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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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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声再一次完整无缺地落入他的耳朵。“一点点小伤,想必对于太子殿下而言,也不是怎么大事。”

沈奉君算是彻底清楚看清了那人,愈发觉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凌乱的信息碎片拼凑在一起,似乎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又复杂的局。在这盘棋局中所有人,既是设局之人也是局中棋子。“路景,是你吧!”

路景也是不再装扮了,顺势摘掉帽檐,面罩之下 。他丝毫不带掩饰:“太子殿下。”

他没认错人。

沈奉君望着他,疑惑道:“其实本宫很好奇,你到底算是谁的人。父皇?沈姜次,还是沈消?”

路景笑着:“殿下希望我是谁的人?”

沈奉君即便是边境,虽然算是毫无捷报但是对京城的事还是略知一二,可是在别人的有意而为下,蒙蔽双眼,他就和街边乞讨的盲人没什么区别。他试图从细小的片段中推测这盘棋局的来龙去脉,可这毕竟需要时间。

路景可没有那闲工夫陪他在这慢慢梳理:“顺势而为,顺势而行,殿下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可是父皇,你、他对你不好吗?忠君,不是你作为臣子的本分吗?”相比于路景,沈姜次他们,沈奉君就像是一只在皇宫之中娇养长大的富贵花,皇城那些人人都明白的道理成了他的实在,他就是这么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路景笑得张狂:“忠君?殿下你这个词那么荒谬吗?明夕帝弑兄夺位,登上皇位这么多年你瞅瞅这京城,这皇族,甚至是这天下多么乌烟瘴气,他宁可把大权交在国师、不!现在应该叫谢砚手里,都不愿意去救一救这王朝。然后你告诉我,要去忠君,不可能,你也别说忠于你之类的话语,你沈奉君又是什么好东西?沈姜次刚回京的时候,你眼巴巴地凑上去。不就是害怕重蹈覆辙吗?除了天命言,你还有什么?来到边境这么多天败绩、歪点子倒是没少出,好事一点也没干!跟着你,不可能,我路景这辈子都不可能忠你。要忠也只忠于国,忠于东濮。”

信息量有些大,沈奉君愣神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国师是谢砚那么沈姜次一切行为就能解释得通了。想着,沈奉君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路景,其实你也比本宫好不到哪里去 。你以为杀了本宫,沈消登位之后,就真的比本宫做得好吗?愚蠢,我们都是从那座城里走出来的,即便是品行可能会所有不同,但是骨子里我们都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你!”路景大步上前一把捏住沈奉君的脖颈,沈奉君哪里是他的对手,更可能还是在中毒受伤之间,自然是如蝼蚁般被他狠狠拿捏。他越是愤怒就越是验证了沈奉君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

沈奉君虽然被窒息感包裹着,仍一字一句。“自从悬崖之事 开始,本宫就应该想到你是沈消的人,本宫猜你当时是故意拖延时间,任由沈姜次和谢砚的关系发酵也是其中的一环吧!只不过本宫不明白这样做于你们有什么好处,沈姜次可不是什么好人?”

路景故意松散了手中的力度,他愤怒之余选择悉数将一切都告知沈奉君。“是,殿下你猜的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沈消不是一位好君主,呀!忘了告诉太子殿下了,明夕帝已死,我主现由沈钧主上扶持,那自然是有资格荣登大宝。”

“什么!!”仇恨在沈奉君心中蔓延,这一切本该是他的。不出意外的,他又将一切归根结底到沈姜次身上,如果不是沈姜次让自己离京,沈消根本不会有可乘之机。沈奉君愤怒之余强烈的不甘包裹着他,他挣扎之间摸到了路景腰间的匕首。

路景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殿下,再见。”

就在同一时间,沈奉君手起刀落狠狠刺向路景的手。

趁着他吃痛,沈奉君一不做二不休果断地跳下冰冷的河水之中。

路景反应过来正要去追,显示在他面前的只有水花掀起的阵阵涟漪。

“大人,这……”

“身受重伤,还跳入河水,恐怕是凶多吉少。”

路景瞪了他一眼:“无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回来!沿着河流的沿岸去找,一切可以上岸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属下遵命。”

阵阵涟漪之后,湖面又恢复平静。

路景看着湖面,双眼就像是这深不见底的河水一样,冰冷之下诡秘莫测。

沈奉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搏出一条生路。

“留下人手继续找,剩下的跟我回京复命。”

“是。”

路景前行之间注意到那带着血迹的披风,他抖了抖上面的积雪。毫不犹豫地将其扔到空中,长剑将其分割了两端高悬在树杈之巅,孤独而寂寞地享受着大雪纷飞的寒冷。

雪花落入湖面很快就消失不见,湖面之下寒冷与黑暗常在,刺骨的冰冷和钻心的疼痛感几乎是要把沈奉君彻底吞没,他想就此沉睡下去,可是这样岂不是违背了坠入冰河的初衷,他不愿一切就此终结,最后一丝理智伴随着求生欲刺激着他,他用尽全身力气往岸边游去。

却不知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顾绥一早就得知了东濮的内乱,知晓谢砚如今沦为阶下囚,身为北襄大将他自然要为主上分忧,这不预料到沈奉君一定会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他就做了准备。只不过他没想到沈奉君这个太子竟然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在河对面目睹这一切之余,他也能感叹一句时态寒凉。

“将军,这沈奉君到底还救不救?”

顾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怎么说人家也算是老熟人了。费尽心机的接近他,再度相逢落得这个下场,不施以援手都有些说不过去了。望着河对面渐渐撤离的黑衣人,他道:“救,为什么不救。虽然是名存实亡,但是万一有用呢?”

“是。”

没一会儿的工夫,手下就把人捞了上来。

顾绥看着浑身湿透,腰间还时不时往外渗出血迹的沈奉君,一脸嫌弃:“还真是无用!”

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下马将他扛在自己的战马上,此刻的沈奉君就像是货物一样,被搭在马脖颈上,水珠掺杂着血水滴落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一抹抹红色格外显眼。

顾绥眉头紧蹙;“回营。”

马蹄在原地打转,马匹去而复返。顾绥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沈奉君,又想起那一群黑衣人只觉得碍眼,于是道:“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留了。”

侍从面面相觑也只留下一句:“是。”

吩咐之间雪下得更大了,江湖、朝堂之间的牵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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