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是想怎么帮我?”
沈姜次道:“想必,你的人入京很难吧!无调令不得入京,你们的人想要悄无声息地入京,且不被明夕帝察觉,那么我就是一个或许能帮你们的忙,毕竟如今我也算是深得明夕帝信任。一个调令一道圣旨而已,难不倒我。”
沈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的底牌,就算是没有调令,我也能入京。”
“可是,你如果真是这样做,那么倒是成了真真正正的谋反,如今太子亲征虽然他不在京城可是他才是真的心之所向,到那是两棒相争,北襄得力这样的局面,相必你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吧。”
即便是他说得有道理,沈消还是顾忌着他与谢砚的关系,谁知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陷阱在等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们将来会有共同的敌人,沈钧。”
这倒是说道沈消的心里了。
他与沈钧虽然是算首次合作,可是沈钧骨子里透露出的危险,和父王临终前的嘱托一模一样。他是对沈钧心有疑虑,可是他沈姜次又会是什么好人。
沈姜次又道:“想必,沈钧也是把你当成一颗棋子,否则他有这么会帮助沈炎之无名无份的苟活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待你们大业将成你恐怕就要沦为死人了吧。 ”
这一段话像是针一般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从小到大,沈炎之一直都是他挥散不去的噩梦,小的时候明明他比沈炎之优秀,可是因为他的太子的儿子,他只配陪衬,后来因为他是王爷,即便他欺男霸女,他还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他镇守边境,还不如一个一事无成的沈炎之。明夕帝抢走了他父王的太子之位,他又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就连沈钧,也是把他当成一颗棋子。
沈姜次眼见还差一把火,将来自边境的消息递给了他。“你要是愿意。我不仅能让你名正言顺,而且我能让沈奉君一无所有,名正言顺的消失。”
沈消扫视了一眼纸上的文字,又看了看沈姜次,眼底多了几分轻蔑,“不愧是一母同胞,你们两个人手段都是一样的。”
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姜次不好意思地摩挲着杯壁,“顺势而行,顺势而行。”
再说谁能想到沈奉君也算是堂堂一国太子竟然想到这个办法。
还不等他在说些什么,沈消一口答应下来:“好。”
沈姜次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断出汗的手心,才在此刻有了些许缓解。
躲藏在屏风之后的谢砚走了出来,问:“你真的要帮他?”
沈姜次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哪有那本事,你还真当明夕帝相信我?他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我了。”
谢砚反应过来:“你诓他?”
“不然呢,用什么样的理由,去知晓认证他与沈钧之间的间隙。”沈姜次无所谓地摊手。
谢砚调侃:“似乎当初你也是这样诓骗我的,明明没有什么底牌,还一步步引诱我走向你不好的陷阱,如今想来当初京城你四殿下的英勇事迹,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说不定,就连这个国师的身份也是四殿下故意安排的。”
沈姜次笑着握上他的手,“你倒是太看的起我了,国师的身份,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谢砚松开他的手,顺势做到他身旁。眼神却被纸张上的文字吸引:“沈奉君和顾绥,你这都编造?”
沈姜次冤枉:“这可是边关急报,真的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谢砚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狠狠地骂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姜次想了想,明夕帝那一辈的事情,好像这样说也没什么错。附和着:“恩,上梁不正下梁歪。”
与此同时,京城局势变化多端,江逸之这边也是一刻都不曾停歇。
“公子,沈公子来信是说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恩。”江逸之继续整理着手中发书卷,无意间的抬头,一处熟悉的花纹落在他的视线之内。
一阵莫名的疼痛感涌上心头,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疼痛感还在加剧,江逸之踉跄着脚步。
“公子,你没事吧。”
江逸之猛地抽出手,疼痛感过后一个妇女的容颜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首饰盒,对!他想起来了,喃喃道:“母亲。”
“什么?公子你在说什么。”整个夜北谁不知道江逸之是孤儿。
江逸之一把推开他,情绪不稳定的跑了出去。书房!对书房!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慌乱的翻找着,除了一些平常的纸卷,什么也没有。他像是耷拉着脑袋,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疼痛感再次袭来,江逸之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脸一点点浮现在眼前,血迹伴随着他们的脸完整无虞的落在他的脑海中。
江逸之一时没站稳,身体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他们、他们到底是谁?!
他又是谁?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间。
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