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
谢砚抚上他的脸颊,笑了笑:“是真的?”
“恩,是真的。”手心不断往外冒汗,紧攥着他的手在一点点松懈,沈姜次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有这种的感觉了,明明是一句反复询问的话,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像是有千斤重的砸在他心上,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有甚至是他在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是呀!在情爱之中,掌控全局的沈姜次也会怯懦。
谢砚嗤笑,顺势握上他的手腕,冰凉一点点被驱散,他像是个火炉一样温暖着身处寒冷的沈姜次,其实,他也是想了很多,真情不易,乱世之中,什么都不容易。他谢砚既然决定做某些事,那么自然是追求绝对的准确。半晌:“别闹,你还尚未见过我理政的样子,事情的最后我到底是明君还是昏君尚未可知,沈郎君就不害怕下错注了?万一沈奉君才是这天下的天选之子。”
“我、好好的,提他干什么!”沈姜次语塞,他虽然是并未见过,但是道听途说还是有的,再说他沈姜次选的人归根到底是不会错的。沈姜次抱紧了他,声音中有几分小孩子的倔强。“我,就是知道。”
谢砚看着他的样子,愈发觉得如今的沈姜次像极了一只被驯化的狼,收起獠牙,渐渐变得温顺。他百无聊赖的玩弄着他的发丝,“沈姜次?沈郎君?”
沈姜次的脸渐渐有些红晕,将头埋在他后背感受着衣衫之外他的体温。“没事,别乱叫。”
“我说什么了?”谢砚诧异,以往沈姜次在他面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无论什么事情都能镇定自若那才是他认识的沈姜次,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昨日?想着他脸上也涌现一抹绯红,堂堂一国皇帝,像是孩童一般趴在他背上、怀里撒酒疯。“那个、昨日的事情不准乱说。”
沈姜次缓缓坐起身来,俯身去看他脸颊上的绯红。
谢砚倒是眼疾手快的将头埋在被子里,任凭他怎么拉扯都不曾探出头。
“让我看看呗,皇帝陛下。好了,不闹了,别憋在被子里,出来吧!不玩闹了,不是说政事吗?”
谢砚再次探出头的时候,沈姜次正心怀不轨的望着他,他一把推开他:“别闹,说正事。”
“好!”
谢砚刚坐起身来就被他圈在怀里,与他冰凉的身体相必,自己倒像是一个大火炉,他?火炉,谢砚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沈姜次,我会用实力告诉你,告诉你,我会是个好皇帝。”
我会告诉你我是个好皇帝,我会让你的选择正确,不给你你一丝押错宝的机会。
沈姜次点点头:“会的。”
就在沈姜次沉浸在温柔乡的时候,谢砚冷不丁的来一句,“我可是还记得你要成婚的消息呢!”
沈姜次:这动不动就翻旧账的性格一点也不好。
沈姜次抱着他,企图将这一切掀过去:“你刚刚是说沈奉君是吧!”
谢砚:……
谢砚看着他的胡闹的样子,宠溺的陪着他继续说下去:“是呀,沈奉君,你千方百计的把他送离京城,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沈姜次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他呀!你还担心他,怎么、北襄的顾绥将军,号称北襄第一大将的他,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沈奉君?”
“这,”这谢砚倒是不担心,不过言归正传。
沈姜次又道:“沈奉君,他是东濮的太子,也许后来也曾有机会成为皇帝,可是那个位子不完全属于他,所有的事情也许都会一散而过。”
“为什么会这样说?”谢砚也是见过沈奉君的,一个从小培养起来的太子殿下,天命所归,深受百姓爱戴。
沈姜次笑了笑:“他是天命所归,众星捧月,不错。可是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储君,在这乱世即出的世道,体察民情,他会吗?不,他不会,他只会高高再上,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瞰着这世道,他会把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有一点希望印象到他地位的人,一一铲除。众星捧月,会让他的不可一世的心更加昌盛,他自以为胜利在握,殊不知他就是那等待入笼的猎物。”
谢砚惊诧,原来他对于事情与人看的如此透彻,倒是自己过于短浅了个,可是这种情况反应过后,他的过去、又是一阵心酸。
沈姜次察觉到他的异常,“起身了,我的陛下。”
谢砚这次却怎么也不肯了,依偎在他怀里。
沈姜次宠溺的笑了笑,顺势紧紧的抱着他:“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次性问完吧!”
谢砚想了想:“那沈钧呢?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假死脱身。”
沈姜次点了点头:“是。沈钧,他不是一般人物,要是轻轻松松的就能将他铲除,他呀!岂不是白瞎了躲躲藏藏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