繁琐了,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而已。”
“那就好,逸之你可是师父最唯一信任的人。”
江逸之抬头望着他:“师父,想让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